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急火燎掛斷電話的王部長,夏義有點懵。
自己自打出生就認識王部長了,這二十多年來,從沒見過王叔這么著急。
就連獸醫此時也一臉懵圈的看著陳讓,語氣也變的恭敬起來:“請問,您是高級獸醫師嗎?
僅僅十分鐘就能看出咽氣癖,這個病癥,就連王部長都是研究了半天才確定的。”
什么?
夏義聽到這話,也是一臉震驚:“大哥,你這么厲害嗎?”
陳讓擺了擺手:“沒什么好驚訝的,還是等王部長來了再說吧。不過夏義,我目前也沒有辦法治好你家的病馬,所以你不能對我抱有太大的希望。”
夏義連忙點頭:“這是自然,不過早知道大哥這么有水平,我早喊你過來了,就算出診一次給一千塊出診費,這也能給你創收不少呢。”
陳讓能估算出來,‘中級獸醫精通’的水準,大概是類似于高級獸醫師的。
雖然高級獸醫師已經是獸醫的最高職稱,但并不代表高級獸醫師之間的水平是一樣的。
就拿教授來說,普通二本的教授,跟清北的教授是一個檔次嗎?
別看都是正高級職稱,但兩者的水準,基本是天差地別的。
同理可得,雖然高級獸醫師是獸醫中的最高職稱,也不能代表‘中級獸醫精通’有多強。
估計也就跟剛入門的高級獸醫師差不多。
所以這個水平,想拿出診費,怕還是有點虛的。
“別了,就我的水平拿出診費,這說出去怕是被人笑話。”
沒過五分鐘,王部長就匆匆走來,見到夏義就說道:“這些天馬病了,我就沒回家住,一直睡在宿舍的。”
隨后看向陳讓:“這位就是你口中的大哥吧,還不知道小伙子怎么稱呼。”
還沒等陳讓自我介紹,夏義就搶先說道:“這位是陳總,家里有三萬畝草場,還有奶牛場和純牛奶加工廠,年少有為。”
王部長雖然是廠里的老人了,但畢竟也只是個員工,面對起陳讓這個公司老總的身份,還是有點虛的。
于是連忙伸手:“陳總你好,剛才是我失言了,沒想到您這么年輕,就能看出馬匹的疾病所在,真是令人佩服。
不過你剛才說,你覺得這個病沒有這么簡單,這應該不光是靠直覺吧。”
陳讓點了點頭:“咽氣癖這個癥狀雖然罕見,但并不是沒有案例可查,無非是研究病癥需要點時間,所以只要獸醫經驗稍微豐富一點的人,給他點時間,都可以查出來。
你是高級獸醫師,我覺得你應該能查出咽氣癖,但你卻沒有對馬匹進行咽氣癖獨有的針刺治療,我猜想,你肯定還發現了什么,所以才不敢下手。
所以我想借鑒一下你的經驗,在看看是否能看出病根所在。”
王部長立刻拿出診療手冊,遞給陳讓的同時,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從事獸醫行業二十多年,夏總剛開馬場的時候,我就跟著他干,經手過的病馬,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咽氣癖原來不是沒有遇到過,只是一開始我覺得,這不像是咽氣癖,但隨著癥狀的加深,雖然癥狀越來越像咽氣癖。
可我卻發現馬匹除了吞咽困難外,精神還萎靡不振。一般來說,只是得了咽氣癖的話,精神方面應該不會萎靡才對。”
陳讓一邊聽著王部長講述,一邊看著診療手冊。
‘中級獸醫精通’此時也在快速分析著王部長的看病軌跡,很快一個點就出現在了陳讓腦海里。
“你懷疑馬匹咽部有不知名的病菌?”
王部長點點頭:“目前只是懷疑,切片也做了,顯微鏡也看了,目前沒看到什么異常情況。”
陳讓喃喃道:“如果是寄生蟲呢?”
王部長搖搖頭:“寄生蟲的話就更不可能了,這些馬匹的衛生條件都好的不得了,而且殺蟲藥并不少吃,有寄生蟲的概率小的可憐。
而且寄生蟲也不會導致咽氣癖啊。”
陳讓知道‘中級獸醫精通’不會無的放矢,雖然這病已經超出了這個技能的能力之外,但它標注的線索,絕對是有根據的。
至于有什么根據,這怕是就得解鎖‘高級獸醫精通’才行了。
不過五百點光榮值售價的‘高級獸醫精通’,目前不是陳讓能高攀的起。
陳讓說道:“既然你也研究不出病癥的話,那不如試試我的方法,注射計量為1g的磺胺嘧啶鈉。”
王部長看著陳讓:“你還是覺得有寄生蟲?”
陳讓點點頭:“直覺告訴我是這樣,反正你也沒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唄。”
王部長可不敢死馬當作活馬醫,本身馬匹就虛弱,你還給它殺蟲,萬一把馬搞死了怎么辦?
現在最起碼馬還活著,只要活著,那能拖一天就拖一天,萬一自愈了呢?
馬匹生病后,很多無法治療的疾病,要么靠自愈,要么就死掉。
就跟當初歐洲爆發的黑死病一樣,當時根本沒有解藥的,就只能靠扛,能扛過去的就活,抗不過去的就死,就這么簡單。
當然了,這病也導致歐洲死亡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代價雖然是高,但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陳讓看著王部長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寄生蟲和細菌可不一樣,寄生蟲想轉為共生,可沒那么簡單,想靠馬匹自愈,絕對是難上加難。而且死亡率絕對不會低。
就算是你這次靠損失一半馬匹,讓其他幾匹馬活了下來,萬一以后在有其它馬匹出現同樣的癥狀怎么辦?你還準備靠它們自愈?
這么玩的話,那馬廠豈不是早都破產了。”
王部長知道陳讓說的沒錯,但時間很重要,萬一有專家能治這個病呢。
這可不是外面兩萬塊就能買一匹的馬啊,這里面隨便一匹馬就超過了三十萬。
這可不能瞎治的。
可換句話來說,萬一沒專家會治這病,又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這代價可就太大了。
就在王部長猶豫的時候,夏義堅定說道:“就按照大哥的方法去治,有病不治,這就是對生命的漠視。”
王部長聽到這話,突然愣住了,自己當初學獸醫,不就是覺得生病的動物很可憐嗎,自己想要救治它們。
結果現在因為牲畜價值太高,而導致自己不敢去救,這豈不是背離了初心?
于是果斷看向獸醫:“按照陳總的辦法去治,出了事我擔責。”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