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道子和佛子,是什么來路的?
這么傲氣的嗎?
陳玄帆舔著后槽牙斜著眼看了看兩邊,從甲字隊一隊人站在這里,人家兩位就沒正眼看過來一次。
藏青道袍的道子是下巴微微抬起,眼睛朝著天上看。
那位面如玉的佛子是眼眸低垂,似乎是垂憐地上的螞蟻。
他娘的,反正就是不看人!
怎么的?
擔心被大爺們俊美的容顏嚇住嗎?
雖然兩個人的姿態不同,卻都透著一股高傲之氣。
最離譜的是,剛見面的時候,人家兩位還朝著陳玄帆他們這邊行了禮的。
道子一甩拂塵,微微躬身單手為禮。佛子則是雙手合十,鞠躬致意。
人家禮數不缺,傲氣但沒慢待,你還真不好說什么。
陳玄帆自詡也不是個脾氣大的人,他又不是天王老子,人家不愿意搭理咱,那咱就也不搭理他。高傲就讓他高傲去,又不會掉咱身上的肉,也不影響咱說笑快樂。
可這兩位身上偏偏就有股讓人感覺,他們很欠揍的氣質。
惹得陳玄帆很在意。
明明他們也沒干什么,但你就是覺得對方在沖你豎中指。
弄得陳玄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修行出岔子了,可是再看別人,也沒有想打人的沖動啊。
奇怪呀。
所以他壓著心里的邪火,干脆也抱著胳膊,鼻孔朝天地斜睨著看人。
不就是比誰惹人厭嗎?
誰怕誰呀!
反正接下來的爭奪也不講究什么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就是一場你爭我奪的戰斗!
除了不許故意傷人,更不許殺人之外,任何手段都可以盡出。
不能殺人是底線,在邙山上殺人,是會鬧出大亂子的,但是不許傷人中間還有故意兩個字,就說明不傷人就是個屁話。
動手搶奪的時候,就沒有不傷人的道理。
只能說盡量不失手打死人,也就僅此而已了。
打出真火來收不住,也是沒辦法的事。
陳玄帆都想好了,等進入之后,要是能有機會下手,非給這兩名字里帶子的兩下子。
一個練氣五品的道子,一個武道五品的佛子,在我這個雙修五品的廚子面前,擺什么架子呢?
“陳玄帆,你沖人家翻什么白眼?”劉一勇回頭就看見陳玄帆這副怪樣子了,不由皺眉道。
今天過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陳玄帆從隊伍后面提溜到了身邊。
是為了看著他,不讓他惹事。
也是為了若是需要的時候,好讓大家一起配合他。
劉一勇還惦記著之前陳玄帆說的靈植種子,想到這家伙可能藏著一塊靈田,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狂跳。
一塊靈田!
若是真的有一塊靈田,也不用太大,能種上一些靈植,可以用來換各種修煉資源。
他們甲字隊的兄弟們可以走的更遠。
陳玄帆這小子越來越能藏事了,這樣重要的事情竟然都一直瞞著不說!
可劉一勇也沒直接開口和陳玄帆求證,他們最近一直住在漕船上,一個是人多眼雜的,還有就是在洛陽邊上,被人聽去了就麻煩了。
……他也怕是空歡喜一場。
想了想就決定暫時不問了,等合適的時候陳玄帆自己會拿出來的。
劉一勇已經想好了,只要在邙山上碰到了靈植,但凡有種子的就一定要拿到!
陳玄帆再不靠譜,也不會在這方面騙他。
何況,這家伙雖然總惹事,有時候難免也會連累兄弟們,但他得了好處從來沒有獨吞過,甲字隊的兄弟們都有份。
這次的靈植種子也不例外。
所以,他開口想要,只要能拿到,哪怕冒點險,劉一勇也不會拒絕。
但是,前提是不能放任陳玄帆撒歡的亂來。
這小子總能在你想不到的地方,給你整出點幺蛾子,不看著不行。
好家伙,就像現在,還沒進入邙山呢,就看人家佛子道子不順眼了?
他皺眉問道:“怎么?他們得罪過你?”
要不說這是親隊正呢,一開口就是護著自家人。
先問是不是對方得罪過咱,是的話,翻個白眼怎么了,又沒動手。
“沒有,隊正。我眼睛不舒服,眨眨眼。”這話問得陳玄帆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硬是沒好意思說出來,是他看那兩個人不順眼。
“伙長,你是不是覺得那兩人看起來特別欠揍?”崔霽靠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嗯?”陳玄帆挑眉,也小聲地道,“老崔,你也……”
“我沒有。”崔霽搖頭,“我修為不夠,感覺不到。”
“什么意思呀?”陳玄帆問道。
“意思就是,這道子和佛子身上,就是帶著一股讓人看不慣想打他們的氣息。”崔霽輕笑著道。
這佛門和道門的所謂佛子和道子,大多都是自封的。
皇帝的那個太子不是一回事,倒是和陳玄帆這個廚子有點相似的味道。
誰都可以自稱,誰都可以當。
但是,只要自號為佛子和道子,就得做好被捶的準備。
佛門和道門年輕一輩的人會將自稱佛子道子的人,視為靶子。
上門挑戰的,遇上直接動手的,都是家常便飯。
想當佛子?
想當道子?
行啊,你就說你抗不抗揍吧。
扛住了揍,次次都能贏,直到被世人公認為強者,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一代領頭人。
不只是抗揍,他們還會主動挑戰同輩中的強者,也會互相約戰。
可是有時候,你約戰對方不一定會認真地動手,那怎么辦呢?
拉仇恨唄!
嘲諷,挑釁。
為了挨揍也是拼了。
他們會修煉一種功法,讓自身散發出一些同實力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古怪氣息。
據說脾氣不好的甚至會在一照面,就忍不住對其揮拳。
就算脾氣好的,也很難擺脫這種氣息的侵擾。
“伙長,你知道他們為什么不往人身上看嗎?”崔霽忍笑道。
“……不會吧?”陳玄帆咋舌,難道是看人的時候,挑釁加倍?
“嗯。”崔霽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好家伙,他們圖什么呀?”陳玄帆好奇道,這道門佛門中人,也不像是受虐狂,或者是純粹的好戰分子呀。
“為了爭奪氣運。”崔霽道,“傳聞,每一代的強者身上都會凝聚出一絲教門氣運,擊敗他就能將氣運匯聚于自身。”
無論是道門還是佛門都只是個教門統稱,它們各自有不同的大大小小的宗派山門。
宗門之中每一代都有著力培養的新一輩。
所謂的氣運,沒有那么神秘,它也有具體的好處,就是修煉資源的分配。
以年青一代弟子的修為實力比拼,劃分共有的修煉資源,那都是老傳統了。
兩人說著話,半空中有人朝下灑下來一兜子紙錢。
接著就到了可以進入邙山的吉時。
“軍爺們小心點,盡量別踩墳上。一是冒犯死者不敬,再有就是,萬一活人氣驚動了尸骨,惹出僵尸來就不好了。”小黃門躬身目送甲字隊的軍卒們,好心的提醒道。
“沒事,我們不怕。”胡四拍了拍小黃門的肩膀,咧著大嘴岔子怪笑道,“不就是僵尸嗎,我們又不是沒吃過!”
“……吃,吃過?”小黃門聽得兩眼一直,好家伙,這一刻,他身體比僵尸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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