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落跑新娘是萌寶媽咪陸星冉紀墨白 > 第139章 是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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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現在最多的就是發呆,望著桌子上的餐具都能發好久的呆。

    可能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能和沈律言說什么。

    唯有沉默。

    沈律言給她端來一碗還熱乎的冰糖雪梨,燉煮過的雪梨肉軟綿香甜,入口即化。

    她喝了小半碗,肚子就有點飽了。

    可是嘴巴還是犯饞,她放下勺子,抬頭看向沈律言一本正經地問:“家里有泡面嗎?”

    她和沈律言平時住在的那棟別墅的雜物間里倒是被她偷偷藏了一些,在沈律言看來是垃圾食品的小零食。

    老宅子里好像沒有。

    不知道家里的傭人有沒有準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沈律言沉默半晌,盯著她看。

    江稚招認:“我想吃泡面。”

    沈律言打小就不愛碰那些,他想了想,“應該沒有。”

    江稚找到了他話里的漏洞:“什么叫應該?”

    沈律言說:“就是不能確定的意思。”

    江稚嗷了嗷,她冒出了句傻里傻氣的話:“為什么不能確定?”

    沈律言捏了捏她的臉頰,“因為我媽媽偶爾也會想吃這些不太健康的食品。”

    這倒是江稚沒想到的事情,沈夫人在她眼中一直是很養生的貴夫人。

    她站起來,“我去雜物間里找一找。”

    沈律言摁住了她的肩膀,手上不需要多用力就將她摁回了椅子里,他站在她面前,單手插著都,在家總是這種隨性懶散的樣子,他說:“我去吧,你找不到的。”

    他母親藏零食的小格子。

    既隱蔽又偏僻。

    他和父親向來睜只眼閉著眼,只要不是太過分,就當不知道。

    以至于這么多年,他母親一直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江稚有點好奇,“我想和你一起去找找。”

    沈律言掃了眼她全身,“你還走得動?腿不疼嗎?”

    兩人都是成年人,江稚也不是聽不懂他的暗喻,臉紅了紅,明面上還維持著鎮定,“不疼了。”

    沈律言點點頭,帶著她去了一樓沒人住過的那間客房。

    他蹲下來,拉開了衣柜最里面那層抽屜。

    江稚站在一旁看著,覺得這個地方也沒有沈律言口中說的那么難找。

    誰知道他僅僅只是從抽屜里翻出一把鑰匙。

    沈律言攥著掌心里的鑰匙,又從床底下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上了把精致的鎖。

    江稚:“……”

    沈律言用鎖打開了箱子,里面果然裝滿了小零食。

    江稚感覺沈夫人藏零食藏得也太大費周章了,如果換成是她,可能等到零食過期都想不起來要吃。

    沈律言翻出一桶泡面遞給她,“你看看有沒有過期。”

    江稚看了眼包裝上的生產日期:“沒有。”

    她忍不住說:“下次我還是叫外賣吧。”

    就是有點不方便。

    這邊住的人身份都比較敏感。

    人員進出不太方便。

    她總是怕麻煩。

    沈律言揉了揉她的頭發:“下次別吃了。”

    他盯著她日漸消瘦的小臉,“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歸說,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沈律言都不知道慣了她多少回。

    江稚拿著手里的泡面,又看了眼沈夫人藏起來的零食柜,“要不要補一桶?不然會被發現吧。”

    沈律言說不用。

    他母親其實也不常吃。

    一個月也不見得能想起來一次。

    每次臨到過期了,還是沈律言暗地里幫把快過期的零食換成新的。

    他母親從來沒發現過。

    江稚保持很懷疑的態度,她在家藏得那些零食,連一包薯片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總覺得你媽媽會發現。”

    沈律言笑了笑:“真的不會。”

    江稚哦了哦,抱著泡面就去廚房燒熱水。

    她還沒有很好的適應和沈律言獨處的狀態,她還不能做的太冷淡,但確實也沒有從前那么開心,不會再因為他隨手的一個親密動作就高興很久。

    全都是假的。

    語文課上學的第一首詩已經點透了所有。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男性在感情方面占據天然的優勢,他們總是能輕而易舉就從一段感情里脫身,很快就能置身事外,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只有她這個傻瓜才會當真。

    江稚泡好泡面,端著回到餐廳。

    沈律言聞著誘人的香氣,忽然更能理解她為什么總是鐘情于這些垃圾食品。

    江稚吃著泡面才想起來問:“趙宏深怎么樣了?”

    沈律言頓了一秒,輕描淡寫的口吻告訴她:“死了。”

    江稚心里一驚,沒想到他真的死了。

    她向來不會懷疑他話里的真假,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必要騙她。

    “他兒子呢?”

    “瘋了。”

    “哦。”

    沈律言壓著眉眼的銳氣,不太想再提會讓兩人不愉快的事情,“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二回了。”

    江稚點點頭,她感覺像趙宏深這么瘋的人本來也少見。

    不過當初江北山對傅家趕盡殺絕的時候,她也是真的很想和他同歸于盡。

    也許是膽怯,也許是道德束縛,她一再忍耐了這么多年。

    她想即便要報復,也不能賠上自己。

    江稚專心吃著泡面,不再吱聲。

    吃飽喝足后,她只想回到床上再睡一覺。

    這種吃了想睡,睡醒想吃的狀態很像她之前剛懷孕的那段時間,恐慌了不過幾秒,江稚就恢復了鎮定,從做完手術之后,她和沈律言每一次的歡好都有做措施。

    這件事上,他倒是很負責任。

    哪怕是再怎么意亂情迷,都會戴套。

    偶爾碰見計生用品不夠用的臨時狀態,第二天睡醒,他也會親眼看著她吃下先前配好的避孕的藥物。

    謹慎穩妥,確保不會再發生任何的意外。

    江稚收拾好垃圾,“我上樓再睡會兒。”

    沈律言:“一起。”

    江稚默了默:“你不是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嗎?”

    沈律言已經扯過她的手腕:“有點累了,休息會兒,而且晚上還有晚宴。”

    江稚差點忘記了,今晚要去善善辦的慈善晚宴。

    有錢人的生活,無非就是這些。

    豪門生活總是離不開各種各樣的宴會。

    她說:“我今晚想穿那條墨綠色的裙子。”

    她覺得很漂亮。

    沈律言一想到其他人放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就有些不舒服,不過既然她開了口,他不好再那么不講道理,“好。”

    江稚是真的不想去,只要她站在沈律言身邊,就又要糾結怎么和別人介紹自己的身份。

    說是他的妻子,怕他會不高興。

    說秘書,還是會怕他不高興。

    沈律言這個人對她就是這樣,脾氣反復無常的,時常表現出很大少爺的那面。

    一點都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