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在毛豆身邊一聲不吭,她輕咬著下唇,喉間哽塞,似是一張口就要哭出來了般。
趙景月知道她是舍不得了,走過去挽住了春燕的胳膊,輕拍了下她的手:“姐,明年我外公那邊的桃子明年要采摘了,我鐵定能回來。”
春燕吸了下鼻子:“真的?”
“當然!我還得做生意呢!”趙景月點頭。
春燕聽到這話舒緩了一下,可算是心情好些了。
原本起得太早,瑾安和瑾寧情緒都不太好,但一聽又要坐船了,便也興奮了起來,全然不知周圍人的心情。
李氏和趙阿爺看著這兩個小的,突然感嘆道:“也不知下回回來,還認不認識阿爺阿奶了。”
“認得!看他倆多粘您二老啊!”孫英寬慰了兩句。
“東西都裝好了吧?沒啥落家里了吧?”李氏又問。
“都裝好了。”孫英昨日夜間已經清點過幾次了。
“行,行,那就行!”李氏三連肯定。
趙景月看著這一幕在心里感嘆,交通不便,交流也不便。
這一來一回確實麻煩了。
不過好在這次黃千洛又送了她五只信鴿,至少還有個算快速交流的方式了。
也不知道老爹以后有沒有可能造出個通訊器來……
趙年才正在另一邊和趙年富說著什么,立春便來了:“老爺,夫人,馬車備好了。”
這次不止立春和立夏會跟著去都城了,立秋和立冬也跟著走了。
最重要的是,趙景月還沒忘把狗蛋也帶走了。
她將狗蛋套了繩索,讓立春先牽著送上了馬車。
一行人又一起往門外走去。
走之前,柱子拽了下趙年才的衣擺,有些內斂地低聲說:“叔,你在都城等我!”
“好!叔在都城等你!”
“我們走了啊!”趙年才最后上車。
在一聲聲不舍中,馬車終于是出發了。
趙景月探出頭,朝著車后之人揮手。
現在天都還沒亮,根本看不見大伙的表情。
在黑夜里,她看見了趙阿爺吐出了一圈煙,停留許久才散去。
李氏追了兩步:“到了傳個信兒啊!”
“好!”趙景月頭腦一熱,喊出了那句灰太狼的臺詞,“我一定會回來的!”
幾人到了順安府便有人來接應了。
魏平康安排人將趙年才他們一家人的貨物先送去了船上裝貨,而后帶著趙年才一家子去了酒樓吃個晌午飯,打算吃過午飯后再出發。
關正行已經在酒樓里等著了。
又分成了兩桌,男女各一桌,互不干涉。
吃飯間,關正行還提到了孫江田的事。
“來之前我聽說了,皇上日后可能會有將兵器司并至都城來,這孫江田可能也得來都城。”
趙年才夾菜的手一頓。
在都城可就沒有在立恒縣那么自在了,至少立恒縣離家近。
雖說孫江田現在每日住在兵器司里,幾乎很少回去,但好歹趕個馬車不出兩個時辰便到家了。
若是來了都城,這一來一回兩三個月的,實在是不便。
“為何不像農桑司那般,都城也可設府衙,立恒縣也能留著呢?”
“那怎么能一樣?管的事兒都不同,皇上自然是更關心兵器司了。”關正行解釋,“哎,不過你也先放寬心,這事兒還早著呢。賣你個面子,到時候他進了我工部,不會虧待他的。”
現在說這些確實也太早了,不過是吃飯時找話題,幾人就這么說了起來。
午飯過后,眾人便朝著碼頭去了。
同魏平康他們道別后,便開始行船了。
上船后就開始分房間,整理隨身行李。
趙景月將東西丟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將消磨時間的麻將拿出來了。
這一路不僅有關正行帶的棋盤那些消磨時間了,她還特意帶上了麻將,就怕船行這一路無聊。
才剛離岸不久,這麻將桌已經支起來了。
關正行、趙年才、上官瑞澤和孫英四人湊齊了。
他們一家三口一次只能上兩個人,因為總得留一個去看娃。
雖說帶了四個貼身丫鬟,但那兩個小的一撒歡,趙景月都怕她們四個都抓不住。
立秋和立冬還未去過都城,對那邊的事感到新奇,在路上的時候同立春和立夏聊了許久。
打麻將的人偶爾也會換的,畢竟坐久了也腰酸背痛的。
于是在船上,短暫的沒有什么上下之分了,跟著關正行的兩個下屬也偶爾會來湊一角。
趙景月不玩麻將時,閑得無聊也會和上官瑞澤下五子棋。
幾乎都是她輸得多。
趙景月有時候輸紅臉了,便生氣:“你咋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可真當上官瑞澤給她放水時,她又嫌棄了:“太明顯了,我看出來了!”
“不是,我就是看岔了。”上官瑞澤還在狡辯。
不過上官瑞澤還好不是事事都這么厲害,趙景月還是能在麻將桌上殺他個片甲不留的。
當然,這次回去的途中,趙景月堅決不釣魚了,沒必要去丟人現眼了。
還有個消遣的模式,那便是老鷹捉小雞。
其實是小娃逗狗,大人抓小娃,還得在船上注意安全,不讓狗蛋跑下船了。
雖說狗會狗刨,但這可是海!
趙景月害怕。
大部分時間是將狗蛋拴起來的,偶爾它不舒服了,便牽著狗蛋在船上四處溜達溜達,或是在沿途碼頭靠岸時,趁著這個時間帶它下船遛一遛,就怕一直在這船上待著,將狗蛋整抑郁了。
總體來說,回去的路可比來時快樂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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