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聯系
“你一直知道我是厲王吧——盧子劍,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屬于打入神王墓內部的諜子,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既然接近在我身邊,想來所圖不小。”
二人此刻在這靜謐之中,悄聲交流……
盧子劍不敢大意,他心有懷疑倒不會立時托底:“殿下到底想跟屬下說什么?屬下頭腦簡單,還請殿下明示。”
這時候,厲王雙指一招,示意盧子劍靠過來耳語:“你講明你來的目的,我便將來龍去脈全部講給你聽。”
不料這盧子劍還是裝傻:“殿下有什么吩咐,屬下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去辦!”
“我問你來此的目的,或者是任務是什么?”游吹云已經失去了耐性,畢竟他才是有絕對地位的一方。
“殿下……”
“盧子劍,我現在是游吹云,我們在三眼族人那里相識,你還記得否?當時我便覺得你殊為不凡,今日一見,果然進步很多。”
盧子劍猶疑再三,下定決心試探道:“殿下還記得是怎么來到神王墓的?”
“只記得,山鬼娶親……”
盧子劍倒抽一口冷氣,心中有了答案,原來他最初的推理竟然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我今日才醒來,其中過程一概不知——”游吹云露出蕭索痛苦神色:“聽說我成為了神王墓反派大勢力,對人族這邊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盧子劍對這件事也的確無話可說,就算游吹云是被洗腦的,可是如果事實傳了出去,誰愿意相信?誰又會真的心中一點兒沒有芥蒂?恐怕到時候游吹云必然成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子劍兄,我將實話與你講,一來是覺得子劍兄頭腦清晰,有大局觀,我在這神王墓中需要子劍兄這樣的臂助,二來也是因為我看出子劍兄為人仗義,我將秘密告知你,你必然不會出賣我。”游吹云嘆道:“為今之計,我只能信任子劍兄了。”
直到現在,盧子劍終于有五分相信游吹云,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怎么知道這是不是那個厲王的詭計?所謂真假難辨……他盧子劍進入神王墓是刀尖上跳舞,一旦與游吹云攤牌,便是在火盆上翻烤了。
“殿下隨時都可以相信我……只是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現在還不需要,只是此時跟你打個招呼。子劍兄我也不強人所難非要弄清楚你的目的——雖然這個目的最大的可能是對我本身不利,但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這邊的情況有些復雜,若是子劍兄到時候迫不得已出手,請兄弟務必看在游某人今日所言而手下留情。
當然,游某之后必定會以誠相待,絕不會讓子劍兄吃虧,也算是表達誠意的一種。”
盧子劍只得緩緩點頭。
“接下來的一步——我準備把子劍兄提到副都尉的位置,子劍兄你看如何?”
盧子劍沉吟許久:“若是只提我一人,未免太過顯眼,以免成了眾矢之的。”
“有理,那么便多擢拔幾人便是……不過日后我可能是側重的請子劍兄能者多勞了。”
“盧子劍必盡力而為……敢問游師兄,可有什么計劃?”
“……”
游吹云皺皺眉毛,說道:“老實說,我也是方才覺醒,腦子里亂糟糟的,此時和子劍兄這樣的熟人磋談——也只是想到一步走一步罷了。”
盧子劍嘆道:“游師兄能如此鎮定,換做我恐怕已經驚魂落魄。”
“嗯,今日便就如此……若日后有需要,子劍兄我們便在紅妝樓相會便是。”
盧子劍有些詫異,他知道游吹云的意思,可是疑惑問道:“咱們厲王府這么大,難道不可言商?”
游吹云身體一滯,隨后說道:“厲王府之內,總讓我感覺不自在……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然后他頓了一下:“以我的特殊身份,被監視很正常……”
“那這紅妝樓……”
“也不是絕對安全——可是咱們唯有冒險,不是么。”
盧子劍點點頭。
“好,那便這樣吧,咱們以后要磋談,地址就選在此處了。”
游吹云點點頭,隨后絲毫不帶猶豫的離去,盧子劍張口欲言,終究還是憋回去了。
——
“你說,厲王去了哪兒?”沈清姝今日本就心情不佳,在冰窖之中給一具尸身描眉——聽到如花的稟報,霎時間勃然大怒:“不行,不能這般放縱他!太過分了,竟然如此不在意我么?”
醋意大起,沈清姝提著裙子就要親自去逮厲王回來——母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allokity啊。
可是剛剛起駕到門口,沈清姝卻下令停住,只見這位殿下想了半天,蒼白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最后憋屈的說道:“男人在外要給面子,我此去拆臺恐怕讓相公記恨我,那便讓那個臭女人平白得了好處……對,去那!”
隨后又移駕溫泉小院,一進門便狠狠地將那個被魂釘釘住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打了巴掌。
白七彩吃了一記莫名其妙的耳光,但并不說話,只是驗眼神凌厲的看著這位禮王府真正的主母。
“喲,不服?”沈清姝叉著腰冷笑道:“新婚之夜,卻讓自己的老公跑去狎妓!你作為女人未免也太過無能了吧?”
白七彩不說話,只是轉身繼續整理屋內的紅色的喜慶物品,包括那襲驚艷的紅嫁衣,被她疊放得整整齊齊的擱在紅棉鋪蓋上。
沈清姝咬咬牙,走上前去一把將白七彩推到一旁,白七彩哪里承受得住這樣的大力,腦袋磕在檀木柱上,立時鮮血如注,但她竟然堅持不吭一聲。
直到沈清姝動手將她的嫁衣扔在地上,白七彩這才動手反抗,不過現在的她怎么可能打得過沈清姝呢。
她被沈清姝狠狠地摔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個耳光:“臭婊子!叫你勾引我男人!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白七彩被幾個巴掌抽到頭暈腦花,口鼻出血,但是她硬挺著一聲不哼,就是不在這個女人面前露出半分軟弱。
沈清姝見她不出聲,便又轉身去踢那嫁衣,然而白七彩卻再度阻攔她,及使是被她踩手,也不屈服。
不過就在沈清姝愈發的狠之時,如花著急的進來稟報:“夫人,老爺回來了!”
“這么快?”沈清姝有些驚訝,但隨即換上衣一副笑臉,對如花說道:“走,我們去見老爺。”
隨后她便絲毫不理睬地上那個被打倒的女子,徑直去了大門迎老爺,不料卻迎到一個空轎子!
“什么?老爺在紅妝樓留宿了?他吃了熊心豹子……”沈清姝幾乎是發出一聲尖利的叫喊,憤怒溢于言表,周遭下人驚得臥地磕頭。
“走,咱們去一趟紅妝樓。”
“是……”
待到一大群人浩浩蕩蕩來到紅妝樓,那老鴇硬著頭皮迎了出來,卻只說出個您字,便被沈清姝一巴掌扇倒在地,那烏鴉真身的嘴巴都給扇出了原形。
“哎喲喂……”不料這位酒精風雨,明明是烏鴉的老鴇竟直接裝死了!
“給我搜!將殿下帶出來!”隨身帶了兩百陰兵,便兇神惡煞的沖進了紅妝樓。
不過里面雞飛狗跳了一段時間之后,卻得到厲王殿下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離開了的消息,由于圍觀群眾甚多,沈清姝回頭指著這些群眾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眼睛留下來吧。”
圍觀群眾立即一哄而散。
如花又跑上來,小聲給沈清姝交代了一番。
“什么?原來是翩翩那個狗日的!”沈清姝憤怒極了,準備親自上去問厲王的下落,不料那頭牌翩翩姑娘卻款款走了出來。
“許久不見姐姐,姐姐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了?”
翩翩姑娘的出現,讓許多人忘記了沈清姝的威脅,直直的把目光投在翩翩身上。
“我就說厲王怎么夜宿紅妝樓,原來是妹妹親自出馬,怪不得沒頂住。”
沈清姝沒好氣兒道,看來她和這個翩翩姑娘原來是舊時相識。
“唉,姐姐不知道,雖然妹妹對殿下意亂情迷——可是殿下竟然沒有碰我。”
“他保住了元陽?”沈清姝忍不住驚喜道。
翩翩倒是一副遺憾表情:“殿下給我按摩,不知不覺把我按睡著了,至于有沒有那個,我其實是沒感覺的。”
沈清姝這時候卻覺得都不重要了,只要相公的第一次沒給別人,她便欣喜若狂了。
“殿下現在又去了哪里?”
翩翩搖搖頭,隨后露出猶豫之色:“殿下說,天下美人都有些什么模樣的,然后便連夜趕去了柳香巷。”
沈清姝再度臉色一白。
柳香巷乃是一個桃色巷子,是魚龍混雜的風月之地,那里雖然比不得紅妝樓規格,卻是藏龍臥虎,什么都有,要說姑娘,那也是千姿百態的。
“起駕,去柳香巷!”
“是,夫人。”
然后浩浩蕩蕩的隊伍又急急忙忙奔往柳香巷,翩翩小姐駐足許久,這才回過神來,回到小院中,款款福身:“殿下,她們走了。”
“嗯。”一錠陰石丟過來,厲王拍拍喬裝的衣服,推了大門徑直回府了。
翩翩姑娘摩挲著這上等品的陰石,隨后將其放在了……胸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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