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帝的空間內。
霸天帝竭盡全力，撼動了空間，虛無震顫，幾乎要破碎。
見到霸天帝的力量，戰天帝想了想，手指拂動，虛空抖動了一下，頓時更為凝練，似有朦朧的神光閃爍，可承載霸天帝的力量。
同時，這也隔絕了外界的窺探視線，此后的戰斗，旁人再難觀測。
“尚可。”
然而，面對了霸天帝投影的極致力量，曹亞卻只是點了點頭。
旋即，他手指探出，輕輕一點，仿佛天神落指，就那么輕描淡寫的，便粉碎了霸天帝的全部力量。
砰！砰！砰！砰！砰！
霸天帝接連倒退五步，每一步，都讓虛空炸裂，空間亂流涌現，要不是戰天帝的力量在消泯，只怕這一個次空間，當場就要坍塌，化作齏粉，煙消云散。
“這么強？！”滅天帝悚然動容。
他知道曹亞很厲害，但也沒想到，曹亞竟是厲害到了這樣恐怖的程度。
“果然，我的感知，沒有錯誤。”戰天帝嘆道。
戰天帝覺得，曹亞的實力，少說也在2億卡以上，不比他巔峰時期遜色。
自然，僅為投影的霸天帝，完全不可能會是曹亞的對手。
就算巔峰時候的霸天帝，其戰力也未超過1億卡。
九皇四帝中，超過1億卡戰斗力的，屈指可數。
2億卡以上的，也就只有戰天帝、天帝和陽神了。
書香和二貓，見到這一幕，也是愣住了。
特別是書香，作為戰天帝的書童，事實上，他就是戰天帝的弟子，達到了破九偽皇的級別，是道樹一般的厲害角色，只不過其不顯山露水，外人不知罷了。
但，此時此刻，他感知到了曹亞那一指中所蘊含的力量，書香勃然色變，大為駭異。
恍惚之間，書香甚至有了戰天帝再現的錯覺。
“嘶~~”頓時，書香更為驚駭，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厲害呀，不愧是大貓稱贊的貓糧達人。”二貓喵嗚叫道，似乎在稱贊曹亞，但其實它直勾勾地盯著曹亞，目中流露出一種期待之色。
“這笨貓。”戰天帝失笑。
“二貓，給你的。”曹亞也是搖頭笑道，從自己開辟的附屬世界中，掏出了一堆貓糧，送給二貓。
“呀，曹亞，你真是個好人呢。”二貓歡呼雀躍。
因為自己太多，所以曹亞懂得太多，美食這一塊，也是他的拿手好戲。
對于蒼貓，他頗為喜愛，就制作了一些貓糧，權當禮物，如今正好送給二貓。
反正都是蒼貓。
“曹亞道祖，你這么強的嗎？！我感覺，你和戰巔峰時期比起來，都差不多吧？”霸天帝目光灼灼，突然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不是本體，不然一定找你打架。”
“我感覺得到，曹亞道祖，你的肉身，非常強大，不比我遜色。”霸天帝笑道。
曹亞也笑了。
他的肉身，經過多個曹亞的加持——特別是【一世之尊】曹亞、【陽神】曹亞他們，都是修煉肉體的一把好手，雖說其他方面，他們也很厲害——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地步，在【全球高武】世界，可比肩肉身極道的霸天帝！
這便是他的金手指的恐怖之處，一個人的成就有限，那十個人、一百個人呢？疊加起來，量變終究會產生質變的！
“如果你們是本體，的確更好啊。”曹亞忽然也是輕聲一嘆。
“死都死了，也不用傷感了。”霸天帝剛開始感慨了一句，現在立刻變得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人嘛，總會死的，早死晚死，都是個死。”
“而且，我們活了那么多年，也足夠了。”
“像其他那些家伙一樣，茍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霸天帝哈哈大笑，這幅情狀，這番言語，似乎是在安慰著誰。
“豁達！”曹亞豎起大拇指。
一旁，戰天帝面容苦澀。
當初，本源道的缺陷，導致了世界出現漏洞，種子很可能依照冥冥中的規則滅世，戰天帝的解決方法是——九皇四帝、天帝，他們拋棄力量，填補漏洞。
這個方案，太過天真，哪怕戰天帝曾箭指諸皇，最終也自然要失敗——因為他沒能射得出那一箭，而戰天帝又顧念舊情，九皇四帝中，三位是他的老師，被他們逼迫，戰天帝出不了手，因自裁隕落。
而戰天帝死了，霸天帝、滅天帝，他們營救失敗，為了給戰天帝報仇，又被諸皇圍殺，最終同時隕落，尸身鎮苦海，本源歸源地。
苦海、禁忌海，其實就是世界漏洞的顯露。
可以說，霸天帝、滅天帝的死亡，戰天帝的天真，那一股子呆氣，是要承擔一定責任的。
當然，責任最大的，是天帝，其次是諸皇。
扣黑鍋的話，倒也扣不到戰天帝的背上。
“如果我當初射出了那一箭……”戰天帝呢喃。
他是投影，本來沒有自己本體那最后的一段歲月的記憶，但伴隨著群雄入內，轉世身到來，他饋贈了禮物的同時，也得知了天地變局，知道了自己最后做出的選擇，也知道了那個選擇所導致的后果。
戰天帝也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后悔？無悔？
“本體的決定，與我們有啥關系？”霸天帝無所謂道。
“憨貨，你腦子還有點靈光的嘛。”滅天帝似乎刮目相看。
“滾犢子！”霸天帝沒有好氣。
“是，我著相了。”戰天帝收拾心情，說道。
“八皇一帝……呵呵，天帝的投影，在守株待兔的吧。”曹亞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虛空，看到了哪一個位于另一片空間的天界，也看到了那些皇者投影，也見到了種子的投影。
“各有算計啊。”戰天帝嘆道，“昔年和諧的群雄，昔年繁華鼎盛的天界，終究是過去式了。”
他的語氣很是稀噓，對那天庭統治三界，秩序井然，和平共處，繁榮昌盛的歲月，至今都有種懷念的味道。
“對了，曹亞道祖，你找我們，是要商量什么？”滅天帝看向曹亞問道。
他不相信，曹亞此來，就單純是為了稱量他們的實力強弱，與霸天帝過招交手。
即便曹亞的實力，能強到這種地步，很是出乎他的預料，意想不到。
“為了一件事！”曹亞豎起一根手指。
戰天帝、滅天帝、霸天帝都是望將過來，書香也是如此，唯獨二貓，抱著貓糧不放，只不過那耳朵，也似乎悄悄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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