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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庭宣遲遲沒有得到回復,思索片刻,“你介意?”

    沈律言面無表情,“我不介意。”

    顧庭宣剛要說句那正好,沈律言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自己問她愿不愿意。”

    顧庭宣忍不住嘖了聲,“都不知道該說你會疼人還是不疼人了。”

    江秘書很漂亮,氣質也是極好的。身材優越,盤靚條順,哪哪兒看著都是個尤物。

    可惜跟了沈律言這么個冷血動物。

    顧庭宣和沈律言認識多年,倒也還算了解他。也沒見沈律言對除了江歲寧之外的女人有過真心。

    沈律言當初對江歲寧是真的很好。

    少年時期初見就動心的少女,被他赤忱的愛著。

    沈律言抬了抬眉,沒什么情緒,淡淡的說:“生意,她和誰做不是做。”

    顧庭宣其實也不過隨口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沈律言會這么的“大方”。

    但好像也不在意料之外。

    沈律言向來理智。

    顧庭宣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讓江稚聽見了會傷心難過。”

    沈律言神色懶散,抿了口紅酒,聲音有幾分清冷的疏遠,他極其敷衍的扯了三個字:“也許吧。”

    逢場作戲最忌諱的就是動了真情。

    這很麻煩。

    沈律言相信江稚不是那么蠢的人,至少這大半年她都很聰明。

    不該問的不會問,不該做的不會做。

    識時務,很體面。

    顧庭宣還真有點好奇,沈律言到底會不會生氣。過了會兒,男人握著酒杯走到江稚的面前,發現她的臉色特別的蒼白。

    江稚全都聽見了。

    但她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手腳冷冰冰的。

    心里痛得有點麻木。

    顧庭宣很紳士,“江小姐,又見面了。”

    江稚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顧先生。”

    走近了看,顧庭宣發現她實在漂亮,五官精致,三分嬌媚三分清純,貌美的驚心動魄。

    他確實心動。

    顧庭宣對她笑笑:“江秘書最近有空嗎?”

    江稚深呼吸了口氣,“不巧,有點忙。”

    顧庭宣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壞,意味深長的說:“嘖,江秘書還是和從前一樣。”

    冷冰冰的。

    裝腔作勢。

    江稚抿唇不語。

    顧庭宣是真的挺喜歡她的,長得漂亮身材好,拿得出手,不丟面。

    沈律言走了過來,男人雙手插著兜,一派清冷疏離的神色,事不關己的淡漠,像是隨口問了顧庭宣一句:“談的怎么樣?”

    顧庭宣笑了笑,“我還沒開口問,沈總就等不住了?”

    沈律言抬了下眉骨:“你想多了。”

    江稚掐著掌心,用隱隱的刺痛感保持清醒,當做一無所知。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這種滋味并不好受。

    顧庭宣的眼睛直勾勾望著江稚,不再鋪墊,而是開門見山:“不知道江秘書有沒有興趣跟我幾天?”

    江稚繃著臉:“沒興趣。”

    顧庭宣倒也大方:“價錢隨你開,我相信沈總的眼光。”

    江稚臉色發白,表面鎮定,她總是很要臉面,要那點可笑的自尊,故意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在乎被當成物品交易。

    不在乎成為談資。

    她莞爾,“沈總更大方,我還沒從沈總這里撈夠。”

    江稚很少會說這種話,沈律言和顧庭宣都是一愣。

    從沈律言的表情里。

    江稚大概看出來他不喜歡她的反骨,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唇角懸掛的笑也冷冷的。

    幾秒鐘后,沈律言輕嗤了聲,漫不經心:“江秘書野心不小。”

    江稚心里一疼,持續性的、尖銳的疼痛感,像密密麻麻的冷風席卷而來。

    她強撐著笑,“是啊。”

    服務員可能緊張,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不小心將酒水灑到了她的裙子上。

    酒漬顯眼,很不好看。

    她正尷尬,沈律言忽然間拽起她的手腕,“樓上有休息室。”

    江稚抿唇:“可是我沒帶衣服。”

    沈律言嗯了嗯,嗓音低沉:“會有人送。”

    二樓的客房,無人打擾。

    服務員很快送來干凈的裙子,江稚攥著衣服轉身就去洗手間更換,后背的拉鏈,尷尬的卡住了。

    江稚不得已請求門外的沈律言幫忙。

    沈律言沒說什么,他的手指很涼,貼著她后背的皮膚,沁著淡淡的寒意。

    男人的氣息,若有似無掃過她耳后那片薄弱的皮膚,酥麻滾燙。

    沈律言幫她拉好拉鏈,指尖漫不經心挑起一縷長發,目光掃過她全身,忽然間低語了句:“其實也不用換。”

    江稚和他靠得近,臉就紅,還沒反應過來。

    沈律言用力將她的手腕困在身后,膝蓋趁機頂開她的雙腿,氣息冷冽,“反正都是要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