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東西是嚴暉數據衍生的，明易真的很想說這玩意不像是星際時代的產物。
見明易眼底閃過的驚訝，嚴暉并沒有忽略，并且還問出來了明易的想法，再明白明易說的“心魔”的問題的時候嚴暉簡單翻譯成了自己理解——
“精神分裂，是嗎？”
明易想了想，沒說話，覺得還是差了一下，就聽他又道：“那種切換人格就會狂暴，各項數值都會翻倍加強的那種？”
“可以這么理解……”吧？
明易也有些不確定，最后也補了一句，“但是心魔最后還是會損害本人，吞噬神志，代替原身四處作惡。”
“哦，副人格取代主人格。”
明易：“……”
算了，就這么解釋吧。
“可是，說了這么多心魔，可是這個謝辰其實不是，是吧？”嚴暉摸了摸下巴，忽然一直到自己和明易跑題了，于是又將話題問了回來。
“以前謝辰做的事情，你應該也是知道不少的，小玖通過呆妹也送回來了不少數據，若是游戲中謝辰提前將這些事情復刻出來，你覺得他成功的可能性大么？”
“不是還有五年么？”明易看著無數光屏中，其中一幕是慕辰和謝辰的打賭的畫面，他覺得慕辰應該有辦法。
不然——今年過年的時候他還是不要上門好了。
對此，嚴暉笑而不語，他覺得這可不好說，在他看來，謝辰和慕辰基本就是一個人，只是一個是沉浸在過去，而另一個是已經朝前看得了。
但是，朝前看得人誰又能說他不在意過去了呢？
……
“咦？你們也走了？”
鹿小瑤在靈食管“上班”，那真的是十分的顯眼，和其他在凈云山的玩家們基本都打上了照面。
這次聽說蓮華寺全員也要走了，查理和曼迪森特地過來和鹿小瑤告別，順道傳遞一個消息。
“我去！你們寺里的真佛舍利被偷了？離譜呀！”鹿小瑤呆了這么久，這個世界多少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對于佛修，真佛舍利，無異于一派至寶。
“你們掌門做什么吃的？”
鹿小瑤這話直接給二人噎了個半死。
瞧你這話說的，真招人打！
“總之，我們離開后，你和甄珀相互照顧一下……對了，你上次說的那事，能保證么？”
查理想起來鹿小瑤之前說的懷疑謝辰就是這個游戲的里的大反派。
那里有他們也沒法反駁。
不過最近就他們觀察來看，他好像不具備干壞事的時間。
天天在凈云山這邊，不是旁聽，就是自己在看書，看書的時候有人看見，不存在沒有人知道他是在看書還是在干別的。
偶爾給人小算一下今日吉兇。
還會學著做點心。
這蓮華寺這舍利被偷的時候難不成他是會分身怎么著？
“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鹿小瑤也感覺“謝辰”好像又不是壞人了。
就是那種感覺不上來的感覺，而且，她還發現個和明媚長相相似的“npc”好像也不對勁。
“我現在也沒什么功夫出門，你們回到各自門派的話，要是有空也可以多多打聽，萬一呢？”
鹿小瑤覺得不能因為謝辰而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懷疑的可能。
除了反派boss，還有蟲族啊。
“嗯，回去之后……”查理想說出去看看，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佛子禪光忽然站在他們二人身后，幽幽道：“回寺里之后你們要把這么多天拉下的經卷補上，才可以出去。”
查理：！！
曼迪森：！！！
“我說，你這個小和尚，走路沒聲啊？”鹿小瑤看著比自己兩個同學都要小的小光頭，看他倆見到禪光跟見鬼似的，倒是不知道為什么。
他只覺得對方的忽然出現有些不禮貌。
“一切的相遇都是最好的安排，佛祖讓我前來，我就來了。”
小光頭手里捻動著佛珠，說著神神叨叨的話，聽的鹿小瑤毛毛的。
“你來就是想吃東西的，別扯佛祖！”
梅玖忽然從門外躥了進來，看見不在飯點，這里還有這么多人，今日她心血來潮臨時帶明媚過來拿點心吃，然后順道送送蓮華寺的小光頭們。
結果不用她主動去找，這主要的就已經出現了。
“你不要亂說……”
禪光被戳破了心事，一張俊秀奶萌的小臉一紅，又看見了梅玖身后的明媚繼而撇過頭去，道：“我就是順便問問有沒有荷花酥了。”
剛剛還不承認，現在就來了一個“順便問問”，明媚站在梅玖身后也是忍不住笑彎了眉眼。
禪光，她是記得的。
梅玖年少時曾經帶著禪光、洛瑤，以及萬劍門的一位小弟子闖蕩過一段時間，之后他們一起回到了凈云山的時候，那時候的禪光遠不像小時候這樣奶萌可愛。
反倒是年長之后，臉上常年掛著佛性的微笑，說話慢條斯理，對于其他東西都沒有什么欲望一般。
如此生動的表情，也就是這時候還能看見。
只是，明媚忽然腦子里又像是斷片了一樣，緩緩地眨了眨眼睛，梅玖當年出門之后，她在做什么的？
梅玖的到來將剛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岔開了，梅玖自己便熟門熟路的端來了兩盤荷花酥遞給了禪光，之后在禪光的感謝下，幾人一起出了門，包括鹿小瑤，他們一起將蓮華寺的人送到了山門口。
在一群小和尚離開之后，本來混在人群中邁出小短腿的梅玖瞬間被掌門祁天青提溜住了領口。
“去哪？”
“師兄~~~”梅玖奶聲奶氣地喊著，之后又低頭看見祁天青另一只手正按住明媚的小肩膀，顯然，對方的小短腿也朝前邁了一步。
這聲去哪同時問了兩人。
“就、就走兩步，向前走兩步。”
梅玖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你們倆最近點，師叔他們最近出門查探妖邪動靜，把你們托給我。”刻板認真的祁天青每說一句話，梅玖那包子臉就憋了兩分。
想起來了以前梅玖因為闖禍被祁天青師兄恨不得直接綁在褲腰帶上的模樣，明媚忍不住笑了。
這一笑，一雙大眼睛和一雙中等眼睛齊齊看向了自己。
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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