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興常年征戰沙場,眼中爆發出的凌厲寒芒根本無法收斂。

    可縱然如此,林平凡面對那無窮殺意時,根本無所畏懼!

    “刺殺公子,這一條,夠不夠他死罪!?”

    “西疆百名戰士,百桿槍管,要將我置于死地,夠不夠他死罪!?”

    “歐陽興,你覺得這件事帝君知道了,你五疆之統的位子,還能坐嗎!?”

    歐陽興身體狠狠一顫,就連身上淡淡散出的血腥氣味,都因為他的恐懼而消散些許!

    帝君為公子刻意立法。

    凡炎夏境內,敢刺殺公子者,死罪!

    凡海外勢力,敢刺殺公子者,雖遠必誅。

    這是法,哪怕是五疆之統,也不敢凌駕于立法之上!

    如果讓帝君知道西疆戰士敢刺殺公子,別說無疆之統的位子,怕是連他這戰神的稱號都保不住!

    歐陽興牙關一咬,車內血腥之氣頓時更加濃郁起來,陡然爆發出殺神一般的殺戮!

    緊接著,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是在用帝君壓我!?”

    林平凡眼中的寒芒不減,帶著冷意說道:“你不是也在用帝君壓我!?”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渾身一震!

    一道磅礴冷意,席卷車廂,冷意之中帶著滔天殺意。

    直接與歐陽興的殺戮相撞。

    兩人的身上散發的氣息完全不同。

    歐陽興的殺戮,是常年在邊疆奮勇殺敵,被鮮血洗禮而出的。

    林平凡身上的殺意,并不是依靠鮮血洗禮,反而從他的骨子里吐露著滔天殺意,宛如與生俱來。

    兩人短暫的交鋒,讓轎車的忽然下沉三寸。

    ‘嘭。’

    前驅減震當場繃斷,兩個西疆戰士更是被這兩股殺意壓的喘不過氣,臉色漲紅,手中槍柄都已經握不穩了!

    “歐陽興,你明知我的身份,還讓放任錢豪來尋仇,你居心何在!?”

    “是要凌駕于立法之上嗎!?”

    “還是說,手握五疆,已經不把帝君放在眼里了!?”

    林平凡額頭青筋凸起,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整個炎夏,能夠壓住歐陽興的只有兩人。

    一是帝君,二是炎夏第一戰神!

    所以在林平凡說出這番話時,歐陽興身體再度一震,凌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甘!

    兩人散發出來的殺意陡然消散,車廂內再度回歸平靜。

    短暫的沉寂之后,歐陽興陰冷著臉,開口說道:“錢豪的事情,我可以不深究。”

    “不過我希望,這件事在公子這里,告一段落,今后不再提起!”

    終于,歐陽興選擇了妥協。

    這件事若是被帝君知道,后果不堪設想。

    帝君能給予歐陽興五疆之位,就能讓他一無所有。

    林平凡冷哼一聲,眼中寒芒并未削減:“這件事我會不會上報帝君,全看我心情。”

    “不過你既然來到海州,先幫我辦兩件事再說。”

    “做的好,或許我可以既往不咎,做的不好,帝君那里,我不會隱瞞一個字。”

    威脅!

    明目張膽的威脅!

    這是歐陽興成為戰神以來,第一次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