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這家飯館看起來很不錯。”
“學弟,今晚你陪我在鎮上隨便逛逛好嗎,我想買點東西。”
“學弟,要不明天我們早點起來爬山吧,去看日出怎么樣?”
……
金九兒一邊開著車,一邊嬌聲說著。
我想要努力裝成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跟金九兒相處下去,但我不是演員,我做不到,有了隔閡,我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跟金九兒說。
金九兒也發現了我的異樣,她一腳急剎車,俏臉凝固了下來,問道我:“你心情不好嗎?”
我搖了搖頭,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的道:“學姐,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我打算給金九兒一次機會,只要她老實跟我坦白蟲蠱的事,那么我會當成什么事都沒發生,她還是我的朋友。
“我不是一直在找你講話嗎?是你好像不想說話。”金九兒納悶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其他的事情。”我道。
金九兒思索了下,不解道:“你這么說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情。”
“行吧,你繼續開車,我們就在前面的飯館吃晚飯。”我心灰意冷,金九兒依舊沒有告訴我一切的打算,她想要繼續瞞著我。
“莫名其妙。”金九兒黛眉微皺,似乎也不開心了,接下里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
我們之間的氣氛變的生硬了起來。
第二天起來,金九兒坐在我家院子中,看見我之后,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在車上發生的事情。
“你今天還要去找那位扎紙匠吧。”金九兒問道我。
我點了點頭,當作回應。
見我依舊冷淡,金九兒倒沒有在意,而是如往常一般親昵的走在我邊上。
“上車吧。”金九兒道。
我坐在副駕駛上默不作聲。
金九兒也沒說什么,中途還到奶茶店給我買了一杯奶茶。
我看著金九兒的側臉,心中想著,如果那個蟲蠱沒有給我發現的話該有多好,我跟金九兒之間依然會是好朋友。
但沒有如果,自從我發現了蟲蠱,金九兒所作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別有用心!她的種種溫柔我都會當成致命的毒藥!
“你的師兄好像很不喜歡我,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等你。”金九兒眼波如水般的看著我。
“好。”我回了一個字,這樣正和我意。
“等一下學弟。”
就在我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金九兒又叫住了我。
我疑惑的看向她。
金九兒伸出手,溫柔的把我不整的領口翻弄整齊,說道:“你怎么跟個小孩一樣呀,出門都不知道整理好衣服的嗎。”
見此,我有那么一剎那的時間心軟了下來,可片刻,我想到了白色的蟲蠱,想到了姜師兄說的那句話,我的雙眼再次鋒銳了起來。
緊接著,我抓住金九兒的手道:“學姐,男女有別,你注意點!給別人看見了可不好。”
金九兒愣住了,漂亮的臉蛋頓時僵硬無比。
我直接下車,朝姜師兄的屋子走去。
“陳年來啦?”姜師兄坐在房間內扎紙,看見我之后起身相迎,“先坐吧,我先把這張紙人弄好。”
我像昨天一般,坐在邊上看著姜師兄扎紙。
姜師兄的技法很高超,看他扎紙是一種享受,當然,只要你不感覺詭異就行了。
“說吧,遇到什么麻煩了?”
完成手頭上的事后,姜師兄看向了我。
“師兄,你知道離火伏罪法陣嗎?”我直言道。
“離火伏罪法陣,北宋邵雍的名陣,著名的懲戒類法陣?”姜師兄淡淡開口。
“對,就是這個,我有位朋友死后被困于此陣,師兄如果知道如何破陣的話,希望你能夠告訴我。”我滿懷希望的看著姜難,我不想再讓王茗茗傷心了,這個陣我一定要破。
姜師兄安靜了會,半響后站了起里,道:“你且在這里等我片刻。”
說著,姜師兄走上樓梯,向二樓而去。
不久后,姜師兄手上拿著一張紙人從二樓下來。
“此為千古絕陣,師傅如果還在,能夠破,道言師伯還在的話,說不定也能夠破,但我不行,不過……”姜師兄開口。
聽著前半句,我的心差點就要涼透了。
“不過我雖沒有辦法破陣,但能夠解救出此陣陰眼中的魂魄。”
姜師兄將手上巴掌那么大的紙人遞給我。
“師兄請說,如何救!”我喜道,能夠將王茗茗的姐姐救出來,那么跟破陣沒什么區別。
“陰魂附冥紙,鬼魄上其身,用這張紙將陰眼中的魂魄帶出來就可以了,成功率大概在八成,剩下的兩成看天。”姜師兄道。
我趕忙接過紙人,姜師兄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他扎紙的手段通天徹地,雖說這相當于用紙人跟千古絕陣搶魂魄,看起來以卵擊石,但我相信應該沒問題。
我現在也只能夠相信姜師兄!
“可惜我不能夠隨你一起去,要不然必能成功。”姜師兄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師兄為什么不能夠跟我一起去啊?”我不解道。
“沒有為什么,我最多只能出這間屋子兩柱香的時間。”姜師兄道。
我錯愕的看著他,心中十分詫異,可姜師兄的表情卻是一幅不會多說的樣子,我只好按捺住好奇,沒有繼續追問。
姜師兄走回屋中的椅子上坐下,他繼續道:“另外,年關之前你都不要再來找我。”
“啊?”
“具體為什么,我現在也不方便對你說,你只要知道如果不想霉運纏身,年關之前絕對不能再與我接觸!電話之類的任何聯系方式都不行!”姜師兄嚴肅的對我道。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驚愕的不行。
“對,既然你都聽說了,那么我告訴你,都是真的,相比于他們,你身為風水師,更不能纏上霉運,否則諸事不順還是輕的,搞不好弄丟了性命,那我可對不起師傅!”姜師兄厲聲就道。
我微微頷首,表示記住了這件事。
“師兄,你可知道這個蟲蠱是什么?”這時,我拿出了昨天從劉大爺身上發現的蟲蠱。
姜師兄接過一看,可沒一會就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明白的,我們這一脈從不涉及蠱術,蠱者,毒也!人只要學會蠱術成為蠱師,那么他的心就已經是黑的了,所以師傅不會學,師伯不會學,他們不會,我們自然也不會。”
我心頭一凜,那……那金九兒的心呢?
“你身邊那位女人就是蠱師吧?離她遠點,她接近你肯定沒有好事!”姜師兄繼續對我道。
“那師兄知道她為何接近我嗎?”我迫切的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師伯接觸蠱師較少,所以他教你不全,但你的父親,我的師傅卻極有經驗,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他是你父親說的。”姜師兄正色道。
“哪句話?”
“凡蠱師者,定為心腸歹毒之輩,無一例外!”
我身子一抖,后退了半步。
如果這些話是別人說的,那我完全可以不理會,當作他人的一面之詞,可這句話是我父親說的!是我父親的唯一弟子親口告訴我的!
心腸歹毒?金九兒是心腸歹毒之輩?
怎么可能!
雖然,金九兒對我的隱瞞,以及別有用心的接近,使得我對她有了隔閡,但我怎么也無法將心腸歹毒這四個字跟她聯系在一起。
心地善良、溫柔體貼……這些才是金九兒在我心中的印象!
“不要輕易的得罪蠱師,她們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出手,但相比于當敵人,更不要輕易的與蠱視做朋友!她們就是世界上最毒的蝎子,朋友?不過是能夠利用的工具罷了。”姜師兄繼續出聲。
我的臉色已經完全煞白,師兄的這些話,對我的沖擊大到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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