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許藝菲臉色瞬間一正:“這真的是畫中畫?”
旁邊一些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魯盛輝身上。
魯盛輝傲然點頭:“我以我二級鑒寶師的名譽擔保,這絕對是一幅畫中畫,買了絕對值。”
許藝菲聽完一咬牙,直接將卡遞給了旁邊侍者:“這幅畫我要了。”
她決定賭一把。
不少人的目光同樣望向了這邊。
唯有秦政搖了搖頭。
以他的眼力,豈能看不出畫中畫?
魯盛輝說的那幅畫,秦政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藏的畫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次畫卷打開,許藝菲絕對喜憂參半。
而許藝菲拍下畫卷之后,更是直接交給魯盛輝。
魯盛輝當場解畫。
山水畫撕開之后,里面一幅保存更加完好的畫卷映入所有人眼簾。
那是一幅水墨畫,年代較為久遠,但上面畫的東西,卻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竟是一個個骨瘦如柴的人。
有的餓死在街頭,有的伸手乞討,有人絕望的看著天空......
“這......這竟是王希孟的絕世兇畫《千里餓殍圖》,據說他畫完這幅畫,直接被抄家,頭都砍了,什么人敢收藏這個啊。”
“而且,這幅畫不是被撕了嗎?誰修好的?”
所有人看到畫卷的那一刻,臉色全都變了。
許藝菲臉色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也沒有想到里面竟是這赫赫有名的兇畫,望向畫卷的中間,她還發現了一些被修復的痕跡。
魯盛輝則是怒喝一聲:“畫哪有兇不兇的,都是迷信,里面的東西是真的就行了,這幅畫寓意雖然有些不好,但它的價值起碼比最開始外面那幅山水畫要強。”
“只要找到愿意收藏它的人,它一樣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許藝菲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的確,有的人癖好古怪,的確有賣出的可能。
但秦政卻是搖了搖頭。
要是真有人愿意收藏這玩意兒,范學坤也不至于把它拿出來這么低價賣了,他敢斷定,這幅畫絕對是范學坤找人做的一個極為粗淺的畫中畫。
目的就是為了讓人看出來,然后找個冤大頭接手。
魯盛輝這么說,完全就是為了給他自己找回面子,不至于落得一個壞名聲。
而秦政的默然搖頭,落在魯盛輝眼中,卻是讓他有些生氣:“你搖什么頭?就算這幅畫很難找到買家,那也比你看中的那一張破紙要強。”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在那里搖頭,而是敬佩我的眼力。”
秦政冷笑一聲:“敬佩你的眼力?連里面東西值不值得都看不出來,也好意思讓我敬佩你的眼力?”
“真要想讓我高看你一眼,你就回家多練幾年。”
“什么時候看透了這張符紙的價值,什么時候,你就勉強及格了。”
“至于現在,你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