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辰玄把自己干倒閉了百納的多少業務向列祖列宗匯報清楚,不說了。
溫軾僑還在等下文,結果,沒然后了。
他額頭上起了一條青筋,“接著說!”
“把你和蘇煙的事,給我按照視頻里的順序說清楚,一條時間線也不許少!”
溫辰玄一臉“我服了”的表情,“爸,你覺得這種事在祠堂說合適么?”
“而且,祖宗們也不會想聽。”
他爹簡直開啟了瘋批模式,不管不顧。
誰會把自己c軌的事同步給陰間的祖先?這不是吃飽了撐的么!
蘇煙聽著溫軾僑、溫辰玄的對話,她也覺得溫軾僑瘋了,不可理喻。
溫軾僑鐵了心,“你要不說,那就永遠別進溫家的大門!”
溫辰玄緊緊地咬著口中的牙齒,腮幫子繃得緊緊的,從心底里抗拒。
在講百納倒閉的業務時,他沒覺得多難堪或者開不了口,然而現在要說他和蘇煙,就難以啟齒了。
溫辰玄遲遲不講,溫軾僑怒吼,“給我說!”
他如此堅持,是已經認定溫辰玄好不了了,溫辰玄以后指不定還會干出什么事來。
與其等他到了地下,要和祖宗們解釋為什么溫家破敗,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讓溫辰玄自己講出來,省得他將來死了背黑鍋。
溫辰玄l了他多年,他除了暴揍溫辰玄,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來泄恨了,他總不能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吧?
他可以罷免了溫辰玄的總裁職位,把溫辰玄踢出百納。
但百納收回來以后呢?他沒精力去管,收不收回的沒什么意義。
而且,他打算和溫辰玄劃清界線,免得將來受連累。
如果,他這個年紀蹲了監獄,老死也出不來了。
于是,他懷著一種讓溫辰玄從陽間顏面掃地到陰間的報復心態,叫溫辰玄跪祠堂。
雖然,他也在其中,但,他是被l的,就算丟臉,更多的也是受同情,溫辰玄則是要被唾棄到底。
溫辰玄硬著頭皮,講他和蘇煙。
這一天,他除了吃飯、上廁所,其他的時間都跪在牌位前懺悔。
到了寢時,溫辰玄是讓傭人ab給攙著離開的祠堂,送他進入東廂房。
溫軾僑看著溫辰玄走路兩腿打晃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痛快之色,他放下手機,睡覺。
溫辰玄坐在床上,脫了褲子一瞧,兩個膝蓋又紅又腫的,他催著傭人ab快點兒給他上藥。
就這樣,溫辰玄一連跪了5天。
期間,溫軾僑什么事也不干,就全天盯著溫辰玄。
溫辰玄上廁所的時間長了點兒,他叫傭人去催。
這5天,溫辰玄比坐牢還難受,一點兒自由也沒有。
傭人ab抑郁的慌,他們想回去工作。
晚,溫宅,餐廳。
宗詩白不高興地問:“爸,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先讓辰玄回來,等過完年,你要罰他繼續跪祠堂,再讓他多跪幾天。”
眼看春節了,公公一個字也不提,這是親爹么?
溫軾僑一臉的冷漠,“他做的那些齷齪事,還有臉回家過年?”
方蔓:“他已經跪5天了,你怎么也該消氣了吧?你置于這么不依不饒的么?”
溫軾僑絲毫沒有讓溫辰玄回來的打算,“置于。”
5天怎么夠他消氣,不可能。
舒夏、溫辰墨、溫辰妤、秦瑜——宗家對c軌丈夫(女婿)的ren耐程度,讓他們大開眼界。
蘇煙只聽不語,努力讓自己沒有存在感,免得引人注意。
宗騰:“這又不是封建社會,要給祖先守孝3年。”
“誰家大年三十是在祠堂過的?你這是胡鬧。”
溫軾僑就一句話,“那是我兒子,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誰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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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辰玄這個春節,是在祠堂過的。
偌大的祖宅,只有6個人,冷清而陰森。
3名守宅人早就習慣了。
溫辰玄、傭人ab卻覺得后背上每天趴著東西,宅子里哪兒哪兒都是陰氣。
溫辰玄本來想著,他除夕那天就回去了,可他真沒想到,溫軾僑竟然讓他在祠堂過年,身邊除了牌位,一個活著的親人也沒有!
他日了狗的心情,誰能體會?!
就在他以為,他要跪到元宵節時,初十這天,溫軾僑通過攝像頭,對他說:“你可以回來了。”
溫辰玄迫不及待的離開祖宅,他到家時,正好吃晚飯。
溫軾僑:“溫辰玄,我決定退出百納,以后,你就是百納國際的董事長。”
“你通知下去,找個時間召開董事會,我在會上正式說這件事。”
溫辰玄反應了2秒,驚愕,“為什么?!”
父親居然不要百納了,這怎么可能!
父親叫他回來,原來是為了退出。
宗詩白、宗騰、方蔓——刺/激還沒受完?怎么越來越瘋?
蘇煙再怎么說,也是和溫軾僑同床共枕的人,溫軾僑的想法,她能猜到。
是百日宴讓他下定決心,與溫辰玄劃清界線。
舒夏、溫辰墨、溫辰妤、秦瑜——這是對老二(二哥)徹底失望了,想自保。
溫軾僑沒有多說什么,只道:“我想多活幾年,不想讓你氣死。”
他退出百納以后,就不必擔心自己的私產和溫家的祖產會讓溫辰玄給套進去了,他總得丟了壞的,把好的留住了。
在溫辰玄l了溫軾僑之后,溫軾僑還將百納給溫辰玄,這看上去,和精神錯亂了差不多。
只是,宗騰轉念一想,就懂了溫軾僑的擔心,換作是他,他也這么做。
宗詩白、方蔓也琢磨過味兒來了,兩人即便明白了溫軾僑的心思,也希望百納徹底歸溫辰玄所有。
難得溫軾僑不把著百納,主動退出,溫辰玄當然要接過來,“我明天就發通知,召集董事會成員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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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軾僑正式卸任百納國際董事長,不再擔任百納任何職務!」
隨著百納國際官博發布的消息,溫軾僑與百納再無關系,百納完成了權力的終極交接。
輿論炸裂,網友直呼眼瞎,三觀稀碎。
溫軾僑、蘇煙沒離婚;溫軾僑將百納交給了溫辰玄;5個多月前的百日宴事件,到底有沒有發生過?!
溫軾僑收回了送給蘇煙的房子、別墅、車,而那30億,他全當是忘記了,沒再提這個茬兒。
他去派出所,把溫辰堯的戶口下了。
溫辰堯變成黑戶的當天晚上,蘇煙趁著溫軾僑在浴室泡澡,去電秋倫。
隨后,秋倫找了他一個算得上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給了那對夫妻一筆錢,把溫辰堯的戶口落到了他們的戶口本上。
溫辰堯改名:蘇堯
那一戶的男主人,恰巧也姓蘇。
秋倫為了不暴露自己,也為了保護兒子,只能先這樣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蘇煙的身上,舊傷好了,過不了多久,又會添新傷,如此反復。
溫軾僑有個不順心的,就揍她出氣。
從他給蘇堯下了戶口以后,就派人去找秋倫、蘇堯了,這對父子,他一定要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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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這天,溫辰墨帶舒夏來到祖宅。
時隔20多年,這里的一切還和他18歲那年時一樣,沒有變化。
他牽著舒夏的手,走在宅子里,先領著她轉一轉祖宅的布局與構造。
舒夏望著這座宅子,腦海中浮現出煙草胡同23號。
23號就是普通百姓生活的房子;而這里,處處盡顯直隸總督的喜好和派頭。
大官的府邸,著實氣派、講究。
兩人逛完宅子,溫辰墨最后帶舒夏來至祠堂。
他點了三柱香,跪在蒲團之上,祭拜列祖列宗。
舒夏站在溫辰墨的右后方,她的目光,從第一個牌位開始看起,一直到溫旭恒。
沒有裴亦綺、元彤的牌位。
溫辰墨祭拜完祖先,和舒夏進了祠堂的耳室,他取出家譜,給她。
舒夏坐在桌前,翻閱家譜,溫家歷史上都有哪些人,是做什么的,哪年生,哪年故,這上面記錄的非常清楚。
家譜所用的紙,非常有朝代感,也沉淀了歲月的滄桑,摸起來,有一種透過紙張,感受古時光陰的交錯感,很特別。
一本家譜,記錄了溫家從鼎盛→清朝末年受局勢打壓,再到從商,一步一步崛起。
舒夏看到最后,瞧見了裴亦綺、元彤、溫軾僑、溫辰墨、溫辰玄、溫辰妤。
她問:“老公,婆婆和元彤在家譜上,為什么沒有她們的牌位?”
溫辰墨解答,“女子立牌位的前提,是丈夫已經不在了。”
舒夏明白了,裴亦綺、元彤是溫軾僑的原配和繼室,兩人是要掛靠在溫軾僑名下的。
溫辰墨收起家譜,和舒夏離開祖宅。
回溫宅的路上,舒夏問道:“秦瑜能進家譜么?”
溫辰墨打著方向盤,左轉彎,“如果是以入贅的方式,可以。”
舒夏逮著這個理由,立即反問,“那我嫁給你了,就是溫家的人了,為什么我不能進家譜?”
溫辰墨用眼角余光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為什么不能進家譜,她心里沒數么?還好意思問他。
舒夏套溫辰墨的話,“我要怎么才能進家譜?你告訴我嘛。”
溫辰墨:“自己想。”
她什么時候想清楚了,他才會在家譜上添了她的名字,否則,免談。
他希望她自己想明白,而不是他來提要求。
舒夏吃吃地笑,“我不知道呀,我想聽你說。”
他是想聽她說“我愛你”,還是想和她有個孩子?
溫辰墨從舒夏那個有點兒賊賊的笑聲中,便曉得她是故意的。
她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卻裝糊涂,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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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念歸一的七星級酒店、博物館分館,兩個項目前后腳竣工,很快便投入了營業。
鄧煥給柯灼發了一張竣工大合照,相片中,有一干政f領導,附文字:你把自己當定海神針,可沒有你,我們照樣出色的完成了這個項目。做人,還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不可或缺了好。
柯灼看完這行話,金絲眼鏡后,那雙妖冶的眸子浮現出一抹冷蔑,他只回了兩個字:恭喜。
既然鄧煥如此自信,他就等著看看,分館建造的多出色。
鄧煥瞧了3遍“恭喜”,一個人在辦公室內樂得停不下來。
柯灼多么蒼白的兩個字,他這個時候,一定悔的腸子都青了~~~
下午,溫辰玄去百納的古玩店鋪例行巡視,正好到了一批新貨,店員們正在往展臺、櫥窗里擺。
他走上一圈,有貴妃鐲、筆洗、玉如意、鼻煙壺等,以小件居多。
一對母女入店,男店員揚起陽光般的笑容,熱情接待。
母女倆的目標非常明確,她們需要一件文房用具。
目前店內有的,一個是新到的筆洗,另一個是硯臺。
店員取出這兩件給母女倆,二人第一眼,就被筆洗吸引了。
筆洗是由一整件大料掏成了筆洗的模樣,整體是荷葉的造型,一條蟠龍盤曲環繞在荷葉之上。
既有荷葉的清新雅致,又有蟠龍的剛猛堅毅,荷葉與蟠龍的結合,正能體現出文人的傲骨。
真合適!
店員收起硯臺,針對筆洗,給兩人講解它的來歷與做工,“這件是宋代的‘荷葉蟠龍洗’……”
母女倆與店員談妥了價格,特別痛快的買走了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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