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收到驚喜時,看他的笑,就覺得比什么都快樂。
而裴月也不會追著別人不想說的點去問,她點了點頭,順著容婳的話往下說,“是呢,兩個人能在一起,還能走下去,得需要很多方面都適合才行啊。”
“嗯。”容婳彎起了眸子,“最近你還好吧?”
“不算好。”裴月覺得熱,脫掉了外套。
里面她穿了一件長T恤,和適合孕婦穿的加絨打底褲,包裹著她的小腹,能看到有一丟丟的凸起。
“還在保胎呢,還得保一個月。等一個月以后,還得看會不會情況,決定要不要繼續保。”
“以前我聽我秘書花筱說,懷孕生孩子特別簡單,沒想到我遇上后,竟然這么吃力,女孩子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是啊。”
應過,容婳探身,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對著她的肚子說,“要努力健康的長大啊!”
裴月嘴角拉開弧度輕輕的笑,“容婳,既然你和尤金分手了,那你之后去哪里呢?”
這話問過,裴月很迅速的從容婳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絲一閃而過的迷茫。
“或者跟龍婧再去國外,她在海外投資了娛樂公司,我在她手下也能給自己重新找份工作。”
裴月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四個字:無處可去。
她知道,現在的容婳是不能回濱州和她母親一起生活的。
記得上次為了在賀凌舟面前演一出容婳去世的戲讓他相信,她和席硯琛專門去濱州見了容婳的母親。
那位長輩在容婳成名不為錢發愁以后,生活的很幸福。
容母開了一家茶館,白天就在店里呆著,和那些過來喝茶的人嘮嘮嗑,談談人生,夜里就去跳跳廣場舞。
因容婳對自己的家人保護很好,容家也有意在隱瞞容婳母女的事情,濱州人只知道容婳是濱州的,至于她母親是誰,是完全對不上號。
容婳和她母親的關系自然是好,但如果長住在母親那里,自然會暴露。
以前容婳想母親了,也都是容母去她當時住的城市和她同住一段時間,等容婳繼續忙工作,容母就會繼續回濱州,過她安穩愜意的日子。
現在網絡上都很好奇她究竟去了哪里,一旦曝光,肯定會有很多人過去蹲點,破壞掉她母親的安穩生活。
而想到這個,她又問:“你一個人,怎么回來的?”
“我包了一架飛機,直接在半夜到了寧都,然后就被婧姐的人接走了,沒人認出我來。”
裴月點了點頭,“最近如果不走的話,就是在婧姐那,是吧?”
容婳也點頭。
“那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和婧姐也好久沒見了。”
“好啊。”
這些話聊完,兩人又隨意的說了幾句,要幫裴月做檢查的醫生進來了。
裴月便和容婳說了一聲,跟著醫生去了B超室。
席硯琛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如今裴月對流程已經變得特別熟悉,往床上一趟,就撩起衣擺,把褲腰往下推。
席硯琛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眉頭又悄悄緊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