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個時辰,廚子又開始準備外面等著的人吃的飯了。
屋里時而傳出木蓮疼痛的哼叫聲,魏風這會兒是一點心情都沒有,就讓趙年才和趙景月先吃。
不是趙年才不與魏風感同身受啊,是他得吃了趕緊去和馮毅匯合了,這都過了約好的時間了。
“是在對不住了,兄弟,我下午還得去郊外大營。”趙年才抱歉道。
“我知道,你先去忙,在這里也只能干坐著等。”
魏風雖然現在擔心木蓮,但還也未失去理智。
趙年才吃過了飯,便與魏風告辭了,獨留趙景月在屋外陪著魏風等候了。
魏風這會兒也坐不下來了,繞著凳子轉圈。
“這都幾個時辰了啊……”
又一個時辰后,折騰了大半日終于要生了!
屋里傳來了穩婆聲:“看到頭了!再使點勁!夫人努努力……”
這下魏風是徹底心慌了。
穩婆的聲音加上孫英還在旁邊加油打氣聲,伴隨著木蓮的呼喊聲,終于聽見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穩婆喊了一句:“是位少爺!”
“我有兒子了!我當爹了!我終于當爹了!”魏風高興地原地蹦跶。
他這個年紀才當爹,在當下環境確實算晚的了。
“生了生了!”趙景月也在旁邊喊。
兩人一起趴在門口,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
屋里的人將房內打整了一下,便開窗透風,讓魏風進來了。
魏風進門就被抱著娃的成嬤嬤擋住了路。
這是讓他瞧瞧兒子。
這娃哭聲賊大。
趙景月從他們旁邊錯開了身子,朝著木蓮過去:“木蓮姐姐,辛苦了啊!”
“太辛苦了!”木蓮說話都沒有力氣,但她還是要跟著吐槽。
要不說趙景月受人喜歡,情緒價值給得太到位了。
木蓮有想過生孩子辛苦,但不親身經歷,是真的體會不到的。
廚子又端了碗湯來,這是給木蓮熬的,熬了大半日,就等著生完了給她補補身子。
魏風將娃塞到了成嬤嬤的懷中,他也去看木蓮了。
孫英讓開了位置。
成嬤嬤在旁邊抱著娃,也不好給穩婆賞銀,但見魏風和木蓮正在親昵,她也不好打擾,便讓穩婆在旁邊等一下。
孫英瞧見了過來把娃接了過去,讓她騰出了手,這才得以拿了賞銀給穩婆。
穩婆滿意地走了。
今日孫英和趙景月都來得匆忙,什么也沒準備,孫英便打算回去之后再讓人送一份禮來。
懷胎十月,終于是卸貨了。
木蓮生了之后,趙景月便開始算日子了,春燕估計也沒兩個月要生了,她想回去看春燕的娃。
再加上現在已經五月中旬,她得趕回去摘桃子了。
趙景月便開始盤算著什么時候回去。
但孫英和趙年才不放心她一個人回,這事兒也一直沒談妥,耽誤了十幾日,一直到五月底,此事兒傳到了上官瑞澤耳朵里,恰逢現在有個機會可以出行,但不是去順安府,而是南下——
今年春季雨水漸少,立夏之后,更是未見幾顆雨水。
據說南境已經出現旱情前兆了。
各地上報的是,水庫已經修建妥了。
不過水庫帶給人的安撫肯定是不夠的,這個時候朝廷必須派人南下去安撫民心,避免暴亂,順便巡查一番南境諸地。
按理說,太子應該是最合適人選。
自立太子一事昭告天下之后,民間皆是有疑心的。
太子除了是長是嫡外,并未有任何突出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民心。
此次安撫民情若是能讓太子前往,不管事情辦得如何,只要他肯親下,那定能籠絡些人心。
但昭明帝考慮到南下所需時間太久。
太子大婚當即,這一來一回,可能會耽誤了大婚之事。
如今已是五月下旬,此事準備妥當,安排人出行也得拖到六月去了。
而太子大婚之日在十月初,滿打滿算也只有四個月。
路上來回可能都要花上兩個多月,時間確實有些趕。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風調雨順,家國太平!”昭明帝嘆氣道。
太子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不過,他雖然去不了,但是卻能推薦個人選。
“父皇,兒臣建議,定國侯或許能勝任此事。”
上官瑞澤自封侯以來,諸多朝臣都只是覺得他不過是承了家族的好處,幾乎算是定國將軍拿命給他換來的這個稱號。
雖說他只身犯險去北境,但卻落了個差點喪命歸來,多少人覺得封他定國侯有些不勝其任了。
上官瑞澤現在在別人心中的口碑都是靠已故的定國將軍打下來的,若是此次南下一事他能辦妥,至少也能坐穩了這定國侯之位。
另外,上官瑞澤親下南境也有個好處。
他如今算是朝堂上官位最高的人之一,派他去,說明了朝廷對南境的重視,絕對足以安民心。
太子將他所想講給了昭明帝。
昭明帝捻了捻手指,輕輕叩了下桌面,陷入了沉思。
太子這一想法確實不錯。
但他有些顧忌。
上官瑞澤本就頂著定國將軍后人這一身份,極易收民心,如若此次南下派他過去,會不會日后,功高蓋主了?
昭明帝微抬眼皮,不搭話。
“父皇可是覺得不妥?”太子見他遲遲不回話,以為昭明帝是要拒絕。
“你也不怕,他日后威脅得到你?”
太子聽聞此話,神色卻波瀾不驚。
“父皇,您如今未讓他領兵,沿襲定國將軍的稱號,而是封了侯爺,這已經讓他手下無人了。他孤身一人,如何掀得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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