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落跑新娘是萌寶媽咪陸星冉紀墨白 > 第436章 急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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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上沒什么是長久的。

    但盛西周覺得在世界末日前的那一天,他還是會很喜歡很喜歡她。

    他繼續做著晚飯,準備出門之前,不知想起了什么折返回去,包扎了手指上被切出來的傷口,他并不想嚇到了她。

    盛西周隨后敲了對面的門,好像真的是個特別禮貌的鄰居。

    傅清婉打開門看見是他,熟稔的請他進屋,這些天,盛西周總是在江稚上班的時間,上門拜訪,幫她母親做了一些瑣事。

    浴室里的燈壞了,也是他修的。

    傅清婉聽盛西周說他和他母親鬧翻了,以為他被從傅家趕了出去,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早已是盛家殺伐果斷的年輕家主,還當他真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伯母,我燉了湯,一個人也喝不完。”盛西周手里端著湯,還保著溫,散著熱氣。

    傅清婉覺得他實在客氣,接過了湯碗,余光瞥見他手指上的紗布,“你這手是怎么了?”

    盛西周輕描淡寫的帶過:“沒什么。”

    他往客廳看了眼,抿了抿唇角:“她…不在嗎?”

    傅清婉無奈笑笑:“她下班回來就去睡覺了,我去叫她起床吃晚飯,小盛你也留下來一起吃吧。”

    盛西周想了想:“伯母,那我就不客氣了。”

    江稚被媽媽叫了起來,打著哈欠走到餐桌前,看見端正坐在對面的盛西周還以為在做夢。

    傅清婉把碗里的湯往她面前推了推,“小盛燉的湯,你嘗嘗。”

    江稚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盛西周還會燉湯,她不著痕跡往旁邊放了放,“等會兒再喝,我先吃飯,餓了。”

    江稚吃了兩碗飯,等她收了筷子也沒碰放在手邊的湯。

    碗里的湯,漸漸涼了。

    盛西周親眼看著自己的心意被忽視,臉色愈發蒼白,等到她的母親去廚房的時候。

    他抬起眼,眼圈是紅的,“你談戀愛了嗎?”

    聲線不穩。

    帶著顫音。

    江稚嗯了嗯。

    盛西周低頭,臉龐蒼白削瘦,神色又極其的破碎,過了許久,他平靜地說:“我想殺了他。”

    江稚握緊雙拳。

    盛西周接著說:“但我不想看你難過了。”

    江稚知道他的性情是極端的,偏好也很極端,所有的愛和恨也很極端。

    她不希望他這樣,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不定時炸彈。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爆發了。

    盛西周知道自己嚇到她了,“抱歉。我只是沒有忍住。”

    他不想被拋棄了。

    江稚沉默良久,她說:“吃完了晚飯,你該回去了。”

    盛西周還是很聽話的,他和以前一樣,基本上她說什么,他都會照做,除了讓他滾。

    “樓道的感應燈我已經修好了。”

    江稚沒再說話。

    盛西周從她家出來,徑直下了樓。

    助理等了許久,在車外干站著,渾身都快被冷風吹得快僵硬了。

    “先生,您那兩位弟弟私底下已經開始和股東聯絡,似乎是聯手了。”

    “嗯。”

    淡淡的,好像并不在乎。

    盛西周坐進了車里,“先回盛家。”

    沈律言不怎么刷朋友圈,沒時間,也沒有興趣關心別人的生活發生了什么。

    本來是沒人給他截圖江稚的朋友圈,逢千凝刷到這條動態的時候,心情極度愉悅。

    她等著看好戲一樣,隨手截圖發送給了沈律言。

    故意評頭論足:【這誰啊?你認識嗎?是她的朋友嗎?長得有點小帥,他還有腹肌誒。】

    沈律言心想他也有腹肌。

    他盯著照片上的臉,幾乎是立馬就想起來了曾經在哪里遇見過。

    學校邀請他們回去做演講的時候,那個和她搭訕,問她要了微信的男孩子。

    他盯著照片上方的那行文字,目不轉睛。

    屏幕都快要被他的目光盯穿了。

    過了許久,逢千凝裝模作樣:【怎么不回我?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有新男友了?我還以為你認識嗯。】

    沈律言面無表情:【哦,我認識的不是這一個。】

    他剛才腦子里的想法也很簡單,她又換男朋友了。

    大半個月之前,在醫院偶遇的那次,她的男友還是李鶴。

    興許這個人也很快就會被換掉。

    逢千凝還想說點什么,發現自己的號碼被他拉黑了。

    她就知道,沈律言一定會被氣得面目全非。

    嘴是硬的,行為又是誠實的。

    哪怕在被拉黑之前,沈律言冷冷的警告她不需要再事無巨細把江稚的事情告訴他,他不是江稚身邊的保姆或者傭人,更不是她的助理,并不想知道那么多。

    他很忙的。

    沒空再為男女情長悲春傷秋。

    沈律言整理好情緒,下午照常開會。

    辦公室的員工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漸漸地也沒有剛開始那么生不如死。

    開會之前他們做好了被總裁諷刺的無地自容,但是狀況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前十分鐘都沒有被訓斥。

    坐在最前方的男人好像心不在焉,手里轉著一支鋼筆。

    那支鋼筆看起來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外殼斑駁生了銹,不知道是誰送的,都這樣了還舍不得扔掉。

    會議室里的其他人邊小心翼翼觀察總裁的臉色,邊如履薄冰上臺做匯報。

    咳嗽聲在這間會議室里顯得有些突兀。

    沈律言抵著唇,壓在嗓子里的咳嗽聲沙沙啞啞的,他咳得好像有點厲害,一聲接著一聲,嗓子隱隱作痛。

    從剛才他就沒有辦法完全集中注意力,壓根沒有聽底下的人都說了什么。

    腦子里只有她發的那句話,好像又陷入了熱戀。

    每個字都像被鑿/進腦仁里的鐵釘。

    他咳得越來越厲害,一張沒什么血色的臉咳得微微透著紅,喉嚨里涌出腥甜的鐵銹味,他悄聲無息咽了咽嗓子,掌心里還是看見了一片鮮紅。

    沈律言很淡定,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會議中止,頂頭上司臨時去了趟醫院,公司里其他人頭頂壓著的千斤頂都沒那么沉了。

    沈律言順便做了一次體檢,同時間出了報告。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

    飲食規律,又經常健身,除了睡眠質量有點差,其他都非常的健康。

    沈律言說:“我來醫院之前咳的很厲害。”

    他皺眉:“咳了血。”

    嗓子和胸腔到現在還疼。

    醫生說:“你這是急火攻心,情緒波動比較大,才會突然咳血,及時調整好情緒,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