三種技能入門後，聞人升並沒有著急去找季正言表功。
很簡單，他有著被動增幅，入門效果和別人大不一樣。
季正言老奸巨猾，不，是老謀深算，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問題來。
以後再想蒙他，自己學到了宗師級，就難了。
好在季正言以前是努力過頭，現在懶散的可以，教完聞人升之後，就不再問他的進度。
恐怕在他想來，聞人升至少得一兩年之後，才能達到宗師級，所以他不忙著教下麵的東西。
聞人升於是先回家，準備休沐一場。
…………
回到熟悉的臥室，洗漱之後，聞人升沉沉睡去。
又是一場大夢。
隻是這一次，他在夢裏迷迷糊糊，除了知道這是自己的夢外，其他的感覺，就和普通人一樣。
他做過很多年的普通人，當然知道普通人的夢是什麼感覺。
不受自己控製，有時候會驚恐，有時候會愉悅。
而今天這個夢，他就感受到了驚恐與愉悅的交匯。
夢中他成為一個公寓管理員，準確地說應該是一棟公寓樓的物業經理。
每天就是在處理著房客們的瑣事，忘記鑰匙，樓上太吵，堵下水道，鄰裏糾紛，車子追尾，高空拋物……
別人家的物業肯定沒有這麼多事。
到了一天，一間公寓房門大開，樓道裏全是血跡。
而房客們旁若無人地走來走去。
聞人升帶著一個小弟過去，小弟還沒到門口就先腳軟吐了。
聞人升在夢裏也不能慫啊，他無論何時何地，都得顧著自己的形象。
於是他打了電話，然後先走進去查看情況。
裏麵死了兩個人，準確的說，現在他們不是人了，兩團東西。
讓聞人升不滿的是，他竟然會覺得後背發涼，心中感到陣陣恐慌。
然後他又感覺自己被拖進一隻邪物的巢穴。
巢穴裏藏有很多古怪的人，他需要從中找到邪物真身。
找到最後的時候，他身邊又突然冒出一個類似狄仁傑的家夥。
很沒有邏輯，不過這就是普通人的正常夢。
狄仁傑邊轉圈邊向眾人解釋：“鬼肯定不會承認它是鬼，相反要竭力裝成人。跟在我們身邊，表現最正常，最不像鬼的人，趙府管家，就是你！
“你以為自己了解一切人類常識，就可以騙過我們的眼睛。
“你以為表現得足夠憤怒，就可以讓我們共情。
“你以為其他人足夠古怪，就可以讓我們信賴你。”
“你錯了，當你在他背後磨牙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那個鬼是你！”
狄仁傑指著麵孔模糊的趙府管家，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它的真麵目。
一團吱啦作響的白色雪花，那是上世紀90年代的黑白電視機屏幕，最常見的影像之一。
聞人升破獲案件，順利走出巢穴。
回到案發現場後，聞人升隻感覺昏昏沉沉，隨後整個人就像飄到空中一般。
然後他好像背後出現一個巨人，還是一個大美女。雖然看不到，但他就是有這種朦朧的感覺。
後麵發生的事，他就全忘記了。
他隻知道在空中飛啊飛。
用的還是剛剛學習的空中飛行能力。
聞人升醒來後，隻覺得頭腦有點昏沉。
他有種感悟，剛剛那混亂不堪，無法操控的夢境，應該就是學習技能過快產生的後遺癥。
人的大腦會做夢，就是因為白天吸收太多的信息，來不及處理，隻好連夜加班……
他起身進了洗手間，清洗過後，才感覺精神好了點。
看看時間，又過去一天，於是出去吃早飯。
餐廳裏，一家人聚集在一塊，除去上學的趙涵和王文文外，其他人都在。
“你這好多天，都沒有去過公司，老趙說他都想你了。”吳連鬆吃過一塊雞蛋，隨口說著。
“哦，有空我會去看看，最近在巡察司那邊忙。”聞人升隨意應付道。
老趙不是想自己，是怕自己努力著努力著，就把他的公司給忘了……
“那邊的事是有點多，現在單子都接不過來了，大大小小的事，現在一天發來的委托，和過去幾個月的數量差不多，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吳連鬆歎氣道。
“有這麼嚴重麼？”聞人德有點詫異。
“你天天在家，隻覺一片靜好，哪裏知道外麵水深火熱？”歐陽玲鄙視他一句，然後夾過去一塊竹筍。
“水深火熱，不至於吧？”聞人德表示不信，“我也天天上網的，怎麼叫不知外麵的情況？”
“嗬嗬。”歐陽玲隻說了兩個字。
“靜好是對比出來的，雖然我們這裏委托是多了些，但大部分還算是一些混合神秘因素的小事，外麵則是動不動就要人命的。”吳連鬆搖搖頭。
吃過飯後，吳杉杉去書房找到聞人升。
“你今天臉色不太好？”她倒了一杯牛奶說道。
“可能是進步太快，過一天就好了。”聞人升安慰道。
“那就好，我媽那邊怎麼樣？”她又低聲問道。
“一切正常，你不要著急，多多關心自己就好。”聞人升保證道。
吳杉杉沉默地點點頭，然後走出去。
聞人升盯著她的背影，感覺有點眼熟的樣子。
似乎有些像夢中的女巨人？
好像有些差別，隻是部分像。
這也不好找人解夢啊，算了以後自己學會預言術，自己來判斷。
隨後聞人升去了公司。
畢竟老吳都那樣說了，他也的確有幾個月沒有去過公司。
是該去看看，畢竟那裏同樣是自己的一個巢穴。
聞人升想到剛剛那個夢。
公寓管理員，公寓，是不是就寓意著天行俱樂部。
天行俱樂部裏，是不是存在某個邪物？
而且還裝得很像個人。
等等，裏麵的確是有個老怪物。
聞人升無奈地想著，很快就來到公司。
來到12樓，走進公司大門。
公司裏人來人往，比之以往還要忙碌很多。
每個他經過的人，都站住向他躬身問好。
“聞人老師好。”
“老師好，您總算回來了，可以給我們上課了吧？”
“學生好，前段時間的休假結束了，這就給你們上課。”
對話若是讓普通學校裏的學生聽到，就會感到非常古怪，這裏竟然是老師逃課……
聞人升看著許多生麵孔，笑了笑，揮揮手，然後走進自己辦公室。
打開電腦，他掃了一遍內網中的委托列表，他發現並沒有什麼能夠觸動神秘之種的任務。
這也正常，連巡察司的任務，都很少能觸動神秘之種的，何況是天行俱樂部接到的這些任務。
現在俱樂部的力量，隻適合在中低任務中打轉。
那些高難度的任務，自然是被篩選下去了。
還有那些性價比太低的任務，也被篩選掉了。
有點百無聊賴，聞人升想到“教學術”剛剛達到專家級。
這是他第一個完全達到專家級的教學術，他想看看效果。
再說那麼多學生期望上課，他也不能無視那些純真的眼神。
畢竟那些都是他未來的工具人啊。
現在他的神秘度已經981點，雙重疊加後，效果就是初始技能的116倍！
專家級技能的116倍到底是什麼概念，可以夠到宗師級門檻麼？
聞人升並沒有十全把握，畢竟宗師意味著一項技能不僅要掌握到完美無缺，還需要個人自成一派。
所謂宗師，就是能夠開山立派者。
他印象最深的當然是前世太極宗師，張三豐。
對方的經曆，完美闡釋了“宗師”的概念。
從學習到自創，從自創到傳授。
他效果提升100多倍的專家級技能，能達到類似效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