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將桌上的支票拿在了手上。
賀一舟見狀,眼中的不屑之色更濃:“你知道識相就好,冰霜馬上過來了,寫完了自己滾蛋,筆在......”
話沒說完,賀一舟眼神一收,驚怒道:“你在干什么?”
只見秦政拿起支票,竟然沒有寫下金額,而是兩指一錯,直接將支票撕成了兩半。
“你吃撐了不成?支票上面蓋了印章,是可以取錢的。”
賀一舟生氣道。
秦政將撕碎的支票丟進垃圾桶,冷眼望向賀一舟。
“支票可以取錢,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之所以和燕冰霜來這里,是她邀請我來鑒寶,而我也正好來這里有事,燕家什么樣我不管,和我也沒有任何關系,你也沒資格讓我離開她。”
“看在你是燕冰霜發小的份上,這件事我不和你一般計較,但同樣,你也沒有對我指手畫腳的權力。”
說完,秦政直接起身,走向一旁。
賀一舟看著垃圾桶里的支票,眼中閃過一抹意外。
他完全沒想到秦政會說出這番話來。
而談話間,燕冰霜也是從洗手間出來。
看到秦政走向一旁,燕冰霜皺眉望向賀一舟:“你沒干什么多余的事情,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賀一舟打了個哈哈:“當然沒有,我和秦政聊得開心著呢,是他說要去古玩區提前看一下古玩,這才先站起來了。”
說著,賀一舟還上前摟了摟秦政的肩膀,干笑了兩聲:“是吧,秦政?”
秦政看了他一眼,也沒戳破,只是點了點頭。
“嗯,古玩區那邊好像出來了什么新鮮玩意,我準備過去看看。”
見秦政開口,燕冰霜這才沒有了懷疑:“我在洗手間也聽說了,古玩區這次的確來了不少老物件,這次興許能淘到不少好東西。”
賀一舟當即道:“那還等什么,過去看看啊,我帶路。”
說著,他直接上前。
三人一起朝著古玩區走去。
路上,看著秦政和燕冰霜笑談,賀一舟目光閃爍了一下,突然插在了兩人中間,直接開始找事:“秦政,冰霜剛剛說你醫術不錯,連身上的一些隱疾都給她治好了,那你看我咋樣?我最近感覺身體酸痛,經常使不上勁,腦袋還有點痛,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
賀一舟滿嘴胡謅,編了一堆癥狀。
秦政盯著他看了兩眼,瞬間知道了他的身體情況,嘴角頓時浮現出一抹冷笑,搖頭道:“這個不好說。”
賀一舟瞬間來勁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沒什么不好說的,有病沒病,你都可以放心大膽地講出來,我都承受得住。”
他前段時間才剛去醫院檢查完,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但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又開口誤導了秦政,告訴秦政他身體有問題,不舒服,他想看看秦政到底該怎么辦。
要是敢信口開河,那他就將診斷結果拿出來,讓燕冰霜看看秦政醫術到底是什么樣的水平,要是秦政敢說沒病,那他就問那些癥狀是怎么回事。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他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秦政該如何處理。
但秦政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要我在這里講出來。”
賀一舟點頭:“那當然,你盡管說,反正也沒有什么不能見人的。”
秦政嘴角微揚,緩緩開口。
“你兩個小時之前,和三個女人一起睡過覺,現在腿還是軟的。”
賀一舟臉上笑容瞬間僵住,臉上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他曾想過無數種回答方法,但這種回答方法卻是他從來都沒有設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