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落跑新娘是萌寶媽咪陸星冉紀墨白 > 第163章 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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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發現她租了這個房子也沒什么用處,因為沈律言好端端不去住他的豪宅別墅,偏偏要來她的小房子里擠。

    沈律言是很挑剔的一個人,什么都要用好的。

    雖然嘴上沒說過,從他皺眉的神態也看得出來他是有些嫌棄她的臥室很小。

    江稚覺得臥室的大小剛剛好,尤其是拉開窗簾等待太陽照進來的瞬間,顯得特別溫馨,其實沈律言如果真的很嫌棄的話,完全可以不必屈尊降貴留宿在她的小房子里。

    江稚忍了幾次,終于在今天晚上沈律言洗完澡出來又說太小了幾個字后,把心里話說出了口:“沈先生,不然你還是回家住吧,我家確實有點小。”

    沈律言剛洗完澡,換了件寬松的t恤,單薄的布料貼著他的腰腹,隱隱透出幾分清瘦利落的腹肌線條,他的頭發擦拭的半干,微垂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漂亮的陰影,男人開了金口,“沒嫌你家里小。”

    江稚才不信他的話,他都說了不止一次。

    沈律言打開了窗戶,邊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床有點小。”

    一個不大的雙人床,條件實在太有限了。

    有幾次,沈律言都怕她會掉下床,下意識伸手護住她的后腦勺,就怕她掉下去摔出個好歹。

    都是成年人,江稚心領神會他說的什么意思。

    她選擇默不作聲。

    沈律言索性將這個話題攤開了來說:“明天我請人來換張床。”

    江稚說不用,客客氣氣地:“你太客氣了。”

    她絞盡腦汁想了幾個借口:“房間就不大,就算搬一張大床來也放不下去。”

    沈律言沉默下來,好像在深思熟慮她的說法,可能是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點了點頭:“那也行。”

    江稚的心還沒放下,沈律言忽然間捏住她的下頜,端詳著她的唇瓣,“以后多換幾個地方試試。”

    江稚臉上的溫度不受控制的飆升,她很容易就臉紅,連著耳朵都像燒起來了一樣。

    她抿唇:“沈先生,你不覺得你在我這里留宿的頻率有點太高了嗎?”

    一周起碼有六天。

    江稚很無語又不敢挑得太明白,她甚至蠢蠢欲動要沈律言付房租。

    沈律言皺了下眉,“有嗎?”

    江稚點頭,掰著手指頭給他算了算,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現在這樣真的很不好,“我主要還是怕你在這里住的不舒服。”

    沈律言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不用操心,我住的還挺舒服的。”

    他說話一如既往的直白:“江秘書是想趕我走?”

    江稚肯定不能承認,說得難聽點,沈律言的的確確還是她的金主,“沒有。”

    沈律言嗤了一聲,眼神不像是相信了她的樣子:“那就嫌我來的太多。”

    江稚厚著臉皮依然說沒有。

    沈律言覺得看她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和自己扯謊也還挺有意思的,柔軟的耳朵根紅成了一片,說都講不利落。

    他伸手捏住她的后頸,沒怎么用力。

    漫不經心的揉了兩下,后頸這片雪白的皮膚不多會兒就泛起了薄薄的紅。

    沈律言彎腰貼近了她說話,為了讓她聽得更清楚:“合同上寫的可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

    “……”

    “我住在你這里合理合法。”沈律言這種時候往往心情還不錯,說話也和顏悅色:“睡你也是合理合法的。”

    江稚說不過他,索性閉上了嘴。

    她躲到書桌前,借口自己還有工作要忙,人還沒走到電腦跟前,就被沈律言握著手腕扯了回去,嗓音莫名有種事后的沙啞:“過來。”

    江稚被他扯到面前,沈律言把干毛巾塞進她的手里:“幫我擦頭發。”

    他的頭發其實已經半干,不知道為什么非要折騰她。

    她捏著毛巾:“我夠不到。”

    沈律言干脆利落拖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來吧。”

    男人的發質很好,頭發烏黑柔軟,江稚只得先耐著性子幫他擦頭發。

    忽然之間,她的身體一僵。

    沈律言默不作聲抱住了她的腰,他聞到了獨屬于她身上的那種讓他覺得舒適的清香,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江稚很快幫他擦干了頭發,沒來得及脫身,就被他攥著手扔到了床上。

    她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匆匆忙忙的爬起來,又被強硬的拽回去,只不過這次兩人換了個位置。

    沈律言懶洋洋躺在床上,她的雙手不得已抵著他的胸口,屈膝坐在他的腰上。

    江稚感覺到越來越炙熱的龐然大物,她臉上熱得快要能冒煙兒,她說:“我還有稿子沒畫。”

    沈律言握著她的手指,捏在掌心漫不經心一根根把玩,慢悠悠開了口:“急什么?”

    臥室里的空氣漸漸升溫,又熱又燙。

    江稚招架不住,他的眼神深得像海,纏綿悱惻縈繞在她的四周,“沈先生,你別這樣。”

    沈律言輕輕笑,“哪樣?”

    江稚剛想坐起來,就被他按回去,這種姿勢是很危險也很曖昧的。

    她的臉一下子爆紅。

    沈律言欣賞著她隱忍的羞澀,笑意越來越舒展,“江稚,你怎么還這么容易害羞啊?”

    江稚不想說話了,她一把用力摁著他的胸腔,逃跑似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剛看見曙光,逃離小床,被身后的男人不慌不忙握住腳踝又扯回枕被里。

    他像個喜歡折磨獵物的獵人。

    給人希望,再將其拖入深淵。

    江稚渾身像是被從水里撈出來,一張臉透著瀲滟的顏色,她一點力氣都沒有靠在男人的懷里,像個娃娃任由他擺布。

    沈律言親親她的眉眼,男人的聲音有事后的慵懶和饜足,低啞又好聽:“江稚。”

    她迷迷糊糊的,聽得沒那么清楚。

    沈律言望著她的臉,心里那根線越來越顫,他扣緊了她的五指,緊緊纏繞著她:“你還喜歡日記本里的那個人嗎?”

    她的青春。

    她沒來得及告白過的那個少年。

    江稚閉上眼,想說謊,又說不出假話,她找了個更舒服的睡姿,聲音有點悶:“喜歡的。”

    只是可能也許沒有以前那么喜歡了。

    盡管他對她一點都不好。

    但她還是控制不住那些洶涌的感情。

    沈律言淡淡嗯了嗯,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想讓她不要再喜歡那個人了。

    或許她可以試著喜歡喜歡他自己。

    沈律言的心思一下淡了,他起身下了床,默不作聲去陽臺抽了根煙。

    就這樣吧。

    他不屑于勉強。

    對她的那點異樣,好像隨著她剛才那句話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