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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8章、力排眾議

  黃賀婁當機立斷挺身上前,護在汪金烏跟前,擋下了毒蝎子反撲的一擊。

  陸風這時也沒閑著,祛邪靈眸施展間,察覺出毒蝎子此舉存著反常,尤其是被黃賀婁擋下后,其身仍未倒退,更覺有異。

  細感之下,突然窺其藏于袖口的手中,不知何時夾住了一枚細錐。

  郝然正是不久前才讓他飽受過其害的——散靈錐!

  陸風神色一凜,連忙出手,趕在毒蝎子真正殺招出手前,一劍朝其右臂砍了過去。

  恰逢毒蝎子正遭黃賀婁擋下攻勢的節點,注意全在黃賀婁和其側的汪金烏身上,全然沒有留意動手的陸風,加之其強忍著魂海反噬的紊亂,也壓根再無多余心思留意旁顧。

  是以,這一劍很是輕松便穿過了他的防范,但卻并未如預料那般將之胳膊給削斷下來,于驚險關頭,還是為毒蝎子閃避了開來。

  最終僅是將其抬手間意欲投擲散靈錐的動作打斷了下來,削斷了其手腕處的經絡,讓得散靈錐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劍雖未給毒蝎子帶來嚴峻傷害,但卻同樣再度給汪金烏創造了機會,趁此間隙,其手中黑鐮再度揮舞而出,正值混亂狀態下的毒蝎子終是躲閃不及,被劈了個正著,腰腹落得一段滲人的傷勢。

  廉二熊抓住時機,于后突襲,以一柄長劍了結了毒蝎子的命。

  在毒蝎子死后,一只黝黑的小蝎子突然自其身體之中爬出,散發著一股可怖的魂識波動。

  陸風不禁駭然,明白過來,應該正是這小玩意,讓得毒蝎抗住了九鬼奪魂陣的攻勢,類似秘法一般維持住了短暫的清明。

  汪金烏順勢將之滅殺后,朝陸風拱手:“我派險遭小人利用,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廉二熊此刻手刃仇人,血仇得報下,內心卻變得無比空洞茫然,渾噩間驀然浮現出了‘封三路’的身影,心中暗想著,今日此間的變故,倒是真如他所預料的那般,只是不知,這一切,同他有沒有干系?是不是他暗中幫襯所致?

  黃賀婁看著離去的巨鐮莊眾,心中卻是一陣后怕,此般算計布局,若非自家宗主提前預警,以知情者和陣法協同,化險為夷,那他宗怕是又要如往昔那般遭到聲討,百口莫辯了。

  古天勞一眾也都面面相覷各自私語著,毒蝎子弄出的這場鬧劇可大可小,若是應對不慎,那他今日立宗儀式,保不準就要到此為止了。

  再看自家宗主此刻的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一般,十分了然自若。

  這讓他們不由連帶著感到一份心安。

  然,陸風心中清楚,毒蝎子這點伎倆不過是這立宗大會的開胃菜罷了,真正的重頭戲,此刻才剛剛開始,來自于秦家層面的問責,才是最難應對的。

  在秦三諾的示意下,一連三大宗門站了出來。

  “不管你是流光劍宗還是現在的青山劍宗,想立宗重回宗派勢力,我天狼宗頭一個不答應!”

  “我天霆劍宗同樣拒絕!當年你等害得我宗上下傷亡無數,我宗決不允許爾等回歸。”

  “想回歸,先問過我赤剎劍宗的劍再說!”

  陸風冷眼看著三大勢力出面的人物,或多或少都是長老、副宗主級別,有著十足話語權和地位,當下也站出身回應道:“當年之事,爾等就從未覺得有著隱情嗎?”

  說著目光朝秦三諾所在看去,“話既已說至這個份上,秦三爺還打算一直縮在人后不成?”

  秦三諾冷笑著走出,斥責道:“既如此,那本家主倒是看看你宗有何顏面還敢提立宗之事?難道還想如往昔那般再坑害一次各大勢力不成?”

  “到底是誰在坑害?”陸風突然冷笑了幾聲,陰寒的目光注視向秦三諾,一字一句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秦三家主,當年的事,真以為永遠不會有人知曉嗎?”

  “你什么意思?”秦三諾臉色一變。

  陸風有意說道:“前段時日,我宗有幸尋得一位當年一役的幸存之人,經他口中得知,當年之事,可不全是我宗過錯,我宗前宗主那時雖受脅,迫于無奈調度開了部分防御,讓得魔族有機可乘,但在察覺中計后,可第一時間傳信給了你秦家,處于同一條防衛線上的各大勢力,完全有著足夠多的機會預防和撤離,至于后續,何以會釀成那般慘劇,可就要問問秦三爺你了!”

  “一派胡言!”秦三諾略顯心虛的喝道:“叫那幸存之人出來對峙一番!本家主倒要看看何人膽敢如此誣陷!”

  陸風嘆息道:“那幸存之人已然傷重離世,但本宗可立下魂誓,所言非虛,不知秦三爺可敢立個魂誓,以證清白?”

  那所謂的幸存之人自是陸風杜撰而成,為的便是引得讓秦三諾立魂誓的由頭,料想當初之事,若真是與之秦素一起推敲分析的那般,那秦三諾定是不敢當眾立誓,也斷難再借題發揮下去。

  秦三諾聽得陸風提及幸存之人已死,表情明顯松了三分,但在聽得其后半句話下,臉色卻是陡然一僵。

  不待開口回應。

  其側站著的那名護衛,也正是于秦家家宴上陸風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名藥師,突然站出身喝道:“莫要在此胡攪蠻纏,以秦三爺的身份,豈是你三言兩語所就能逼迫立誓的!”

  說著朝身旁的幾名護衛示意了一眼。

  一時間,六名天魂境魂師紛紛站出身,頂在了最前,自其隱隱散發的氣息,竟有一大半達到了天魂境后息層面。

  此般陣仗,儼然,秦三諾為此是做足了準備,饒是動手,也決然不虛!

  天狼宗和天霆劍宗等勢力見狀,也都紛紛上前了幾步,一副來者不善,隨時都要動手姿態。

  陸風當即臉色一沉,怒斥道:“諸位言語不過,心虛之下便要以勢壓人不成?”

  “我青山劍宗畏理不畏勢,可不懼爾等!”

  黃賀婁感受著氣氛焦灼,同陸風目光交匯下,得到后者示意,當即凌空而躍,騰到了半空之中。

  同一時刻,在黃賀婁躍起的那剎,夏央舟等四老也都紛紛而起,一致對向了外界。

  在他們腳下,是一根根靈氣凝聚而成的巨大柱子。

  正是斫龍陣的斫龍九臺。

  陸風于青巖山上所布的斫龍陣雖說只有基底,并無源石維系運轉,但合九人之力,分站九臺之上,亦是能發揮出斫龍陣恐怖的威勢。

  陳孤山、狄玉瑚、竹越伏等青山劍宗長老見狀,頓時都領會到了用意,紛紛而起,落到了空余的四臺靈柱之上。

  霎時間,斫龍九臺,已均分站有一人。

  瞬間所成的氣勢,直將壓迫逼近的那些勢力,震懾在了原地。

  饒是秦家這邊,輕易也再不敢妄動。

  得見此般陣法之下,他們均是清楚,以勢壓人,儼然再難起到太多效果,效仿當初那般,逼死對方宗主的事情,也斷不可能再現。

  “好玄奧的陣法!”秦三諾身旁的藥師眼中透出幾分驚奇,隱晦坦言道:“若是用毒,當有六成把握攻破。”

  秦三諾眉頭暗自一皺,他十分清楚老者的實力,沒想到用毒之下,竟也才只有六成把握攻破。

  這讓他神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也收斂起了那份正面打壓的念頭。

  老者身份特殊,若是一經用毒,免不了會被掛上毒師之名,這于秦家名聲可大為不利。

  陸風護著夏儀韻以及一眾年輕輩弟子,立于斫龍陣庇護之下,很是滿意眼前的這一幕,瞧著秦三諾一眾臉上的忌憚之色,冷笑著說道:“諸位現在可好好談談了?”

  論實力,他青山劍宗僅憑黃賀婁一眾,確實對抗不了秦家為首的那么多勢力,但在斫龍陣面前,后者想占得便宜,卻也需付出不少代價。

  秦三諾陰沉著臉,斥責道:“你待要如何談?將往昔過錯全都撇的一干二凈?”

  陸風直言道:“我宗還不至于此般無品,當年之事,我宗確有過錯,但我宗也于那一戰付出了慘痛代價,前宗主最終更是引咎赴死,以求了清恩怨。”

  “眼下,我要談的是這些年來欲加在我宗頭上的無端之罪!”

  “不管是當年,還是而今,爾等既都無法推翻我宗傳信撤離一事的虛實,又何敢再有顏面指責后續傷亡皆因我宗而起!”

  天狼宗、天霆劍宗等勢力聽著陸風的話,不由都陷入了短暫沉默之中。

  事實上,陸風所提及的問題,這些年來,也都存在于他們的心中。

  他們也不是沒有假設過,若是當年流光宗主死前所言不假,當真傳出了具體消息,那么導致后續傷亡的罪魁禍首,便是秦家了。

  可秦家于那一戰,秦大家主慘死,秦二家主重傷垂危,所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大到讓得任何勢力不敢再對其提質疑二字。

  自然而然的將這份過錯統統歸結到了流光劍宗頭上。

  而今,看著秦三諾的態度,先前那般被指令魂誓以證清白下,不經意展露的心虛。

  讓得他們不由開始蒙生出狐疑來。

  若其中沒有貓膩,何以不敢立個魂誓自證清白,以尊嚴二字當借口,在這般大是大非的局面下,多少顯得有些離譜,說不過去。

  正在這時,天夜劍宗的長老突然站出了身,直言道:“今日我等受邀前來,可不是看你們追責當年之事的,若是諸位對當年之事仍舊耿耿于懷,心存芥蒂,待其重歸,日后有的是機會尋仇,眼下,請莫要再多扯下去,妨礙我等時間。”

  陸風遠遠掃了說話的老者一眼,單聽其話,還道是在為著他青山劍宗考慮,但結合眼下局面,細想之下,卻更像是在為秦家解圍!

  果不其然。

  秦三諾在那老者說完后,便接口說道:“諸位,就這位年輕宗主的勢頭來看,今日怕是阻攔不得他立下新宗,且待問道之時,給他些顏色瞧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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