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靠美食成為了全朝首富 > 第560章 災禍
  先前這姓石的什么態度他們可都還記著呢。

  要不是他出爾反爾不收他們的貨了,他們這些天也不用在這京城跑東跑西的去推銷這些貨。

  忙了一天也沒推銷出多少。

  “那貨,自然是還有的。”阿布托輕轉了一下手里的杯盞,“就是不知道掌柜的今天找上門是什么意思了。”

  “咱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那批貨,你現在還剩下多少,我們青云酒樓全要了。”石掌柜說道,但底氣略微是有那么一點不足的,畢竟前兩天兩方人才剛鬧掰,現在自己又要腆著臉上門求人家將那東西賣給他。

  嗐。

  阿布托幾人一聽,瞬間便笑了起來,是那種很嘲諷的,不帶一絲掩飾的笑。

  “我怎么記得,石掌柜前些天才同我們這群人說不需要這批貨了呢,不是說自己有更便宜的路子了嗎,怎得今天又求到我們這邊來了,你們這中原人可真是有趣啊。”

  石掌柜聽著他們的嘲笑聲,咬著牙忍了下來。

  不想再同他們耗下去,便直接從身邊的小二手里接過了銀票,拍在阿布托面前的桌子上,說道。

  “這里總共是二百兩銀票加二十五兩碎銀子,你那貨這幾天賣出去多少我也不同你細算了,就按十五斤整來,貨現在在哪里,讓人趕緊拉到青云酒樓去。”

  阿布托倒是不急不忙的拿起了桌上的銀票,舉起來借著那通亮的燭光仔細端詳著,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東西。

  片刻之后,阿布托將銀票收進了自己的懷里。

  石掌柜見他這番動作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愿意收就代表著這生意成了。

  他先借著阿布托這批貨應應急,其他的等找到了屠猛再做打算。

  阿布托沒有起身,只是從腰帶處拿出了一個鑰匙扔給了身邊的小弟,然后說道。

  “來啊,去給石掌柜的拿五斤貨出來。”

  石掌柜原先松掉的那口氣瞬間又提了回來,高聲問道。

  “什么叫五斤貨?!我這總共給了你二百二十五兩銀子,按照十五兩一斤的話,你這總共應該給我十五斤的,我都沒計較你那貨會不會缺斤少兩,你這只給我五斤又是什么意思。”

  阿布托抬眼道。

  “我們什么時候說過那貨是十五兩一斤了?”

  “你們上次......”石掌柜剛想開口,卻又被阿布托給打斷。

  “上次是上次。”阿布托道,“你們中原這邊不是有一句話叫,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當時那個價格你們不要,這都過去多久了,我們這東西漲價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石掌柜沉住氣,問道:“那你們現在的價格是多少?二十兩?還是二十五兩?”

  “幾日不見石掌柜這算術能力都下降了不少啊。”阿布托嘖嘖道,“五十兩一斤,不接受還價,愛要不要。”

  “五十兩?!你!”石掌柜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跳,這小子,還真敢開口啊。

  “石掌柜你也別說我這小輩不夠意思了,你瞧,你方才只給了二百二十五兩銀子我卻讓手下給你拿了五斤貨,這么說起來你還賺了二十五兩銀子呢。”阿布托戲謔道。

  他身邊的那些兄弟也是同款表情,在一旁看熱鬧。

  “小二,拿錢。”石掌柜不想再跟他們耗下去了,就當今天是破財消災吧,等后面他找到了那屠猛,非得將今天這筆賬從他身上討回來不成。

  小二又從衣領處拿了張五百兩的銀票出來。

  阿布托接過之后便高高興興的吩咐手下去給他們搬貨了。

  石掌柜心痛的撫著胸口。

  雖然這五百兩同他們在太后壽宴上賺得的銀錢比起來是九牛一毛,可這是無妄之災啊,還是心痛......

  回去的路上,石掌柜在盤算著如何短時間內能將這花出去的七百多兩銀子迅速回本。

  等到到了青云酒樓之后,他想到了。

  明天開始青云酒樓的所有菜價都往上提兩成,到時候再讓廚子少放些這東西,想必很快便能賺的盆滿缽滿了。

  第二日青云酒樓照常營業,來的客人很多。

  大多都是聽說他們的菜色在太后壽宴之上深受各位官員們甚至是圣上以及太后的喜愛才過來的。

  想著了解了解大官們的口味,以后打點關系什么的好方便些。

  雖然覺得這青云酒樓的菜價不便宜,可是為了之后的官途亨通,這點銀子算得了什么。

  一些老客自然也是發現這菜價上漲了不少的。

  可是去同小二說理,小二也只是道如今他們青云酒樓的菜色可是得到了太后的青睞的,漲點價怎么了。

  一些接受得了的客人繼續吃,接受不了的客人便往別處去了。

  一天下來,這營業額果真如石掌柜所料的那般,比尋常要多出不少。

  甚至今天一天就有好幾個大戶人家家里的管家來尋上他,說是想請他們酒樓的廚子去做個宴席什么的。

  眼看著所有一切都在向好,可是這日早上,石掌柜正坐在包間里和主廚盤算著后日那何老爺家的宴席該怎么做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他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問小二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屋里的門便被撞開了。

  門外的是一群官兵。

  說是他們青云酒樓的菜色有問題,便將他們都抓走了,一個沒留。

  做酒樓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菜色什么出問題了,哪怕石掌柜在被押送的途中一直喊自己是冤枉的,也壓根沒有官兵理他。

  直到他在衙門里看到了同樣被收監的阿布托還有先前蹤跡全無的屠猛,他才隱約意識到了什么問題,然后開始直冒冷汗。

  事情是這樣的,先前被守城門的官兵扣押的那批外邦人,正是屠猛幫石掌柜聯系的給他們來送貨的那批人。

  那群外邦人被扣押的時候也是不理解,他們第一次來京城這邊做生意是為了賣這么個東西。

  只不過在中原這邊做生意有個規矩,就是要是你賣的東西是一些不認識的草藥或者吃食之類的,那么就要先交到官府去核實一番,核實完之后才準開始售賣。

  京城這邊查的就會更嚴一點。

  但是核實這件事吧,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所以那些來中原做生意的外邦人便鉆了個空子,那就是將那些東西分成小樣放到大件的東西比如米啊布料啊什么里面去。

  一般來說官兵只會掀開袋口看一下是什么東西,不會給你翻查個底朝天什么的。

  他們先前也因此逃過了不少次的核查。

  這次也一樣。

  沒想到卻被一小郎中給發現了端倪。

  那群外邦人被扣押到衙門的時候還沒意識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他們本以為中原這邊地大物博的應該沒人會出重金買這玩意兒的才對,沒想到前段時間竟有一個中原人給他們開了高價說要買這東西。

  這東西在草原又不值錢,而且只要平日里做生意的時候帶點過去就行了,不怎么占地方還格外值錢,那他們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嘛。

  為了在規定的時間將這貨物送到顧客手里,所以他們也選擇了原先的方法,將這些粉末分到小袋子里之后藏到大麻袋里面去。

  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誰能料到......

  那群外邦人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但在審問之下,還是如實地將屠猛這個人給招了出來。

  他們也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啊。

  屠猛在跟他們談生意的時候用的是假名,所以官府里的人只能根據那群外邦人的描述畫了幅肖像圖出來。

  然后終于在一條巷子里抓到了正從外面喝完小酒回家的屠猛。

  屠猛被抓回去的那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神智一直不是很清醒,嘴里一直在喊“你們抓我做什么”“我又沒犯什么事”......

  對于這么一個醉鬼他們也審訊不了,只能等到第二日他清醒過后再審。

  結果這屠猛說他自己也只是個中間人,是前段時間有人花錢雇他去買的。

  他也不知那人的身份,同樣也只能讓官府的人畫肖像去找。

  而不久沈元朗那邊也拿回了新的有用的消息。

  他們也派人去走訪了先前那幾位有過同樣的病狀的大人,都是青云酒樓的老客。

  其中一位大人先前的府邸就在青云酒樓的對面,每日中午晚上下值之后都要和同僚去那邊喝點小酒然后點上幾個菜什么的。

  后來是被調官到別處去的兩三個月之后才開始有那種癥狀。

  睡不著,控制不住自己的肢體,情緒焦慮。

  有時候嚴重起來還會口吐些白沫。

  請了大夫來也只說他可能是癲癇了,只能好生的照看著。

  可是這種癥狀也就持續了幾個月,幾個月之后,誒,好像又跟沒事人一樣了。

  前不久病發的那位大人也說自己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過青云酒樓了。

  而先前那小郎中又說,這粉末吃多了之后會讓人產生依賴,之后便很難戒掉。

  所說的種種癥狀都對的上。

  之后太醫院那邊也從一本古書中翻到了,制成這粉末的原材料叫做鶯粟,會帶來的那些癥狀也正如那小郎中說的那般。

  要是長期食用,那后果確實是不堪設想。

  不管如何,去青云酒樓那邊調查一番就好了。

  今日早上官兵出去一會兒便回來了,說是瞧見一人進了青云酒樓,而那人的長相,正是屠猛描述的那個買家。

  看來是沒錯的了,是以官府這邊便立馬派人去查封了青云酒樓。

  而現在,待在牢房里的阿布托倒是愜意的很。

  因為他是外邦人,中原人不能隨便處置他。

  而且他也沒做錯什么事情,他只是給石掌柜運了一批貨罷了。

  那批貨有問題嗎,沒問題啊。

  是可以作為藥物治病的啊。

  先前那郎中都那么說了。

  那石掌柜的自己要將這治病用的東西放到飯菜里面去,這怪誰啊?不是怪他自己嗎?

  要他說啊,就是這群中原人身子骨太虛了。

  他們草原那邊常年吃這玩意兒,天天吃頓頓吃,吃的量也比他們的多多了,也沒見身子出什么問題啊,反而還健朗的很。

  不像他們中原人,吃個一點就吐血昏厥什么的。

  再說了,現在他爹給石掌柜送貨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這東西要控制好量的,畢竟他們中原人的身子骨比不得草原人,可是那石掌柜自己掉到了錢眼子里出不來了,怪他咯?

  也正是因為阿布托咬定了他當初送這東西過來就是想要賣給藥堂,是那石掌柜自己利益熏心了才想著將它加到飯菜里面,何況他也說了這東西不能多加。

  所以官府這邊遲遲定不了他的罪。

  頂多治他一個私藏貨物進京的罪名,輕的很。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青云酒樓在京城這邊都開了多少年了啊,京城里的富貴人家基本上都去過,這涉及面實在是太廣了些。

  這些年來出事的也不只是先前說到過的那幾位大人。

  只是大家都找不到發病的原因,便以為是運氣不好被什么邪祟纏上了罷了。

  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被個小郎中發現了這等東西,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呢。

  再者,大家都知道,這青云酒樓前幾日才剛去給太后做過壽宴。

  那也就是說當時的那宴席里面的菜也都是被動了手腳的。

  這可就不得了了。

  圣上,太后,宮里的嬪妃,王子王孫們可都吃了這東西啊。

  只能說,青云酒樓這次真的是要有滅頂之災咯。

  方才大理寺卿已經將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寫在了折子之上,然后秉給了當今圣上。

  已經知曉內情的諸位大人里面便讓那小郎中給自己和家里人開些藥,這等東西,要是真的上癮的話,那后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小郎中也只精通一二,不能確保根除,但有總比沒有好。

  圣上一看到奏折,果真是勃然大怒。

  青云酒樓這等做法,說是在殺人也不為過啊。

  石宇罪孽深重,即刻被打入大牢,三日后午時斬首示眾。

  其三代之內的所有親眷盡數抄家為奴,終身不得脫離奴籍。

  青云酒樓的主廚何壯和小二嚴柄知情不報,助紂為虐,是為同罪,秋后問斬。

  其余人雖不知情,但也都落了罪,只不過沒有涉及到性命那么嚴重罷了。

  而作為青云酒樓背后主家的付家,自然也是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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