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
這給陳玄帆嚇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漢子,還一個個都因為藥力的關系,變得更大號人形紫茄精子似得,哭著喊著要對他以身相許,這他娘這么大的福氣,誰能受得了?
反正他是無福消受了。
“伙長!你別嫌棄俺呀,俺雖然不能生孩子,但俺屁股大,手感好著呢!”
“滾,不稀罕!”
“伙長,別聽他的,我腰細呀!你瞅瞅,兩手一掐……還剩下一多半!”
“你他娘那是粗,不是細!”
“伙長別生氣,咱們這有腿長的,我這大長腿,我給你抬起來看看?”
“你他娘敢抬起來,把你三條腿都打折!”
好家伙,怎么騷不死你們!
這就是藥力太強了,不然這幫家伙撅腚的,扭腰的,抬腿的,不光嘴上說,身上還得給你來一個全面的展示。
一群血氣方剛的男人在一塊,渾話說起來沒邊。
但凡臉皮薄一點,在這地方都沒法待。
沒見金少爺現在都習慣了嗎?
笑盈盈的看著他們調戲陳玄帆,眼皮都不眨一下。
要是在最開始,怎么也得皺眉馬上一句:粗俗。
再看看這會兒,躍躍欲試要加入進來了。
其實陳玄帆這算是自作自受。
不正經之風還是從他那句草莽英雄開始刮起的,就猶如開了一扇大門之后,一路跑歪了下來。
歪的沒邊了。
在不怕丟人這一點上,相州丙字營甲字隊,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
尤其是從盧氏祖宅出來,往定州走的一路,連哭帶演的賣慘之下,更是修煉出了幾分火候。
想必以后有了施展的機會,還能再創佳績!
“玄帆,朱果是你的戰利品,如今都用在了兄弟們身上。以后咱們隊出任務,但凡得到你想要的,盡管先挑。”劉一勇說道。
玩歸玩,鬧歸鬧。
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頭。
他這個當隊正的,必須做到公正。
“好的,隊正。”知道劉一勇也是為了讓軍卒們心里過的去,陳玄帆便點頭先應了,不過隨即又笑道,“其實,兄弟們也不用擔心,也不用急著還。這朱果,沒全給,我手里還剩下幾顆。”
“還有?”劉一勇眼睛都瞪大了。
霍山和崔霽也都不由將視線投了過來,其他軍卒也是如此。
都很好奇陳玄帆到底在地底巖漿池邊上,拿到了多少顆朱果。
他自己突破修為,定然也是用了一些的。
怎么還能剩下?
“只有幾枚了,得留著保命的。你們忘了,我們還欠著妖王狼淵人參丸呢。”陳玄帆堅持將朱果還剩下的消息,告訴兄弟們,是不想讓他們心里負擔太重。
提起欠狼淵的人參丸,也是順帶說一下,為什么不肯對都尉巴鵬說實話。
相處時間不到一年,可也是幾番生死與共了。
都是知恩圖報的好兒郎,這東西欠的太多了,心里壓著不好受。
知道他手里還有,也耽誤他們記得他的好處。
反倒是將感激收下了,以后再將朱果拿出來,該如何解釋?
陳玄帆不想在不必要的地方對兄弟們撒謊。
謊言說的太多了,是會傷人心的。
一次兩次能理解,三次四次呢?
不能徹底坦誠相見,也要保證盡量坦誠。
沒有可以說實話的真心相交之人,這人生豈不是太孤獨寂寞了?
果然,軍卒中原本臉上有些忐忑神色的,這會兒也都放松了下來。
他聽到不少人在偷偷吐了一口氣。
大家接著煉化藥力。劉一勇看著陳玄帆,小聲嘀咕了一句:“陳玄帆,你小子。”
你小子可以。
陳玄帆就當他說的是這句。
嘿嘿一笑,也去修煉了。
接下來就是等著巴鵬的消息。
……
從陳玄帆手中拿走了裝著三枚朱果的寶匣,巴鵬回到了相州都尉衙署。
將文書叫來,讓他給經略使寫折子。
獵妖軍出駐地,都要有上峰的命令。
不出所在的本州之地,日常的駐守任務,便入春秋兩次的駐防,都是經略使下發文書,都尉首領直接下令便可。
出本州之地,若是去的不遠,刺史府的一道手令即可。
若是在外時間超過十天,且路程不近,就需要一道經略使的首肯。
然而相州丙字營甲字隊要出的是河北道,而且還不是從河北道到河東道這般,只需要兩道之間協商好,便能成行的事情。
他們是要橫跨數道之地,中間經過數個經略使管轄之地。
這需要長安城的手令。
不僅是獵妖軍上層的同意,還要兵部和陛下的恩準。
比陳玄帆想象的還要困難一些。
打通關系?
陛下那里的關系如何打通?
所以即便是有三顆朱果,也不是那么保險的。
中間可能還需要再加一把力。
除了正式的文書,巴鵬還寫了一份私人信件給經略使,像他說明了其中的一切,懇請他可以幫忙疏通。
能在一道之地做經略使的,朝中不會無人。
若是他愿意幫忙多使上幾分力,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
而就在巴鵬為了甲字營奔走的時候,相州城內一處莊園里,也有人在關注此事。
“給你父親寫信了嗎?”李瑤翻動著手里的書頁,沒頭沒腦的問道。
她身后的少年點頭道:“寫了,小姑。信今早便寄出去了。”
“那就好。”李瑤點了點頭,嗤笑了一聲道,“希望我那位迂腐的大哥,這次別犯糊涂。”
“小姑,你確定那位道人就是李道長?”少年對李瑤說他父親的話無法回應,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當然了,李道長都不曾遮掩容貌,我又怎么會弄錯?”李瑤恒笑道,“這是一次機緣,只是誰能抓住,就不好說了。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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