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茶樓里,大漢不禁出聲問道,手上剝的瓜子也停了下來。
他的同伴喝著茶,點頭道:“正是,走了。”
“他不是來殺郡王世子的?”
同伴嘆口氣,道:“我覺得他是來殺郡王世子的。”
大漢想了想,撓頭道:“可他還沒能把人殺死就走了呀?”
同伴搖頭,道:“他殺了,他已經殺死了郡王世子。”
大漢恍然大悟,合掌道:“牡丹,他是用毒!”
“正是如此!”
大漢同伴瞇縫著眼睛道。
這位同伴就長了一張笑臉,如今笑起來更燦爛了。
他湊近了大漢身旁,問道:“兄弟,你知不知道,現在許多人都想找到這位牡丹公子?”
“牡丹公子?”大漢有些不明白,“誰呀?”
“哎呀!就是那位殺了郡王世子的白衣青年呀!”大漢的同伴有些激動的道,“你可知道,人們為何要找他?”
“不知道。”大漢搖頭,“難道是有女修被他迷住了,想要嫁給他?”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那同伴搖頭,隨后又道,“我只知道,有些修士大能是要他手中的那盆藍牡丹。就連州府里的大官,也想要。”
大漢驚道:“只要牡丹?殺了郡王世子的兇手不抓呀?”
“嗨呀!”大漢的同伴眼角的笑紋緊了緊,道:“天下有幾樣東西永遠不缺,比如殺人,比如被人殺,比如,這郡王家的兒子。”
“哦哦。郡王有許多兒子,所以不稀罕這一個?”大漢恍然道。“那他們要牡丹花干什么?難道是靈種?”
“沒錯,這牡丹花,就是一株靈種!”大漢的同伴興奮的道。
然后說起了藍牡丹的傳說。
“這藍牡丹,可是邙山上出的靈種!”這人一句話,不只是大漢,茶樓了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透了過來。
聽他說藍牡丹的來歷。
這漢子說起了,在北邙山上的一段傳說。
“北邙宋家,世代培育牡丹,名不虛傳。傳說他們家的墓穴里,藏著一株靈種,藍牡丹,又叫七仙女。”
“話說這邙山上山中夜,涼如水。有一日月上中天,云遮月,繁星點點。……”
北邙山上風聲蟲鳴,樹影晃動,驚鳥亂飛。
一道人影一身重孝,手中倒提著一桿亮銀槍,疾奔至一處墓碑出,對著墓碑連擊三掌,墓碑下陷露出一個井口。他毫不遲疑的縱身而下,繼續往里而去。
甬道不長,兩邊墻壁上有火把照明。
盡頭處一處十分寬大的石室門。他將手在上門一處按下,石門便像兩邊分開,一股熱氣噴將出來。
室內,奇香滿室,群芳爭艷。
紫黑黃紅綠色,各色不常見的牡丹皆有。
花朵鮮艷欲滴,而且花瓣有一種玉石的質感,香味撲鼻,而且花朵大如盤,頭頂的奇石寶珠照耀之下,就像是牡丹仙子的畫中。
“其中最美麗的就是這藍牡丹了。”
“這身影剛要伸手去碰那藍牡丹,卻被人割下了腦袋!隨后他身后,出現了一個女修。這女修鶴發童顏,年事已高,連上皺紋多的像是曬干了的橘子皮!”
“可是你們猜,她從墓室里出來,變成了什么樣子?”
“什么樣子?”
“變成了一個年華不過雙十的絕大佳人!”
“嘩”的一聲,茶樓里所有人都發出了吃驚的贊嘆。
竟然能讓女修重返青春?
這得是何種的靈物?
若是能弄到手中,又該能賣出什么樣的價錢?
修行界里,能保持容貌的丹藥,最是華而不實,對修練沒有一點用處,偏偏能用來煉制丹藥的藥材,卻都十分珍貴。
這就使得這一類的丹藥,價格也要更加的昂貴。
即便是修士也不能青春永駐的,修為越高衰老的越慢,但這個過程卻無法停止。
長生不老,本就是兩件事。
而人們想要的就是長生的同時也不老。
想要這種丹藥的,可不只是女修,難修也不例外。
誰不想永遠年輕?
陳玄帆也想。
他坐在桌邊,端著茶碗,不由得咂了咂嘴。
如果真的有能讓人永葆青春的藍牡丹,他也想去找一找這個牡丹公子。
不過很可惜,世間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因為他娘的,他就是那大漢同伴口中,抱著藍牡丹去抽郡王世子大嘴巴子的人!
好家伙!
人們的嘴是真厲害呀!
昨天上午,陳玄帆剛在離著邙山不遠的宜陽打完人。
今天就在離著云夢澤很近的縣城里,聽見了這傳聞。
這速度可夠快的!
而且這傳的都是些什么呀?
什么牡丹公子?
什么藍牡丹七仙女?
這都是誰編的?
那郡王世子他可沒殺!
“山爺,你看我干什么?”陳玄帆見霍山看過來,眼神中是顯而易見的疑惑,不由的道,“我可沒騙你們。牡丹花是路邊隨便買的,人我也沒殺。”
他答應嘉陽郡主的就是把人揍一頓,怎么可能節外生枝呢?
再說了,那可是在洛陽邊上,邙山附近呀!
陳玄帆打完了人,趕緊就跑了。
就擔心邙山和洛陽里出來大能,把他給按住了。
尤其是邙山。
不僅是之前的那次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還因為他現在有點聞墓色變的意思。
一靠近墓穴就渾身難受!
第二次了!
第二次從墓里,跑出來東西了!
銀月湖下面的墓穴,跑出來的東西,比將軍墳里跑出來了,可強大的太多了!
陳玄帆正想著呢,就聽那大漢的同伴又道:“你們知道嗎?那牡丹公子呀,他來歷不凡!”
“嗯?”這把他聽的一愣,好家伙,聽這話的意思,我這是馬甲被脫了?
霍山也是一怔,和陳玄帆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專注的聽別人說。
“草原蠻族出了大事,你們知道嗎?”大漢的同伴接著道。
這更讓陳玄帆緊張了。
怎么還能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呢?
要知道,為了掩人耳目,他可是先從草原乘坐大唐驛站快運,趕回了云夢澤,然后才又馬不停蹄的出發去了一趟宜陽。
只要是不知道,他能用惡鬼畫偷偷搭乘大唐的快運,就不可能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一塊去!
“我可是用了好幾個大藤球,才換來小老虎幫忙寄送的!”
藤球可都是史大爺親手編的!
怎么就能露餡了呢?
陳玄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住上層的有心人,可是這百姓們也能都知道了?
“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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