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奇怪的叫聲從房間中傳來，聽上去似是痛苦，又似愉悅。
面對寧妃的瘋狂，小明王使出渾身解數，大床劇烈地搖晃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奇怪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大床也停止了搖晃，寧妃累得像一條死魚般趴在他身上。
季懷安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有種被榨干了的感覺，異樣的激情讓他感受到了非凡的體驗。
這個女人……霸道。
寧妃讓他對這個世界的女人產生了新的認知。
另外，他也有些理解曹丞相了。
的確不一樣……
良久，兩人默契地分開。
寧妃拉過被子，蓋住身子。
他側目一看，只見寧妃雙手抱著胸前的被子，一雙勾魂的雙目正盯著自己，也許是剛剛結束戰斗，滿臉緋紅，嫵媚撩人。
兩人四目相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季懷安尷尬地輕咳了聲，起身下床。
“你打算怎么處置我們？”寧妃問。
“暫時住在這里，等過段時間我給你們弄處宅子，除了不能離開京都，其他的都可以……”
“真的？”
“只要你們安分，我保證你們母子能在京都生活得很好，但若有異心，別怪我無情。”
“放心，奴家有自知之明。”
寧妃盯著他，輕咬了下朱唇，這個男人跟之前明顯有了很大的不同，身上多了一些殺伐和凌厲，說話也霸道了很多。
她猶豫了一下，掀開被子，披上衣裙下了床。
“我來吧……”
她主動伺候著季懷安穿衣。
“你全名叫什么？”
“寧錦。”
“好聽……”
寧妃莞爾一笑，撿起地上的長袍披到他身上。
“寧錦，你不覺得委屈嗎？”季懷安好奇地問。
“委屈？”寧錦嘆了口氣道：“奴家十六歲被迫入宮，委屈都在那個時候用光了吧……反正都是伺候男人……其實奴家已經守活寡很多年了。”
這女人，還真直接……
季懷安想了想又問：“那十一皇子呢？”
“睿兒是最后被推上去的，我知道他沒那個命，強求只會枉送性命……只要小明王能善待我們母子，奴家便沒有什么好委屈的。”
“放心，我會的……”
“對了，茉莉那丫頭呢？你是不是把她也吃了？”
“咳，回頭我重新給你安排兩個丫鬟……”
“茉莉……她沒事吧？”寧錦露出一絲擔憂。
這女人，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放心，她沒事，你若喜歡她，回頭我再給你送回來。”
“她是你的女人了，奴家可不敢讓她伺候，有空讓她過來走動走動就好……”
“行……”
寧錦撿起腰帶，系在他的腰上。
“我該走了。”
衣著已經穿戴整齊，季懷安準備離開。
“你還會來嗎？”寧錦一把拉住他問。
季懷安一摟她柔軟的細腰，往懷里一帶，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問：“你是想讓我來，還是不想讓我來？”
“你說呢？”
寧錦咬了下嘴唇，略顯挑逗。
“我會常來的……”
季懷安無恥地笑了笑，松開寧錦的下巴，轉身走出房間。
“他將來會繼位吧？”
寧錦輕輕嘆了聲，慵懶地坐到椅子上，對著銅鏡照了照。
…………
元帥府，大殿。
季懷安走來，舒展了一下雙臂，神清氣爽。
安頓好了小皇帝，算是解決了一樁大事，接下來可以安心對付氐夷人了。
“元帥……”
唐易快步走來，遞上一個冊子道：“剛送過來的，你看看。”
他接過來展開一看，眉頭一擰。
“哪來的？”
“皇城司的案牘庫中找到的，應該不會有假……”
皇城司的案牘庫中存放著很多資料，除了偵辦的案件外，還有很多重要人物的檔案，京都所有的大員幾乎全部在冊。
皇城司的記錄跟吏部的不同，這些記錄里包含了很多官員們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檔案給他們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除了官員檔案外，還有一些特別的人物，如江湖中的高手，各派宗主，甚至是軍中將領。
唐易遞給他的便是一份人物檔案，這份檔案極為簡單，只有幾句話描述。
“陶方，年齡不詳，國公帳下第一暗衛。精通易容、下毒、暗器，似是與唐門有些淵源，但唐門查無此人。”
很明顯，皇城司查到的也不多。
本來寫到這里都沒有什么問題，這些季懷安也都知道，甚至知道得更多，他一直懷疑陶方就是唐門叛徒唐禾，只不過沒有確切的證據。
如果是唐禾，為何會被陸荊山收復？這些都是謎團。
讓季懷安震驚的是檔案的最后一句話。
“會倭國語，疑似倭國細作。”
從筆跡上看，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后加上去的，筆跡跟前面的不同……
“這本案冊被曹恒藏在皇城司的中庭塔樓上，剛剛才找到。已經驗證過筆跡，最后那句話是曹恒親自加上去的。”唐易說道。
季懷安一聽，郁悶地皺了下眉頭，要是早點找到這冊檔案，還可以找曹恒問問。
估計也問不出什么……
從最后一句話來看，曹恒似乎在某次跟陶方接觸過，發現陶方會倭國語，所以懷疑陶方是倭國細作，僅此而已。
“關于陶方……還有沒有別的？”季懷安問。
“目前沒有找到其他的資料……”唐易搖了搖頭，郁悶道：“此人極為詭異，而且行事神出鬼沒，可惜上次在揚州被他跑了。”
“這段時間揚州有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沒有……”
“我有種預感，他就在京都。”季懷安一臉凝重道。
唐易一驚，但確實有這種可能。
以陶方的謹慎，在揚州暴露后肯定不會繼續留在那里，而且他身邊幾乎沒有了可用之人，留在江南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陸云飛來了京都……
會倭國語，疑似倭國細作？季懷安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正好這時紅蓮走了過來。
“少爺……”
“紅蓮，你來了正好，上次我讓你收的那把劍在哪？”
“什么劍？”
“就是武藤原交出來的那把青銅劍，說是倭國的寶物……”
紅蓮想了起來，“是倭國天皇的三神器之一，草雉劍？”
季懷安點頭道：“對，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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