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呸!你的真身才是老鼠呢!”
小丫鬟鼓起勇氣啐了一口,維護著最后的可憐的尊嚴。
她的頭上冒著鼓包,然后長出兩只羊角來,原來她的真身乃是一只羊,至于什么品種就不知道了。
“看好了,姑奶奶才不是什么惡心的老鼠精。你這個狗眼看妖低的人類!”
“喲,小丫頭片子原來是一只羊咩咩——怪不得老遠就聞到一股騷臭味道呢。”
小丫鬟氣急敗壞的從鐵欄桿中伸出雙手亂抓:“你才騷臭呢!你才臭,臭男人!”
栗員一巴掌扇在她白白嫩嫩的手背上,小丫鬟吃痛之下收了回去,手背上紅了一塊,她便淚眼汪汪起來。
男人呵斥道:“小羊肉串子老實點兒,你又不是少俠的相好,小心燒烤了你。”
小丫鬟吸著鼻子就崩潰了。
她本來跟著祭司大人在皇宮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被拉到勞什子戰場,蟲子多,睡覺也被石頭硌著,天天吃的是沒水就咽不下去的干糧——要知道她以前吃草也只吃專門種的水嫩嫩的青草,哪里吃過這些粗糧?
一時間的委屈,隨著栗明這一巴掌,都爆發了出來,小丫頭片子在祭司女妖懷里哭得是淋漓盡致。
這丫頭一哭,連帶著祭司女妖也有些心酸委屈——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等鳥氣?以前什么時候不是走到哪里就被供奉神仙一般供奉到哪里。
她在妖族可是巫神的代言人啊,地位至高,什么時候被人關在陰冷的山洞里,還有老鼠作伴。
可是她強忍著心酸,她不能崩潰,她高貴的自尊是不允許的,巫神也不會允許!
“神經病啊你,打人做什么啊,男子漢大丈夫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你還要不要臉?啊,我看你真是給人族丟臉,你比狗精還不如,狗精都知道不能欺負小姑娘。”
祭司女妖卻也憋不住心中的郁悶,化作一聲聲激烈的大罵。
“我看你們這些人類雄性干脆一個個的揮刀閹了自己算了,那就不算男人了,算閹人,閹人打女人好歹也沒那么難聽。你說是吧閹人?”
栗員一見這位少俠夫人動了怒,懶得還嘴,萬一給咱少俠吹了啥耳邊風,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那就咚咚鏘了。
“好好好,我是閹人,我是閹人。是我不對——你如果還想在這陰森森的潮濕的山洞里多坐一會兒凍屁股,和那些老鼠精擺擺家常,那我不介意你多罵一會兒。”
“什么?”
“或者說現在你想去泡一個溫泉熱澡,暖和暖和,順便吃點水果糕點什么的好東西享受享受——那我勸你最好閉上嘴。”
栗員威脅道。
“什么?”祭司大人女妖又問了一遍。
“聽不到人話嗎?”
栗員反問道。
“當然是出去!”
女妖和小丫鬟同時道。
“不不不。”栗員搖著手指對小丫鬟說道:“你可沒這個待遇。”
小丫鬟臉色蒼白,拉著祭司大人的手,眉毛上全是焦灼,那意思就是不要丟下我。
祭司女妖拍拍她的手臂,露出一個微笑,顯然是讓她放寬心,然后對栗員面露兇悍。
“不可能,她不去我就不去——況且——誰知道你會不會別有用心,或者說包藏禍心。”
“得了吧,我是奉命行事。我可不敢對你們有意思——誰敢呢,玷污了祭司妖族估計得跟我玩兒命。我要是別有用心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栗員心里嘟囔道——游少俠不怕你們玩兒命。
“喂,你到底出不出來,不出來就在里面關死,一輩子別出來了。”
祭司女妖握住同伴的手,搖頭道:“我說了,我不會一個人出去。”
栗員罵了一句事兒多,然后請示去了。
不一會兒,栗員便帶著十幾個人歸來,用鑰匙打開了鐵門。
祭司女妖突然一頭撞出來。
撞翻幾個士卒。
但是被栗員幾個人逮住鐵鏈給拽了回來,撞在山洞旁的石壁上,還撞塌了一堆石頭。
小丫鬟沖出來直接被幾個大漢摁在了地上。
“踏馬的,老實點!”栗員被女妖打出了鼻血,氣急敗壞的讓人把她們二人捆成了粽子,罵罵咧咧的扛著走了。
“放開我!你們這些閹人!放開我!”
祭司女妖眼睜的看著小丫鬟與自己分路而行,心中憤怒,但是卻無可奈何。
“大人!救我!”
小丫鬟蚯蚓似的瘋狂扭動,像是過年時時那些被死死摁住但是還妄想著逃出生天豬豬一樣。
但她又有什么辦法呢……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勉強能夠打死一頭牛的妖而已。
對手卻是一群人族軍人武者。
“大人!祭司大人!我,我來世還做大人的手下!”
栗員敲了小丫鬟一個爆栗,罵罵咧咧道:“跟你說了不要你的命!你特么瞎嚷嚷什么啊。”
“嗚嗚嗚——”
——
“哼,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祭司女妖絕不屈服,面對死亡,她反而平靜了許多——就像她常伴巫神之靈,靜坐時的那種無喜無悲的狀態。
這是一個合格的祭司的修養,因為歷史上巫神穿達旨意,讓祭司獻祭自己的生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頗有種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感覺。
不過她剛剛堅定信念說出這句話,立刻就感覺到一股熱騰騰的氣流,然后自己騰空而起,掉進了熱水池之中。
由于手腳被綁,祭司女妖在池中憋了一會兒才順利站起來,玲瓏浮凸的曲線一覽無遺,那兩處山峰挺立高聳,如同迷霧中的光線,搖曳多姿起來。
順滑的小腹勝過任何時間平坦的路,讓人忍不住以指扮人,在這小腹之上往更幽靜處行走。
栗員吞了口唾沫,眼睛都看直了,一股邪火蒸上身體,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這幾個月在妖族的領地里出生入死,本來就是日日艱苦,還吃著素,哪里有釋放的機會,每根神經都是繃著的,就連尿尿也是不暢快。
栗員暗道不好,連話也沒說就直接開溜了。
“神經病!”
祭司女妖環視一圈,發現周邊的灌木后面都有士兵把守,雖然大多都是背對她的,但她知道,不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鎖鏈都斬斷,是無法逃脫的。
她一屁股坐回水里。
濺起許多水花。
“該死該死——還真帶我泡澡來了?”
她發泄一般擊打水面,然后捂著自己的臉,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不一會兒,她慢慢的沉下去,發絲漂浮在水面上,溫泉的泡泡飄動著她反復游蕩的頭發,就像是海草一般。
很久很久。
她突然破開水面,狠狠地咳嗽著,將鼻腔里面的水全部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無力的躺在岸邊。
“差不多了祭司大人,該干干凈凈的上路了。”
不過多時,栗員的聲音傳來。
祭司女妖輕聲道:“也許你們應該把我押回人族,請求皇帝獎賞……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難道不清楚我身上的價值么?
我是巫神的代言人,萬妖國的子民一定會很愿意出大價錢把我贖回去……”
那邊的栗員沉默了一會兒。
“你穿衣服沒有,我們回來了。”
祭司女妖氣得吐血。
“沒有!”
“好了沒。”
“沒有!”
最后栗員帶著一群大頭兵闖了進來,強行帶走了祭司女妖。
“溫泉泡久了會暈倒白癡,一點兒常識也沒有。”
最后,女妖被帶去了一個營帳,并不大,但是里面只有一張鋪著虎皮的床。
女妖坐在這張床上面,這個營帳里有許多武器,雖然只是臨時的,但是東西都擺放整齊,算得上干凈。
一根撅斷的長矛分兩截立在那里。
她覺得有些眼熟,輕輕的撫摸著矛尖兒,那鋒利——她身為祭司,立即感受到其中久經廝殺的煞氣。
她被那種濃烈的死亡的恐懼嚇到了,她甚至感覺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輕語。
“以殺證道。”
她跌坐在虎皮床上,滿眼都是震驚,然后是害怕。
以殺證道,殺的,可都是妖族啊。
她趕緊斷了內心的感應,這才從那種死亡的氣息中回過神來,躺在虎皮大襖上面大口大口喘氣,拉著床單遮掩自己。
床上很溫暖,不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再驚醒時,只見一個人族大漢,滿臉橫肉滿身酒氣的闖進來。
原來是栗木。
祭司女妖嚇壞了,那大漢一來便點了她的穴道,這人修為不錯,況且她根本不能形成有效反抗。
她要叫,卻也被點了啞穴。
然后她驚恐萬狀的看著這大漢撕她的衣服。
早知道就狠下心自己淹死自己了——祭司女妖心中好似萬念俱灰。
她現在是動也動不了,喊也沒辦法,整個人就如同木頭一般躺在床上,如任人魚肉一樣。
可是奇怪的是,那大漢的手并不觸碰她的身子,而且眼睛也是立即閉了起來,猛地一拽,女妖渾身上下的衣物便被撕下來。
只有那兩件貼身褻衣還在身上,大片的春光展示在空氣中。
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大漢有摸索著把薄被給祭司女妖隨意扔過來蓋住,那兩條筆直的白蟒似的長腿露在外面。
那大漢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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