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道兄,高僧,這天山暮雪也歸我,沒有問題吧?”
陳玄帆在佛子和道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橫砍豎砍了各兩刀,從大塊的天山寒冰上,沒有被天山暮雪覆蓋的兩邊角落,各切開了兩塊。
收刀在手,回頭問道。
“……當然。”道子有些不舍的將眼神,從陳玄帆的手中長刀上收回來,點了點頭。
他們能得到一尺見方的天山寒冰,已經很知足了。
而且,只是將這寒冰取走,就要耗費極大的法力。
其他的東西,就是給了他們,恐怕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行,兩位,你們就將各自的東西搬開,然后收起來吧。”
陳玄帆拎著刀指了指切好的兩邊,向后退開了一些說道。
給兩人騰出地方。
“好。”
道子點頭,和佛子一左一右的上前,將分到的天山寒冰取下來,放到一旁,然后再設法攝取到儲物法器之中。
兩人都沒跟陳玄帆客氣。
這也不是客氣的時候。
他們可是來偷東西的,還是趕緊把東西各自分了帶上離開。
免得耽誤久了被主家發現。
況且,只有他們兩人先把各自的部分拿走,陳玄帆才能接著取他的那一份。
天山寒冰極重,不過道子和佛子也有自己的手段。
一個陽神出竅,手腕一翻,靈氣蓬勃而出,揚手以拂塵上的塵須化作一張網,將屬于他的那塊寒冰,緊密的包裹住,接著一拉一扯,將其放在了地面之上。
另外一個身上冒出金光,走出一位站在蓮臺上的尊者,抬手將另外一塊取下。
陳玄帆一看,心道,行了,接下來都是我的了。
便將長刀收回腦后,伸展了下胳膊,上前幾步。
然后手搭在了剩下的天山寒冰之上。
好家伙,這一下子,倒是把道子和佛子都嚇了一跳。
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怎么了?”
正要將寒冰攝取到鈴鐺空間去的陳玄帆,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看我干什么?
咱們說好了的,剩下的都歸我。
怎么回事?
還想要分?
“……陳伙長,你這是……”佛子看著他,斟酌著問道,“你這可是要將,此地余下所有的天山寒冰,都取走?”
“對呀!”
陳玄帆肯定的點頭,對他的這個問題表示不解,反問道,“不拿走,留在這干什么?那不是太便宜了草原蠻族嗎?”
何況,把這寶貝這么隱秘的藏在銀月湖的湖底,誰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他也沒時間在這里尋找答案,然后根據消息慢慢推敲。
直接給全部帶走,釜底抽薪。
管它是什么謀劃,只要沒有了這天山暮雪和寒冰,不說是功虧一簣,也得是戛然而止。
在他們能夠再找到這么多的暮雪和寒冰,或者是有臨時替代寶物前,無論是在準備干什么,都得先擱置了。
等出去之后,他把嘉陽郡主帶走,將事情告訴她。
接下來自然有她和都護府去接手。
咱們陳伙長是到草原瀟灑走一回,帶著寶貝和狼淵給的報酬,他就回中原去了。
兄弟們都還在云夢澤里等著他呢。
“陳伙長,這能將此地的寒冰都帶走當然好,可是……”佛子大致也猜到了陳玄帆的想法,只是他有些擔心。
擔心陳玄帆是因為貪念大熾,失了分寸。
剩下的這些天山寒冰,最少還有七尺見方。
這既是說,要將這些寒冰全部取走,需要耗費比他和佛子多幾十倍的法力。
佛子知道,以陳玄帆在擂臺上表現出的實力來看,對方如今的修為很可能是武道三品的境界。
但是從和對方在長安城分開之時,對方的修為推斷,他就算是到了武道三品境界,也應該是剛剛境界穩固,最多不過初階而已。
而且陳玄帆此時,身上氣血波動不穩,想起他在擂臺之上,似乎還是吞服了某樣寶物,才將修為強行提升到的三品境界。
當然,這一點在佛子心中是存疑了的。
若是有這樣的寶貝,吃下之后待一時的強盛過去,也定然是要付出代價。
可從陳玄帆的身上,他和道子都沒有感受到那種,透支之下的空虛孱弱。
所以他更愿意相信,陳玄帆的修為沒問題,他是貨真價實的武道三品境。
但是即便如此,要將這剩余的寒冰帶走,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還要有一個,能將這么大的一塊天山寒冰,存放進去的儲物法寶。
若這只是一塊普通的冰,一個低階的儲物袋,便可以將其輕松裝走。
可它是天山寒冰,而且里面還蓄滿了月華精氣。
雖然看似不過是一塊半人高,長寬皆不足六尺,但要比一座十丈高的小山還要重。
不用法力封存,便將寒冰攝取到儲物袋內,只需三寸見方,便足以將其給撐破了。
然而施法封存不僅需要耗損力量,還要花費一些功夫。
這么一來,就要誤事了。
人心難不足蛇吞象,到時候怕是要追悔莫及了。
“陳伙長不是還要去銀月湖對面救人嗎?還是別在里這多耽擱了。”佛子忍不住出言勸說陳玄帆道。
也同他們兩個一樣,切下一塊更大的寒冰帶走便是。
何必要如此執著呢?
“沒事,用不了多久的。”陳玄帆卻一副不妨事的模樣,笑道。“你們收你們的,不用管我。”
說完身上血氣鼓蕩,武道法身顯現而出。
一股血煞之氣翻涌,將他和那塊天山寒冰都籠罩在了其中。
“……”
“……”
道子和佛子面面相覷,道子眉頭微皺,佛子搖了搖頭。
見此只好放棄了勸說,專心封存攝取自己的那一份寒冰。
……
“好家伙,就怕遇到別人突然的關心。”陳玄帆見兩人各自的陽神上靈力運轉,知道暫時注意不到自己這邊了,也是松了口氣。
他還不想暴露鈴鐺空間的所在。
至于,因此會消耗的氣血之力,那都是求之不得。
為了搶在佛子和道子結束之前,把這余下所有的天山寒冰收起來,陳玄帆直接就將武道法身散開,蓬勃的氣血之力沖刷而來,將冰塊包裹。
接著腦后鈴鐺輕響。
“泠泠”。
鈴鐺虛影一閃,片刻之間,被血煞之氣纏繞的冰塊,便化作一道長虹,沒入其中。
“嘭!”
在鈴鐺空間中落地。
粗暴至極。
陳玄帆不禁甩了甩頭,這東西據說很堅硬,應該不會摔壞才對。
神念一動產看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便也將熊正正喊了過來。
讓他在這寒冰邊修煉。
以月華精氣淬煉鬼體凝聚神魂,是最好的。
兄弟們的修為實力都有大精進,正正也要努力才行。
早日成就鬼將鬼王,以后大家和人動手,也能幫得上忙。
感受到伙長對他的殷切期許,熊正正欲言又止。
鬼將?
興許是能行。
鬼王就有些難為他了。
哪有一兩年就能修成鬼王的?
十年八年也不太行呀。
可是他轉頭一看身旁,這蘊含充盈月華精氣的寒冰,就不由咧咧嘴。
該說不說,都當了鬼了,也還是沒逃開伙長的投喂。
修煉!
只要修死,就往死里修!
沖啊!
……
“嘶~”看到熊正正親熱的抱住了寒冰,陳玄帆不由倒吸了口氣。
對一塊冰這么親熱?
就這么喜歡嗎?
要不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鬼,給這兄弟找個伴呀?
然后側頭看看,還沒完事的道子和佛子,他想了想,一躍而起,出去了一趟。
片刻之后回來,卻見兩人竟然還沒結束。
但看著似乎是差不多了,便沒有再離開。
于是無聊之下,不由四處的打量起了這處墓室。
看著看著,就看到了地面。
尤其是剛才放置天山寒冰的那一塊地方。
寒冰被搬走之后,露出來的是一個,直徑有一米多的圓形花紋。
上面的紋路,很像是……某種符咒。
再加上這是在墓室里面。
勾起了陳玄帆一些聯想,就不禁上前兩步,多看了幾眼。
“陳伙長,怎么了?”將天山寒冰收好的道子,剛好收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不由開口問道。
佛子也隨即收功轉身,望了過來。
“嗯?沒什么。”陳玄帆搖了搖頭,笑道,“是這有一個圓形的花紋,還有咱們這是在墓室之中,讓我想起來了一點往事。”
“往事?”道子挑眉。
“沒錯。”
“你們完事了?那咱們這就走吧。邊走邊說。”
陳玄帆擺手說道。
然后三人便轉身往墓室外走去。
“那是在我還是個新卒的時候,我們甲字隊的兄弟第一次出任務,就機緣巧合的進了一個墓里。當時,我大展神威之下,和兄弟們殺死了墓里的大小鬼物和一頭黑毛僵。”
“然后在搜尋戰利品的時候,在一把椅子下面,就發現了一個和剛才地面上差不多的花紋。”
“好家伙呀,那竟然一個能推起來的高臺,底下是一口井。”
陳玄帆等佛子出來,一邊將門戶給關上,一邊側頭問道,“你們猜,那口井里面有什么?”
兩人搖頭。
“是黑毛僵尸!”
“他娘的!我站在上面好好的,突然就感覺腳下傳來了動靜,接著腳底下的地面就開始升高了,而且推高的速度越來越快。隨后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那時候修為低呀,這才知道不妙,我趕緊從高臺上一躍而下,邊跑邊反手就將儲物袋里所有的辟邪符,催動之后朝身后扔去,嘴里喊著……嗯?”
“喊著什么?”
“臥槽!快跑!”
“嗯?”
“嗯個屁呀!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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