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落跑新娘是萌寶媽咪陸星冉紀墨白 > 第362章 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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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西周沉默許久,他忽然間笑了:“我確實混賬,但也比不過你親自逼著她去醫院打胎啊。”

    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住了。

    沈律言逆光站在他面前,臉上的表情在昏沉的光線里有些模糊不清,他繃著張漂亮凜然的臉孔,眉眼都不是用結冰兩個字來形容。

    男人眼底深處毫不遮掩的殺意,在這個時刻迸發了出來。

    抿直了的唇角,劃著冷淡的弧度。

    沈律言心臟的位置似是被燙出一個血洞來,這種突如其來的窒悶,讓他一時片刻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何會如此的痛。

    比起刀扎在胸腔,也沒好到哪里去。

    男人表面除了皮膚蒼白了些許,其他并無變化,他說:“孩子,我和她以后還會有的。”

    沈律言面無情緒說著這些話:“想要幾個就要幾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盛西周沉默。

    沈律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安然無恙的女人,“我很忙,你們鬧夠了我就走了。”

    他已經走到了門口,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好像終于想起來江歲寧哭著求他來幫忙,是因為什么。

    “不過這事你確實怨不到她頭上,你自己看走了眼,認錯了人,除了怨你自己還能怨得了誰啊?掐死她也無處泄憤。”

    嘲弄的話,張口就來。

    沈律言不樂意口下留情時,比誰都要刻薄。

    房門砰的關上了。

    江歲寧縮在病床上,心臟七上八下。

    盛西周的眼神就像毒蛇盯上了獵物那樣盯著她,漂亮到有些綺麗的精致臉龐逐漸漫上了笑意,他歪了下頭,慢悠悠同她說話:“沈律言好像還在幫你。”

    江歲寧不敢隨便出聲,怕盛西周又要亂發瘋。

    他上前,匕首的刀刃就貼在她的脖頸,“他是真的挺喜歡你了啊,這么多年了還沒徹底放下。”

    盛西周呢喃著,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他手一抖,江歲寧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她渾身都被嚇軟了。

    盛西周假惺惺說了抱歉兩個字,刀刃卻還貼著她的脖頸,上面已經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刀痕,血緩緩溢了出來。

    再深兩寸,就要割破她的大動脈了。

    江歲寧動也不敢動,盛西周好脾氣和她商量:“這樣吧,你去勾引沈律言。”

    江歲寧怔了怔。

    盛西周接著說:“也不知道你對他下了什么迷魂湯,他對你真的算有情有義了。”

    感嘆過后,他繼續冷冰冰的吩咐:“好好想想怎么把他追回來吧,不然下次這把水果刀真的就要劃破你的喉嚨了。”

    盛西周說完,沒再看她,起身揚長而去。

    江歲寧渾身癱軟在床,等他走遠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氣。

    盛西周果然就是神經病,他這是死也想把江稚抓在手里,她不想和沈律言和好嗎?她先前如果有辦法,現在就不會是這樣了。

    不過,盛西周剛才的話倒是給了她啟發。

    如果…她懷上了沈律言的孩子,他難道還舍得讓她去醫院做手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律言只會痛快的和江稚離了婚。

    江歲寧咬了咬下唇,刺痛感讓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她又一次撥通了楚黛的電話,故意裝作害羞的樣子去問她:“你那兒有助興的藥嗎?”

    楚黛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手里真沒有。

    “我去藥店幫你看看?”

    江歲寧一聽就知道指望不上這個蠢貨:“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沈律言在車里坐了會兒,平靜的表象下藏著驚濤駭浪。

    忽然間,男人握緊的拳頭用力砸了下方向盤,尖銳的滴聲在空曠的停車場里尤其突兀。

    驟然被盛西周提起的往事,就像精準捅在他心臟的武器。

    沈律言以為自己沒什么,后知后覺傷口開始流血,連著腦袋都被砸得有點懵。

    那個孩子…

    無論他和江稚鬧得有多不愉快,彼此有多相看兩厭。

    都對那個孩子絕口不提。

    沈律言趴在方向盤上,手腕已經爬上青色的血管,他花了許久的時間來平復情緒。

    再度抬起頭,還是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

    他開車回了家,江稚不在。

    前些天,江稚的師兄打算再開一家工作室,有意要和江稚合開,兩人為了這件事,認認真真談了幾次。

    好像快要成了。

    江稚和她師兄合開的這間小工作室在沈律言眼里就和過家家差不多,但是對于工作室擠占了她大部分的時間。

    沈律言是相當不滿的,如果不是她的師兄已經結婚生子,他是絕不會這么輕易就放她過去。

    等到傍晚六點多,沈律言才等到坐著師兄的車回家的江稚。

    她站在車邊,笑盈盈同駕駛座上的男人揮了揮手,“師兄路上小心。”

    這一幕。

    在沈律言看來,相當刺眼。

    江稚進客廳前換好了拖鞋,正欲上樓,卻被客廳里的男人叫住了。

    她回過頭,想到前幾天沈律言對她說的那些話。

    江稚很努力也很費勁的對他扯起了個僵硬的笑。

    沈律言望著她臉上生硬的笑容,心里只有說不上來的痛,而沒有任何愉悅。

    他不要她因為怕他,而勉強擠出來的笑。

    他想要她對別人的那種笑。

    沈律言的目光漸漸挪到她的小腹,那里曾經孕育過兩人的孩子。

    其實下午,他對盛西周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說給對方聽聽的而已,只是他回擊的手段。

    沈律言當然還記得,醫生那時說過,她往后懷孕的幾率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