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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七十三章、贅婿情節!?

  待得林白儒外出歸來知曉此事后,已是木已成舟為時已晚,心灰意冷下也應了聯姻要求,但卻不料,婚事將近之時,無意聽得了梅秋夢并非變心,而是受威脅才被逼著嫁人一事,當即氣不可抑,大鬧了家府,為此,甚至不惜同林家決裂!

  而林武兩家的關系,也至此徹底惡化,加之武家小姐相思成疾郁郁寡歡因病而故,讓得二家再難有半分回旋余地。

  自那之后,林白儒便很少再回林家,自梅秋夢夫婿亡故之后,他更是遷移到了福臨鎮上,想方設法的想要彌補著這段過往。

  梅秋夢在今日之前,對于林白儒的無能軟弱害苦了她一生,始終慪著一口氣,這些年來都不曾消解,對于林白儒也從未有過熱臉。

  昔日林白儒為了梅秋夢叛出林家。

  而今,卻又因梅秋夢之故,甘愿扛起振興林家這桿大旗。

  為此,鐘三笑還是存著幾分欽佩的,知道是林家有愧于林白儒的緣故下,還揚言稱了會盡好保護之職,讓林白儒盡管放手去做,莫要有后顧之憂。

  陸風成功說服林白儒當上這林家家主后,心中也算松了半口氣,此舉,算是暫時穩住了風雨飄搖中的林氏家族。

  林白儒雖說一介文生,但再不濟,也至少比之心懷鬼胎的林白堅要有利于林家的發展,扶持其上位,也算是給死去的林力云一個交代了。

  但此般交代,于林婉霞卻是毫無作用,后者的脅迫依舊存在著。

  這讓得陸風很是頭大,莫不是真要冒充著林力云入贅到褚家?

  腦海中莫名的浮現那些話本、戲曲演繹中的贅婿情節,陸風不禁一陣惡寒。

  ……

  與此同時,玄金城,褚家別苑所在。

  家主褚宣鶴的房內。

  褚宣鶴剛起床不久,更替好衣物后,仍帶著三分慵懶的神情坐在床榻邊沿,手中握著的是下人一早送來的記載著大陸上最新大消息的卷軸。

  而在其身后的床榻上還躺著一位三十四歲,睡眼惺忪,臉色春紅,頭發略顯散亂的美少婦。

  美婦人名翁琴,乃是褚宣鶴多年前亡妻后所納的妾室,此般之所以還賴在床上,只因被褚宣鶴所折騰,身子疲憊得險些散架,難以下榻的緣故。

  褚宣鶴看完手中的信軸后,臉上本殘存的春意和邪念漸漸褪去,轉而神色變得嚴肅認真了幾分。

  “阿琴,此番百谷秘墟那傳出了最新消息,我們可派遣十人小隊前往,你說我們派那些人去?”

  美艷婦人慵懶的枕在褚宣鶴的膝蓋上,嬌笑著回應道:“除佑薇這丫頭外,派誰都可以,全憑夫君喜好而定。”

  褚宣鶴愣了一下,不解道:“那丫頭近日苦悶得緊,此般秘境若是派她去,她定拼了命的為家族掠奪資源,以求著不將她送去洛府。”

  翁琴點著頭解釋道:“道理是這個沒錯,可若是這丫頭不幸死在了秘境,我們可沒法同洛二公子交代了呀,不僅如此,這段時間,我們還要保護好她,這丫頭可是我們攀上洛家的搖錢樹。”

  褚宣鶴老奸巨猾的笑道:“我也就隨口說說,以她的實力,再怎么也輪不得她。”

  說著又攤開了另外兩卷信軸,道:“君家突然特宣青山劍宗和這個叫仁心學院的勢力入得宗派勢力界,對此你怎么看?”

  翁琴臉上浮現幾分認真,直言道:“雖說佑仁同這青山宗主有著過節,但此人在邪吟太歲這般人物的偷襲下都能存活,想來也有些手段,咱們犯不著為了佑仁進一步開罪一個宗門,就此息事寧人為好。”

  褚宣鶴認同的點頭:“還是阿琴想得周到。”

  翁琴嫵媚一笑,接著道:“至于這突然冒出來的仁心學院,誰也不知它的底細,饒是君家收集的信息,也只知其坐落在不遠處的曲阜山。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這個勢力同洛家洛天賜定有著干系,宗派勢力界目前唯有他手中拍得一塊尚無主的宗派令,多半就是建立了仁心學院這個勢力。對此,在洛家宣布具體申明之前,我們還是先觀望一陣為好。”

  褚宣鶴心思轉動間再次認同的點了點頭,滿是欣慰道:“有阿琴這般心思細膩的良配相佐,真是為夫三生修來的福澤。”

  翁琴臉色略顯紅潤的依偎了一下,“是阿琴的福澤。”

  此般鶯聲軟語,再度激得褚宣鶴內心一陣火熱,抬手間待要朝翁琴摸去之際……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繼而褚佑仁急切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大伯,不好了,見鬼了見鬼了,林力云這小子竟然還活著。”

  隨著話音的傳出,褚佑仁更是直接推開房門闖入了房內。

  “大伯,”褚佑仁下意識的請示,回過神卻見翁琴滿臉春紅的依偎在褚宣鶴身側,哪里不明白二人狀態,當即羞窘著臉賠歉退出了房門。

  褚宣鶴板著臉斥責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般毛毛躁躁,林家都沒落成什么樣了,區區一個后輩,活著便活著,慌什么!”

  說著便要起身朝屋外走去,當面再教訓教訓褚佑仁一番。

  卻是被翁琴一把拉住了手腕,“宣鶴,那林力云好似就是同佑薇定下過親事的那個后生。”

  褚宣鶴聞言眉頭一蹙,臉上閃過幾分煩心,但很快便坦然哼了一聲,“此般親事是建立在門當戶對的情況下,也不看看他林家如今什么境況,料他也斷不敢也絕沒臉再提此事!佑薇這丫頭于我褚家有著重用,也斷不會同一個落魄家族的廢物結親。”

  翁琴搖了搖頭,“此人于這節骨眼突然冒出,不可全然無視,我們還是需做些準備。”

  褚宣鶴面露不屑,“區區一個小人物,何須掛懷?”

  翁琴憂心分析道:“若他拿著同佑薇的親事上門找茬,想為林家搭橋,攀附我們褚家,可不太好處理,若是直接一腳將其踢開,不免有損我們褚家名聲,而若出面解除這門親事,也不免會被外界說叨我們嫌貧愛富背信棄義,終究要設法妥善處理為好,若為了此事惹得洛二公子不喜,那多少有些得不償失了。”

  褚宣鶴聽得洛天福之名神色變得慎重了許多,轉念點頭道:“仔細想想,倒也是這個理,洛二公子雖說可能不會在乎這些,但洛家斷不會容忍他作出搶奪他人妻子這等違背家風的事情。我們想借佑薇攀上洛二公子這條線,還需將這門親事攪黃才行。”

  “此子,不能留!”

  翁琴的聲音變得異常清冷,在事關褚家發展一事上,她甚至比褚宣鶴還要上心和在意,心思也更為深沉,因此這么多年才穩穩的坐著家主夫人這把交椅。

  門口的褚佑仁聽得房內動靜,背著身子急道:“林力云自回林家后以鐵血手腕整頓了家族,他現在已經成了林家少家主,身邊有著鐘三笑這等高手守護,輕易殺不得他了。”

  褚宣鶴臉色一沉,“他非死不可!”

  考慮到自己修為近日來有著突破跡象,不適合于此節骨眼動武,轉而朝褚佑仁吩咐道:“去請邪吟太歲偏廳一見。”

  “大伯,”褚佑仁急道:“太歲大人可是請來對付青山宗主的,此般讓他去對付林力云會不會有些大材小用了,上回太歲大人失手后可曾有過交代,我們給付的酬勞,他只會最后在出手一次。”

  褚宣鶴嚴肅道:“青山劍宗如今已宣告入得宗派勢力界,你同他之間的恩怨暫且放一放,要對付一個宗門,單是邪吟太歲一人也并不夠,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掉林力云這個燙手山芋為好,以免夜長夢多。”

  褚佑仁苦悶著臉只好應下,委屈的道了一句:“這回他該不會再失手了吧。”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滲人的笑聲傳入了褚佑仁耳中,嚇得他頓時汗毛直立,渾身冷汗狂冒。

  回首,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在他身后。

  “上回,是那小子命大,幸得清修禪宗的禪師路過!”

  邪吟太歲沙啞冷漠的聲音響起,“老夫答應再為你們出手一次,若再殺那人,那人定必死無疑,當真要切換目標?”

  褚宣鶴略顯忌憚的看著門外的黑袍,鄭重點頭道:“還請代為誅了林家那小子。”

  “可!”邪吟太歲沉聲道:“記得答應本座的剩余酬勞,事成后來取!”

  褚宣鶴看著消散在門外的那道黑影,神色這才得以松下來,心有余悸道:“此般危險人物,以后還是少接觸為好。”

  翁琴有些擔憂:“此番為了請邪吟太歲這號人物,我們褚家消耗了不少源石資源,雖不至于傷筋動骨,但也延緩了不少發展的節奏。他若真的為我們解決了麻煩也就罷了,若是沒有,再次失手的話……”

  褚宣鶴眼神制止了翁琴繼續說下去,嚴肅道:“若非看在我們褚家還有些權勢的面上,他在上回失手后,便該討要余下的那部分酬勞,眼下答允我們再出手一次,已算道義,斷不可對這樣的人物要求太多,若是激怒了這種不按規矩的亡命之徒,我們褚家可折騰不起。”

  翁琴點了點頭,遵從道:“那妾身回頭便去準備剩下的源石,惟愿他此行能順利吧。”

  褚宣鶴篤定道:“放心吧,邪吟太歲何等存在,對付一宗之主尚且險些讓其隕落,區區一個林家小輩,斷無活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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