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瞬間有些陰沉。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他沉住氣了也沒用,因為秦政早在顧紫璇告訴他在車上,聽到有人交談報出了范學坤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就已經開始懷疑。
蕭天命當年能在羅陽攪風攪雨,差點顛覆了整個羅陽。
他兒子蕭左云不至于蠢到被下半身支配,從而壞了他老爹的大事。
這次的事情應該就是為秦政設的一個局。
當然,也不排除秦政心中想錯了,但錯了又能如何,他是醫生,即便猜錯,將范學坤打得腦震蕩,秦政一樣能給救回來,根本不用收手。
只不過這些事情,范學坤絲毫不知。
此刻的他,心中滿是被秦政耍了的怒火。
他冷哼道:“就算你識破了我的計謀又能如何,你剛剛已經交待得很清楚,展會上的那一手,不過是你借助我收藏的一張符紙施展而出。”
“現在這種手段,你已經沒了,沒了這些,在這里你依舊是個甕中之鱉,可沒有人會過來救你。”
秦政負手踱步,望向兩人:“救我?你們以為毒蝎和花蛇是怎么死的?”
銀蟾眼中浮現出一抹不屑:“這就是你面對我們的底氣?可笑至極,實話告訴你,毒蝎和花蛇那兩個廢物,在我們幾人之中不過是實力墊底的存在。”
“擊敗了他們,可不代表能擊敗我們。”
“以這個當作底氣,你的命也差不多該到頭了。”
秦政看了兩人一眼:“這么說,你們兩個身份很特殊?”
銀蟾不屑道:“天字五毒,毒蝎和花蛇排第四第五,而我和天蜈,一個第二,一個第一,對上他們,別說一只手虐殺,十招之內沒擊敗他們,都是對我們的一種侮辱。”
說到這,銀蟾還看了一眼韋玉坤,不屑道:“像他這種貨色,我一只手能打一百個。”
韋玉坤臉色瞬間漲紅。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有一天會成為衡量戰力的標準,還是如此屈辱的方式。
范學坤則是沒有多言,拿出一把長刀,對著秦政一抖,冷傲道:“還有什么遺言?”
秦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遺言沒有,只有一句話送給你們,天字殺手從今天起,除名!”
銀蟾冷笑一聲:“除名?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一落,他腳步點地,直接朝著秦政沖了過來。
“唰——”
一道寒光劃過空氣。
銀蟾手中匕首以一個刁鉆的弧度,直刺秦政心臟。
秦政眼神淡漠,伸出右手。
“叮——”
一聲輕響。
銀蟾手中握著的匕首,竟是被秦政用兩根手指穩穩夾住,停在了半空中。
進攻被阻擋,銀蟾卻是沒有半點惋惜,眼中反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仿佛是陰謀得逞。
韋玉坤回頭看去,果然,一旁的范學坤提著一把長刀,已經猛然斬下。
“小心——”
韋玉坤神色劇變,出言提醒。
但秦政卻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夾著銀蟾手中的匕首就是一個翻轉,用匕首的短刃接住了潑天的刀光。
“叮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