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賀先生有心了。”
裴月瞇起眼睛,笑得不懷好意:“我哥可真賢惠,以后誰給你當媳婦兒,誰享福。”
“別打趣我。”賀凌舟訓了她一句,又看向容婳,“容姑娘喜歡吃什么,我現在去準備晚餐?”
容婳又一頓,正準備開口,裴月馬上夸張道:“啊?哥,你要留婳婳吃飯嗎,婳婳在寧都朋友挺多的,那個誰,就是席硯琛關系不錯的那個哥,婳婳還說去見見的......”
此話一落,賀凌舟的表情立馬怔了下。
他看了眼窗外,冬季夜來的很快,五點半就黑透了,現在已經快黑了。
“容姑娘等會兒一個人準備走啊......今兒外面這么冷......”
容婳愛他,這份愛生出的卑怯,總是會讓人覺得今下午男人的好就格外的好,她也貪享。
她和裴月不一樣,裴月不會失去席硯琛,也永遠都不會失去賀凌舟,畢竟他們是兄妹。
可是她還是怕,明天的賀凌舟萬一就突然改變想法,不這樣了呢。
而且,她也想多看看這樣的他。
“沒有,月月老喜歡打趣人。”她連忙解釋,“如果很冷的話,今晚我恐怕,只能叨擾你們了。”
一聽這話,賀凌舟報復似的,在裴月腦門狠狠一彈,“那容姑娘喜歡吃什么,我去準備晚飯。”
“都行。”容婳不好意思的捋了下頭發,“我最近特別饞辣的,但是孕初期不能多吃辣,其他的也想不到喜歡吃什么。”
“好。”
賀凌舟意會了,“你們繼續看,我去準備。”
臨走時,看容婳的毯子沒蓋好,就又多叮囑了一句,“雖然家里有空調,但暖氣沒開始燒,還是有點涼,都蓋好毯子。”
他離開后。
裴月道,“哥這話讓我覺得,我們兩個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容婳抱著一個抱枕,看著窗外逐漸深起來的天際感嘆:“前天我還和尤金在一起的,今天,竟然會被他這樣關心,這一切就像夢一樣。”
但是,一個小時后。
她和裴月坐在餐桌前,吃了一口賀凌舟做的菜,然后舌尖隱隱發麻,想吃辣的味蕾得到滿足時,才徹底意識到,這都不是夢。
賀凌舟做了兩道地道的白城菜。
白城就是以辣為主。
只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白城菜。
因他是這樣給她介紹的,“菜是我隨意發揮做的,試著放了點辣椒,味道不是特別辣,但應該能解你的饞。”
儀器可以破壞大腦的記憶,卻抹滅不了身體上的記憶。
過去與他的幾年,她只吃過他一次做的菜,卻記到現在。
就是有次她拍戲拍得太累,然后又馬不停蹄的飛到國外找他,過去就一病不起了。
那次狗仔跟著,賀凌舟怕暴露,沒有出門,就親自下了廚。
她一直記得那個味道,和今天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