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呯……”
一百多名騎兵在峽谷中追殺前方的血衛。
后方的情況如出一轍，可以說比前方的更慘，他們發現敵不過強大的火器之后，立刻潰逃，想要退出峽谷。
結果葛荀帶著一百禁衛堵住了峽谷出口。
本想前后夾擊敵人，結果發現自己被前后夾擊了。
他們本以是這次是一場捕獵行動，結果不想自己成了獵物。
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啊？
兩百多火槍手，前后射擊，包抄上來的一千多血衛很快便被殲滅。
一人開五六次槍而已，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峽谷的出口處，隨著最后一人被追上來的禁衛擊斃，伽羅王嵯的三千多血衛全軍覆沒，無一幸免。
而季懷安這邊，零傷亡。
三百對三千，以零傷亡的代價擊斃自身的十倍兵力，恐怖如斯。
這哪里是戰斗，這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這就……結束了？
禁衛們看著滿地的尸體，不少人都有些震驚。
他們雖然早就用火槍打靶訓練過，深知火槍的威力，但畢竟這是第一次在戰斗中使用，這樣的結果依舊讓他們難以置信。
從戰斗開始，到戰斗結束，大部分人都開了二十來槍，最多的也就放了三十槍而已，這樣打仗也太簡單了吧。
這就是火槍的威力，殺人比殺雞還容易。
神器，果然是神器……
禁衛一個個撫摸著手中的火槍，激動不已。
戰斗結束后良久，他們才慢慢平靜下來。
季懷安將一切看在眼里，知道是因為地形的關系，才讓這一仗如此輕松碾壓。
不過看到如此懸殊的戰斗，他心里同樣有些觸動，隨著這一次小規模的戰斗后，或許宣告著冷兵器時代的終結。
這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趨勢，即便是他也阻止不了。
不過他會全力控制熱武器的數量，因為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這些人都是跟隨季家的元老，有不少還是福伯當年培養的，全部忠心耿耿，否則他還真不放心將火槍交到他們手中。
禁衛搜刮了一下戰場，對那些沒死透的補上兩刀。
因為季懷安提前讓阿善安撫了這些苗人女子，在戰斗之時她們全部縮在一起，沒有尖叫也沒有嚇得到處亂跑，并沒有給他們添麻煩。
不過戰斗結束后，看到滿地的尸體，不少女子嚇得臉色慘白，有的甚至不停地嘔吐。
半個時辰后，他們出了峽谷。
遠離了血腥之氣后，那些苗人姑娘的氣色才恢復過來。
此時伽羅王嵯跟齊溪還在天神教中等消息，只不過今天他們注定是等不到了。
出了峽谷沒多久，季懷安他們又碰到了一大隊人馬。
阿爺帶著上百名大堯苗寨的人，一個個拿著刀槍棍棒，一副要去拼命的架勢。
迎面看到季懷安他們，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阿爺，我們又見面了……”
季懷安翻身下馬，走到阿爺面前。
老頭兒額頭包扎著紗布，幾天不見憔悴了很多，明顯吃了些苦頭。
“季公子，怎么是你們？”阿爺疑惑地問。
“阿爺，你們這是要去鄯闡城？”
“季公子有所不知，阿善她們都被抓了……”
“阿爺……”
老頭兒正說著，阿善從隊伍中飛奔過來。
“丫頭……”
老頭兒愣了一下，阿善跑過來，撲到阿爺懷里哭了出來。
“阿哥……”
“阿爹……”
“玲兒媽……”
“小蓮……”
二十多名苗人女子相繼跑了出來，每一個都有親人前來相救。
他們都是普通百姓，有著最樸素的情感。這次他們前去鄯闡城救人，是抱著必死的信念，突然見到女兒，妻子，全都忍不住淚濕沾襟。
而女人們死里逃生，重新見到家人，心情更是無法控制。
一時間男男女女哭得稀里嘩啦。
“阿善，好孩子，這是怎么回事？”
“阿爺，是季公子救了我們……”
阿善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公子大恩，請受老朽一拜。”
阿爺朝季懷安恭敬地行了一禮，其他所有苗人也都跟著行禮。
“阿爺，你們也救過我們，不用如此客氣。”
季懷安說著將阿爺扶起身。
“不一樣，季公子你們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阿善她們，是我們大堯苗寨的大恩人……”
阿爺說得并沒有錯，雖然同樣是救人，但他們治病救人，沒有冒任何危險，還收了不少銀子。
季懷安他們救這些苗人女子，則是冒著生命危險的，而且還將她們護送回來，經歷了一場戰斗。
“阿爺，季公子是……”
阿善想說出季懷安的身份，發現不妥，急忙收聲，然后湊到阿爺耳邊小聲將季懷安的身份說了出來。
阿爺眼睛一亮，面露喜色。
“我第一次見到季公子，便感覺公子不凡，原來是貴人……”
季懷安大明太子的身份在鄯闡城的廣場上已經被揭穿了，也沒必要隱瞞。
他跟阿爺寒暄了幾句，本想將阿善他們交給阿爺，就此別過。
但禁不住阿爺的熱情邀請，加上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天色漸晚，季懷安最終決定先去大堯苗寨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
…………
鄯闡城，國師府。
伽羅王嵯站在荷花池邊，仰望著天空，晚霞照在他寬大的長袍上。
他在等待血衛的捷報，但注定是等不到了。
齊溪緩步走來，莞爾一笑道：“這么晚還沒消息？你的人不會輸了吧？”
伽羅王嵯擰起眉頭，不滿地哼了聲。
這個女人似乎長了一張烏鴉嘴，這讓他有些不爽。
不過這一次他有信心，三千對三百，就算季懷安帶的全是精兵，他也有信心將其消滅。
但天色很快便完全黑了下來，依舊沒有回報，這時他終于不安起來。
不過城門已關，這件事又見不得光，他只能忍到第二天才派人去探查。
次日午后。
一匹快馬飛奔進國師府。
“教主，三千血衛……全死了……”
“你說什么？”
伽羅王嵯一把將探子拎了起來。
“教主，我們的人，全軍覆沒。”
“胡說……”
伽羅王嵯憤怒地將密探扔了出去。
神棍終于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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