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頭一日才被攆走,第二日上官瑞澤就去周長永那里找趙年才了。
此時的周長永正好在訓兵,見上官瑞澤來了,便讓他們自己練。
“周叔,年才叔不在這兒嗎?”
“在呢,在屋里學兵法呢!”
周長永之前是在北境受了傷,得了圣寵,所以可以留都一年輔政,但昭明帝已經在暗示他了,待大皇子束發之后,便要去北境鎮守了。
畢竟封號安北將軍,得去安北才是。
大皇子束發也就是四月底的事情,大概五月份,他就得動身了。
所以他現在正在抓緊時間練兵,連趙年才都沒怎么管了。
“你特意來找他啊?我以為你是想著,我快去北境了,多來看看我呢!”周長永這話里溢出了些吃味。
“當然也是來看周叔的啊!”上官瑞澤眨了下眼。
他這說謊話技術還不太行,眨眼了。
雖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上官瑞澤是特意來找趙年才的,但這假話聽著就是舒服。
他隨手招來了一個人:“去將趙年才喊來。”
兩人等了一小會兒,趙年才便滿肚子腹誹地來了。
腹誹啥啊?
罵周長永唄!
趙年才原以為學兵法嘛,不就是三十六計?
他又不是沒學過。
又或者是孫子兵法,他也有所耳聞。
但是到了這兒,周長永直接丟給他六卷書,摞起來都快到他膝蓋了。
周長永讓他十日之內看完,因為這還只是初步要學的。
趙年才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誰十日之內能看完啊?
關鍵是看完了可能還會被考核一番。
“你慢慢看,不懂的再問我。”周長永丟下一句話。
接連幾日,趙年才都像上學一般,下了朝便得趕過來上課了。
他粗略了翻了下這些書,里面包含了謀略、作戰、行軍、地形等等,太多了,他根本就看不過來,也記不住。
今日是第五日,他才看到第二本。
正看得入神呢,就被人叫來了。
說是周將軍有請。
有啥要說的不能讓人遞個話嗎,非得他跑一趟,多耽誤時間!
他就這么腹誹著過來了。
剛到訓練場,就看見上官瑞澤正背對著自己,和周長永在說話。
哦,是這小子來了啊!
趙年才勉強舒服了點。
“小侯爺,周將軍你找我?”周圍人多,趙年才還是得給兩位面子的。
“不是我。”周長永往后退了半步。
趙年才又看向上官瑞澤,這是有啥事兒啊?都找到這兒來了。
“叔,聽說有媒婆去你府上了?”上官瑞澤溫溫吞吞地說道。
不等趙年才回答,周長永一副吃到瓜的神色,身子往前一探:“嗯?要給景月說親嗎?”
“是啊!”趙年才哼笑一聲。
可不是嗎?
說起這事兒,他都要被氣樂了。
這丫頭平白無故給他整出了個好大兒來。
現在熟人見面,誰都會問他一嘴,聽聞你還有個大兒子?
他就只有個會折騰人的大姑娘!
這話一出,周長永閉嘴了。
他瞧了眼上官瑞澤,果然見這小子神色一沉,抿起了唇。
他差點就要開口了,趙年才又補充了一句:“景月在騎射那日扮的男裝,結果讓人誤會了,以為我有個快束發的大兒子。也不知道是被誰家夫人還是小姐的看上了,請了媒婆來問。”
上官瑞澤聽完之后,眼底瞬間有了溫度。
這人情緒波瀾也夠明顯的。
可把他上官瑞澤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誰家公子看上了趙景月,過來提親的呢!
“要我說啊,他們還不如來問我,我才是有個大兒子!”周長永在幫忙搭話。
“你兒子不還早著呢嘛!”
上官瑞澤在旁邊松了口氣。
“問這個干啥?”趙年才將話題拉了回來,“難不成也有人去問你趙家是不是有個小公子了?”
“沒有,只是聽說了有媒婆登門的事兒,便想著來問問。”
上官瑞澤那邊倒是沒有人去問他。
“嗯,我是想著,很久沒一塊兒吃飯了,要不今兒晚上一起去酒樓吃飯?順便過來問問這事兒的。”
上官瑞澤若是不說最后這句話,周長永大概也就信了。
不過,看他神采飛揚的樣子,今日就是為了來確認此事的才對。不然怎么會一來便找趙年才呢?
不過趙年才是不知道上官瑞澤何時來的,還以為是順便叫了他過來聊聊罷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兵法,時間著急看不完,沒心思想其他的了。
“去啊!”周長永答應。
趙年才倒是糾結了起來。
“我那書……”
“多大回事兒!再給你延后一天!”周長永說得像是給了多大的恩惠般。
不過能耗一天便耗一天吧!
三人便說好了晚上去酒樓吃飯,肥水也不流外人田了,就去春江水酒樓。
另外周長永還讓人回去報了信,將自家夫人和小娃都帶上,趙年才也讓人去給趙景月報信,晚上留一間包間。
上官瑞澤下午也沒什么事,便留在了這里,陪同趙年才一起學兵法。
晚上到了酒樓,孫英招呼著眾人上了二樓包間。
趙景月這會兒也不知道忙啥去了。
上官瑞澤借機拿酒便下了樓。
小二跟著跑下來,恨不得直接從二樓跳下來。
這侯爺怎么說不聽的,非得親自下來拿酒,等會兒夫人不得罵死他啊!
上官瑞澤先一步下去,不過他沒問酒,而是問茅房。
小二松了口氣,趕緊將他領到了后院茅房去。
待他出來在后院水井旁洗手時,正好看見趙景月從后廚出來了。
也不知道她干了啥,右臉上有兩條黑道,像是炭抹臉上了。
“誒?小侯爺,你們來啦?”趙景月干咳了兩聲,剛剛在后廚被嗆到了,這會兒出來透氣的。
“你……”上官瑞澤指著她的臉。
“怎么了?”趙景月又摸一把左臉。
這下對稱了。
上官瑞澤垂頭啞笑,遮掩了下眼底的柔光。
“你來這里看看你的臉。”
正好他剛剛讓人打了一盆水上來。
趙景月走過去,對著盆看了眼。
“哎呀,咋這么臟啊!”她再低頭一看自己的手,兩手黑黢黢的,跟搬了煤炭一般。
趙景月趕緊洗了洗手。
上官瑞澤在旁邊盯著她,嘴角噙著笑意,喉間溢出聲音:“小花貓!”
“嗯?你說什么?”
趙景月沒聽清。
“沒什么,我幫你打一桶水上來洗臉吧!”
上官瑞澤慌亂轉移話題。
他趕緊走到水井旁,準備打一桶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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