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御花園。

  季懷安攙扶著老季走了進來。

  “你去鴻臚驛館見過齊溪?”

  “去見過一次。”

  “長得倒是很像,但這個女人不簡單,莫要被她迷惑了。”

  “父皇,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怕你會因為阿嬌……”老季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我聽她的意思,恐怕還要賴上一段時間,應該是想找機會引誘你。”

  季懷安露出一絲壞笑:“父皇放心,我不會讓她們賴著白吃白喝的。”

  老季跟著呵呵一笑。

  在折磨人這方面,老六倒是不需要他教,就是不知道西齊那些使者能堅持幾天。

  “你準備何時西征?”

  “暫定一個月后……”

  他還在等一樣東西。

  父子二人閑聊著,不一會唐天霖走了過來。

  “陛下,太子殿下……”

  “人都控制起來了?”老季問。

  “回陛下,都已經控制了,不知該如何處置?”

  老季詢問地看向季懷安。

  唐天霖所說控制住的不是別人,正是齊溪獻給明皇的十六名西域舞姬。

  按照歷朝的慣例,皇帝若是有看上的,便會留下來,若是都沒看上,會賞賜給大臣。但這十六名西域舞姬卻是碰不得。

  根據皇甫英男所說,這些西域舞姬的體內很可能都養有噬心蠱。

  “大統領,先將她們控制住,等西齊使臣一走,全部燒死。”季懷安毫不留情地說道。

  他對巫蠱不了解,雖然有些浪費了,但用火燒死最為保險。

  西齊想要通過這些舞姬控制明皇與朝中大臣,其狡詐與歹毒讓人有些防不勝防,若不是皇甫英男提醒,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用這種手段也徹底激怒了他。

  …………

  鴻臚驛館。

  某處院子,一隊西齊護衛圍著一大桶稀粥罵罵咧咧著。

  “他娘的,天天讓我們喝粥。”

  “這粥連米粒都看不見。”

  “臥槽,都發餿了。”

  “這是給人吃的嗎?”

  西齊護衛叫罵著,但又無可奈何。

  明皇猜得沒有錯,齊溪在面圣之后一直賴著不走。

  畢竟是使臣,禮部也不好明著趕人,但季懷安可不慣著他們,在提供的飯菜上做了些手腳,這兩天開始只提供稀粥,而且還是發餿的。

  當然,這些發餿的稀粥只針對護衛和一般使臣,提供給齊溪郡主的伙食還是很不錯的。

  護衛都是武將,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喝了兩天稀粥餓得沒力氣,甚至連刀都拿不穩,難免心生不滿。

  正在他們罵罵咧咧時,潘霽走了過來。

  “別吵了,再忍兩天。”

  “將軍,不是已經和談了嗎?何時能回去?”

  “行程由郡主決定,都少抱怨了。”

  “將軍,不是我們抱怨,再喝兩天粥,我們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就少走路……”

  潘霽說著瞪了那人一眼,然后坐到桌邊。

  一名護衛像平常一樣,盛了碗粥送到他面前。

  潘霽端起來喝了一口,稀粥剛入口便被他噴了出來,然后低著頭一陣干嘔。

  “媽的,這都發餿了,喂豬呢?”

  四周的護衛全都憋著壞,不說話。

  潘霽干嘔了一陣后擦了擦嘴,掏出兩錠銀子交給一名護衛。

  “阿三,你出去買點吃的回來。”

  “多謝將軍。”

  阿三接過銀子,帶上另一名護衛朝鴻臚驛館外走去。

  “站住……”

  兩人剛到鴻臚驛館門口,便被守門的侍衛攔住。

  “我們是西齊使者,又不是犯人。”

  “你們懂不懂待客之道?”

  阿三兩人憋了一肚子火,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鴻臚驛館的守衛也不生氣,客氣地笑了笑。

  “你們誤會了,最近外面不太平,我們是為使者的安全著想。”

  “我們出去買點東西。”

  “買東西我們可以代勞。”

  “不用了……”

  阿三兩人不理守衛勸阻,徑直離開了鴻臚驛館。

  潘霽和護衛們在院中等著好吃的,約莫一刻鐘左右,阿三兩人哭喪著臉跑了回來。

  “潘將軍……”

  “吃的呢?”

  看到兩人空著手,潘霽生氣地問。

  “將軍,銀子被人偷了。”

  阿三兩人剛出鴻臚驛館便遇到了竊賊,被偷了個精光。不僅是潘霽的兩錠銀子,連他們身上的碎銀子也都被摸了個干凈。

  潘霽以為是意外,又掏了些銀子讓人去買吃的,結果不出意外又被偷了。

  但凡是西齊的人,只要出了鴻臚驛館就會被偷得毛都不剩。

  這事當然是老六安排的,出手的竊賊都是唐門高手,手法十分高明,連偷帶搶,防不勝防。

  潘霽無奈之下只好讓鴻臚驛館的守衛幫忙買吃的,結果給了兩錠銀子,只買了十個素包子回來。

  “我們京都就這個價,愛買不買。”

  鴻臚驛館的守衛將包子丟在桌上,囂張跋扈地走了。

  “媽的,欺人太甚。”

  “這是他們的地盤,能怎么辦?”

  “將軍,您去跟郡主說說,早點回西齊吧。”

  “他們已經在趕我們了。”

  “沒必要賴著不走,在這里受這鳥氣。”

  護衛們圍著潘霽你一言我一語。

  “行了,我這就去……”

  潘霽也沒辦法,只能去找齊溪郡主。

  天天挨餓,他也受不了。

  …………

  驛館內院房間。

  齊溪坐在鏡子前梳妝。

  丫鬟走過來稟報:“郡主,太子殿下說今日不得空。”

  “慫包,連面都不敢露了?”

  齊溪生氣地撇了撇嘴。

  “郡主,最近下面的人反應吃不飽,應該是明皇想趕我們走了。”

  丫鬟正說著潘霽來了,將剛剛的事匯報了一下。

  “郡主,再這樣下去,兄弟們恐怕扛不住了。”

  “想想辦法,再堅持幾天。”

  “郡主,要不早點回去吧?”

  “行了,我自有分寸。”

  齊溪捊著發絲,有些不耐煩。

  潘霽偷偷看了齊溪一眼,不好再說什么,恭敬退出房間。

  齊溪盯著玻璃鏡中的自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阿荷,你說太子為何不來?是不是他發現了什么?”

  “應該不會,郡主的秘密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太子不可能發現的。”

  “英男那邊有消息嗎?”

  “還沒有……”

  齊溪想了想道:“阿荷,幫我梳妝。”

  “郡主要去太子府?”

  丫鬟顯然很了解齊溪。

  齊溪狡黠一笑:“既然他不敢來,咱們送上門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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