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有大霧。
余魚和吳瑞一人開了一輛車,送楊美蓮等人去機場。
由于今天的能見度很低,機場高速臨時關閉,余魚帶路從廢棄的老工業區穿行。這一帶正在拆遷,未來會建設成為一個新區。
這會兒是早上6點,路上看不到多少車輛,更沒有行人。
“哦,天哪,那是什么鬼東西?”
助理突然驚叫了一聲,不禁吵醒了在車上打瞌睡的眾人,還把余魚嚇了一大跳。
他下意識的點了一下剎車。
“魏紫林,你又發什么神經?要是再這樣,你就換到后面的車上去。”
楊美蓮有些不滿,自己這個助理的能力倒是不錯,唯有這性格氣質,怎么看都是跟個小女人似的。
“蓮姐,你看那邊。”
楊美蓮身邊的人都喊她“蓮姐”,包括比她年齡大的助理魏紫林也不例外。
大家下意識的順著魏紫林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遠處的一片廢墟上,居然有一個渾身包裹在盔甲里的騎士。
余魚也扭頭看了一眼,然后一腳踩下了剎車,將車停到了路邊。
緊隨其后的吳瑞也在10米開外停下了車子,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這一刻,余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其他人看不明白,他自己可是看的很清楚,那家伙絕對是黑山軍的一名騎兵。
余魚忽然感到渾身冰冷,有了各種不好的猜測。
那名黑山軍軍士的內心,其實比余魚等人還要慌亂。遠處的高樓大廈像是黑暗叢林,路上偶爾駛過的汽車就像鋼鐵怪物。
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這名軍士的理解范疇。他只記得自己戰斗中強行突圍,躍馬跳過一條小溪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片廢墟上。
他現在又累又餓,身上還有傷,沒有飲水和食物,他依然會死。
想到這兒,這名軍士開始催動馬匹,沖向了余魚等人。
“這個騎士好帥,應該是在拍電影吧?服裝、造型、道具都很棒!”
楊美蓮覺得挺有意思,對方扮演古代的騎兵,還真像那么回事。
軍士騎馬在廢墟之中靈巧的穿行,逐漸加快了馬速。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他抬起了手中的騎槍,直奔吳瑞的汽車。
黑山軍所過之處,雞犬不留,需要什么就去搶。
“吳姐,危險,趕緊上我們的車。”
余魚可以直接跑路,但吳瑞卻來不及了。
在聯邦,誰會對一個古代騎士有防范心理呢?大家見了只會認為對方是在拍戲,或者玩角色扮演游戲。
他趕緊通過耳麥呼叫吳瑞,讓她棄車跑過來。
“收到!到底怎么回事?”
吳瑞一頭霧水,但基于對余魚的信任,還是第一時間下車向前跑去。
保姆車的車門已經打開,她跑到跟前直接撲了上去。
“嘩啦......”
軍士的騎槍改為橫掃,直接砸爛了行李車的后窗玻璃,可見力量有多大。
“都坐穩了!”
還沒等車門關上,余魚就啟動了保姆車。
車上的眾人到現在都還是目瞪口呆的樣子,事情的發展轉折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名軍士策馬上了公路,看樣子是想追趕保姆車。才跑了幾步他就知道不可能追上,畢竟馬匹的速度是無法和汽車相比的。
這家伙也是個狠人,大家無冤無仇,他卻起了殺心。
軍士將騎槍舉起,人借馬勢,瞬間就將騎槍投射了出去。
沒人能形容這一槍的速度有多快,騎槍跨越了距離的障礙,瞬間就靠近了保姆車的車尾。此時,余魚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他毫不猶豫的打方向,沖向了公路旁的廢墟地帶。
騎槍射偏,正中后車頂的一角,將車頂豁開了一道大口子。
余魚盡力控制方向盤,很幸運,車輛沒有發生側翻。最后撞在了一堆建筑垃圾上才停了下來,人沒事,車輛恐怕是要送去大修了。
那名軍士投擲了騎槍之后,并沒有停下來,依然朝著余魚等人跑來。
“頭兒,你帶大家躲一躲,我想辦法阻擋一下。”
楊美蓮到現在位置,依然還是公司的客戶,余魚和吳瑞有責任保護對方的安全。
余魚和吳瑞一直都配合默契,他這邊才說完,吳瑞就拉著楊美蓮等人下了車,去廢墟里面尋找藏身之處。
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騎士的危險性,所以都格外聽話。
余魚拿起騎槍,在手里顛了顛,感覺很趁手。他身上有手槍,但這種槍射程近、威力小,不知道能不能穿透敵人的盔甲。
他打算以其之道還施彼身,先把騎槍“還回去”。
余魚盯著迎面飛奔而來的騎兵,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出當日駱志成的驚艷一槍。
他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將無關的雜念統統拋掉。此時,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一人一馬,以及握在軍士手中的那把寒光閃閃的戰刀。
這一刻,他有了些許的明悟。
狹路相逢勇者勝,講究的是出槍無悔,講究的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余魚手握著騎槍迎著騎兵開始奔跑,完全無懼二者之間的巨大差距。這一瞬間,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情無比的舒暢。
“咻......”
騎槍投擲而出,在空中劃了一條優美的拋物線,從馬脖子的一側狠狠的扎了進去。
大黑馬一聲悲鳴,隨即摔倒在地上。它身上的軍士也未能幸免于難,被馬匹壓在了身上,斷了一條腿。
余魚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尷尬的一笑,他原本是想“射人”,結果卻射中了馬。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他從身上拔出手槍,一步步走向那個騎兵。
騎兵還在掙扎,但無論怎么用勁,還是被馬匹壓的死死的。戰刀依然在手里,可站都站不起來,又有什么用?
這家伙也是硬氣,自始至終都惡狠狠的盯著余魚。
“放下武器投降,饒你一條狗命。”
余魚在不遠處站住,冷冷的說道。
軍士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打消了投降的念頭。黑山軍的罪惡罄竹難書,即便是投降了也難逃一死。
“降你大爺!”
軍士啐了一口唾沫,隨即用力將戰刀扔了出去。
戰刀打著旋直奔余魚的面門,但他躺倒在地不好發力,被余魚很輕松的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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