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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感覺自己大概是聽錯了,不然怎么會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一些無力來,他好像是真的不想再提那件事。

    江稚沉默了下來,自揭傷疤的滋味本來也不好受。

    她站起來,回臥室里洗漱。

    水聲嘩嘩的響,她心不在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水霧氤氳,她的五官看著還有些模糊不清,她擦去鏡面里的霧氣,驚訝的發現自己最近看起來氣色竟然好了許多。

    可能是想開了很多事。

    心情也比從前好了。

    江稚洗了個澡,頭發擦得半干才慢吞吞從浴室里出來。

    臥室的門半開著,客廳里的燈還亮著。

    沈律言人還沒走,似乎在客廳里打電話,江稚看了眼掛鐘上的時間,這個點他還沒走,怕是要留下來過夜了。

    江稚關上了臥室的門,一并將他的聲音隔絕在外。

    她沒鎖門,沈律言如果真的要硬闖進來,門鎖根本攔不住他。

    江稚剛躺進被窩里,門鎖就被擰開,男人泰然自若進了她的臥室,手里提著個紙袋子,貌似是他的助理剛剛送過來的生活用品和換洗衣物。

    沈律言打開衣柜看了眼,唇角微勾,像是在諷刺:“你倒是把我的東西清得干干凈凈。”

    江稚皺著眉:“我以為我們早就該結束了。”

    沈律言頓了頓:“你想得美。”

    江稚就又不說話了。

    不過讓她稍微能放松下來的是,沈律言很快就進了浴室。

    他洗個澡出來,江稚已經關燈裝睡了。

    沈律言盯著床上拱起來的身影看了片刻,什么都沒說,默默上了床,從身后抱住了她。

    他沒打算做什么,次次都你不情我不愿的強來也很沒意思。

    他知道江稚在裝睡,也沒有拆穿她拙劣的演技。

    第二天清早,天剛剛亮,江稚就起了床,自己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早飯,然后出門打車,先去了療養院看過母親。

    隨后又是到處在找工作機會。

    大學同學幫不上她的忙,公司里以前的同事也幫不了她的忙。

    真正有了事情,到頭來能幫上忙的只有自己。

    一個清早,投了幾十份簡歷依然一無所獲。

    江稚已經有點累了,今天穿得高跟鞋還有點磨腳,她隨便找了家便利店,買了份午飯就坐在椅子上休息了會兒。

    早上她起床,沈律言其實聽見了動靜。

    等她出了門,他才起床。

    廚房和餐廳都沒有多余的早餐。

    江稚壓根沒準備他的這份,沈律言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喝完咖啡就去了公司。

    如今公司上下都風聲鶴唳,有些許的草木皆兵。

    誰也不想在沈總心情不好的這段時間來觸霉頭,自從江秘書離職之后,秘書部的工作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沈總不僅工作要求嚴格,私底下生活方面也吹毛求疵。

    特別特別的事兒精。

    一般人還真的伺候不了。

    也不知道江秘書以前是怎么活下來的,竟然能忍得了一年多。

    不過萬幸,今天早上沈總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沈律言到了辦公室,就叫來了助理,其他的工作暫且不提,他也不是很著急,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劉總助這段時間別的事都沒沾手,只顧著忙這一件事。

    將那天晚上會所大門和頂樓的監控都翻了個遍。

    還有醫院的血檢,也是確認了好幾次。

    都沒什么問題。

    除了……

    “那天晚上,確實是夫人自己去找得盛先生,沒有人挾持,但是中間有個半個小時的監控錄像不見了。”

    “半個小時?”沈律言抬了抬眉:“找不回來嗎?”

    劉總助小心翼翼看了眼沈總的表情:“暫時還沒找回來,應該是被人刪除了。”

    沈律言漫不經心嗯了聲,“繼續往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