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秦政瞳孔微微一縮。
秦王令?
這是什么東西?
為什么會在他家燒毀的遺址里面掩埋著,還會自動碎裂開來?
秦政心中瞬間浮現出了一連串的困惑。
尤其是剛剛握住這塊六角令牌的瞬間,那股涌上心頭的血脈相連之感,更是讓秦政無比在意,他渾身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沸騰了一下。
他可以斷定,這里的確是他小時候待的地方。
而后方,朱鵬察覺到了一些動靜,上前問道:“是找到什么了嗎?”
秦政順勢將這塊六角令牌收進了口袋,搖了搖頭:“沒什么特別的發現,小時候的事情也記不太清了,在你的印象中,我爸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令牌的事情有些反常。
外加這么多年過去,這塊地方依舊無人問津,保持原樣,秦政想先搞清楚他爸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然后再判斷要不要將令牌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朱鵬思索了片刻,緩緩道:“奇怪的地方倒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非要說哪里奇怪的話,那就是你爹腰上老喜歡掛著一塊磨刀石,到哪都不取下來。”
秦政微微一怔:“磨刀石?”
朱鵬點頭,用手比劃了一下:“就是一大塊黑色的鐵塊,四四方方,比瓦片稍小一點,你爸殺牛的時候,老用它磨刀。”
“算是十里八鄉比較奇怪的一個癖好了。”
聽到朱鵬的描述,秦政心中默然不語。
剛剛令牌外的黑鐵沒碎之前,模樣和朱鵬描述的一模一樣。
要是他猜得沒錯的話,他剛剛撿到的秦王令,就是他爸腰間的那塊磨刀石。
用王令磨刀?
這是巧合還是用得趁手?
正當秦政思索的時候,一旁朱鵬的女朋友姚娜好奇道:“秦政他爸爸是牛肉鋪老板嗎?”
朱鵬笑著搖頭:“他爹是殺牛的,不賣牛肉,但每家每戶只要有牛來到了市場,都會請他爹過去幫忙,所以秦政從小就不缺肉吃,小時候可把我們羨慕壞了。”
姚娜更加好奇。
她之前在酒吧是親眼看到過秦政的厲害,她很難想象一個殺牛的能培養出這么優秀的秦政。
秦政開口道:“能具體說說為什么都請我爸嗎?”
朱鵬一笑:“當然是你爸殺牛殺得好,又便宜啊,秦政,你是不知道,你爸殺牛那功夫簡直就是厲害上天了。”
“別人殺牛用砧板大小的斬骨刀,剁得血肉橫飛,你爸殺牛用三尺長,四指寬的鋼刀,一刀下去,能貼著牛骨把牛肉解剖下來。”
“剖完的牛骨頭,上面半點肉都沒有,丟出去連狗都不啃。”
“要不是你家突然發大火,全家失蹤,這條街殺牛的生意,估計還是你爸在做,其余人根本沒有競爭力。”
秦政聽完繼續打聽了一些其他事情。
但可惜,當時朱鵬也還小,記得的東西也不多,除了知道秦政他爹很會殺牛,以及喜歡用黑鐵塊磨刀的這件事之外,也記不得太多的東西。
在朱鵬的描述中,秦政他爸和一般人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一樣喜歡抽煙,喜歡喝酒,沒事還喜歡和他們吹牛逼。
另外,秦政也知道了他爹的名字,叫秦戰。
他雖然沒有從朱鵬的講述中記起太多的事情,但從直覺上來講,他爹秦戰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殺牛的。
回到市區,秦政研究了一下那塊令牌,發現令牌材質很古老之后,他給燕冰霜拍了個圖片過去,想借助她對古玩的了解,查查資料,看能不能查出這塊令牌出處在哪。
在濟世堂對付了一晚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