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的齊偉不知道王正幾人的決定，此刻正皺眉想著之后找誰借點錢。
向莞不知道齊偉家庭條件，還是阿生送完人回來說起處罰幾人的事才聽他說起。
向莞滿臉驚訝：“你說齊主任家里六口人，全都用他的工資生活？”
阿生點頭：“他年紀比向叔叔小幾歲，家里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兩個還在讀書的孩子，他一個月工資雖然不少，但家里老母親常年生病吃藥，全家就他工作賺錢養家糊口。”
“那她老婆呢？不工作嗎？”
“我廠里工人說齊主任老婆好像在家照顧他父母孩子，所以沒時間出來工作。”
向莞聽后皺眉：“這樣看來罰他一個月工資有點重了。”
“拋開他的家庭，你對他的處罰算輕的了，而且你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情況。”
向莞當然知道自己的處罰很輕，但那是不知道齊偉家庭那樣糟糕的情況下，現在知道了，心里多少會有波瀾。
阿生見向莞一直皺眉，笑了笑開口：“你也別自責，這不是不知道他家里的情況嘛，再說罰就罰了，又沒有開除他們，換做誰也不會說咱們廠不對，要是老板在，只會罰更重。”
“我知道，我沒自責，我就是在想是不是可以從別的地方補償一些，”說著向莞亮晶晶看著阿生：“對啊，從別的地方補償不就好了，處罰他們就是為了讓別的工人汲取教訓，你覺得齊偉這個人平時工作怎么樣？和工人同時關系如何？”
阿生認真想了想：“為人處事挺好的，和辦公室那幾個關系也不錯，在車間也有話語權，工作效率也高，作為一名員工算是很不錯的了。”
“那就好，阿生哥這樣吧，以后廠里福利再加一條，每個月有表現好的員工讓他們自主選出一位最好的，廠里獎勵兩塊錢，至于樓下辦公室那些管事的，由我和彭哥決定誰表現最好，每月獎勵五塊錢。”
阿生同樣眼睛一亮：“我覺得可以，這樣一來大家工作肯定更認真更賣力，五塊錢雖然對齊偉來說不夠家庭開支，但他每天都有加班，你只說罰他一個月工資，又沒說加班費也要罰，而且彭哥之前給管事的加班費開挺多的，算上五塊錢獎勵，夠他們一家老小一個月嚼用了。”
向莞笑瞇瞇點頭：“趁著大家沒下班，你去同他們說一聲，我在門口等你。”
“好，我馬上去。”
阿生先去齊偉他們辦公室將廠里的決定說了，又安排齊偉去車間同員工說，安排好后才去開車。
兩人一路直奔望北巷，下車就聞到一股香味。
“小莞回來啦，你爸又在家給你做好吃的了。”
向莞笑瞇瞇點頭：“阿婆還沒吃飯吶？”
“沒呢，等兒子媳婦下班。”
告別鄰居阿婆，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家門，直奔廚房。
向雄將野豬肉用特制料子燉軟，此刻正是收火的時候，見兩人回來，向雄笑呵呵開口：“馬上就好啊，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向叔叔，我幫您，”阿生笑著上前幫忙端菜，光聞著味兒就饞了。
向雄今晚不僅做了野豬肉，還炒了一道青菜煮了一鍋白菜豆腐湯。
三人坐下，向雄夾了一大塊野豬肉到阿生碗里，樂呵呵開口：“可勁吃，還剩不少野豬肉沒做呢，我下午抽空拿了一些去單元樓那邊，今晚我就把剩下的都給腌了。”
“謝謝向叔叔，做成腌肉好啊，能放許久呢，而且腌出來出來的肉味兒足。”
“可不就是這個理，你拿了那么多來家里，可著吃也吃不完啊。”
向莞抬頭：“爸，你拿給鄧叔叔他們了嗎？”
“嗯，你鄧叔叔他們家還有你傅姨家都拿了兩斤，哦對了，伍燕家里我也拿了兩斤。”
向莞笑著點頭，埋頭繼續吃飯。
吃完飯阿生搶著去洗碗，洗完之后才離開。
父女倆坐在客廳里放著收音機，向雄看向女兒問道：“今天一天都在廠里待著，感覺怎么樣？”
“還行吧，下午廠里機器出了點問題，都解決了，明天我準備再去待一天，多畫幾張設計圖，免得彭哥老說款式太少了。”
向雄哈哈大笑：“你就是再畫十張他也嫌少，不過我聽說你們服裝廠的衣服賣得挺好，尤其是百貨大樓，好多人都沒搶到呢，第二批應該快了吧？”
“你都知道了，那看來銷量確實很好，”想著再過一月就要算總賬分紅，向莞臉上燦爛一笑，不忘回答道：“第二批服裝應該快了，之前百貨大樓那邊看在彭哥的面子上拿了一些但是不多，另外一個老板那邊拿了許多，前段時間又追加了不少，還有其他城市的幾個老板也訂了很多，先把提前預定的大單子做了再說吧。”
“確實，先到先得。”
“北市這邊過段時間要開不少賣服裝的門店，估計也會找我們廠預定。”
向雄驚訝：“真的啊，小門面的單子你們也接？”
向莞笑臉十分傲嬌：“那可不，蚊子再小也是肉嘛，我和彭哥商量了一下，準備讓那些門店零售價格較高的服裝，要是她們不愿意，那到時候就我們自己找門店銷售。”
“價格較高的服裝一般家庭不會買，到時候選位置就是重中之重了，最好選在那些富人家周圍。”
向莞也是這樣想的，等過幾年再出私人訂制，到時候可以送貨上門給那些有錢人挑選，又是一筆不菲收入。
父女倆說了會兒話后，就各自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向雄就去鋪子上了，向莞剛將兔肉鴨肉放在廚房，阿生就來家里了，向莞趕緊關上廚房門出去。
兩人直奔服裝廠。
到時候正好遇見齊偉從辦公樓出來。
阿生去停車后，向莞走到齊偉跟前：“齊主任這么早就來了。”
齊偉笑呵呵點頭：“昨晚在宿舍睡的，一會兒還要去車間看看進度。”
“那不打擾齊主任做事了，我先上去了，有事直接去辦公室找我就行。”
“好，”齊偉看著向莞的背影，想著昨天阿生說的福利，動動嘴想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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