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章府。
“義父……”
章瑤走到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聽到聲音，章瑤推門走進。
“如何？”
“回義父，陛下今日召太子殿下進宮，是商談冠禮事宜，還叫上了禮部侍郎……”
章本初一聽，暗自松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自從那些報紙一通亂寫后，他便猶如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疑神疑鬼，陷入惶恐之中。
此時放松下來，他有些后悔今日沒有去興國寺赴會了。
“義父……”
見義父在發呆，章瑤輕喚了聲。
章本初回過神笑了笑：“瑤兒，你做得很好。”
“義父謬贊了……”章瑤莞爾，然后一抱拳：“義父早點休息，瑤兒告退。”
“等一下……”
章本初出聲叫住她。
“義父還有事？”
“瑤兒，我給你準備了一套衣服……”
章本初從床上拿起一套錦衣遞過來。
衣裙是名貴的錦緞制成，金絲鎖邊，刺繡精美，華麗得有些閃瞎眼。
女人都很難抵擋漂亮的衣服，況且這套錦衣華麗得有些過分了，明顯是特制的。
“義父，這是給我的？”
她驚喜地一抬頭，發現義父看自己的眼神……
她的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笑容僵住。
這種炙熱的眼神她從太子眼中看到過，還有很多其他男人。
她不是真正的章家大小姐，她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她懂男人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
章本初輕咳了兩聲，將錦衣放到她手上。
“你穿上試試。”
“謝謝義父。”
她抱著錦衣想走，但被章本初一把握住了手腕。
“就在這里試……”
她嬌軀一顫。
“去屏風后面……”
章本初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她不敢違抗，輕咬了下朱唇點了點頭。
章本初松開了她的手腕。
她捧著錦衣走到屏風后，將錦衣搭在屏風上，然后隔著屏風看了一眼，接著一咬牙，解開裙帶，脫去外衣……
燈火搖曳，發著昏暗的光線，將她婀娜的身影投射在屏風上。
章本初盯著屏風上的倩影，眼神迷離。
不一會，章瑤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原本就姿色極佳，換上華麗的錦衣后，讓她看上去如同一位真正的貴族的公主，風姿綽約，美艷迷人。
章本初眼睛一亮，瞳孔放大。
昏暗的燈光中，章瑤的美艷的臉龐漸漸化成了另一個絕色少女。
當年他之所以選她做義女，正是因為她的五官跟她有些相似，一樣的柳葉眉，一樣的大眼睛，一樣的瓊鼻，一樣性感迷人的朱唇……
“芊芊，你回來了？”
他走上前，一把握住章瑤的玉手。
章瑤身子一緊，她這下什么都明白了。
這衣裙，是娘娘的……
義父和娘娘之間？這個家族似乎比那些小報上寫的還要變態。
他現在將我當成娘娘？
她頓時感覺到一陣惡心。
“義父，我是瑤兒……”
“不要說話，順從我……”
章本初抓著她的手，眼神中有些瘋狂，這把她嚇到了。
“過來……坐下……”
他將她拉到梳妝臺前，按著她的玉肩，讓她面對著銅鏡坐了下去。
“我已經很久沒有給你梳頭了……”
他取下章瑤的發簪，將她束著的頭發解開，一頭秀發散落下來。
章瑤緊緊地揪著衣袖，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她像一個木偶一樣，任由身后的男人擺弄著。
這個男人是她的義父，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否則她奮斗這么多年得到的一切，將會全部失去……
身后的男人梳著她的頭發，緩緩將頭埋到她的秀發之中，輕嗅著她發絲的輕香。
“芊芊，你好美。”
他輕吻著秀發，吻到了她的后頸。
看著銅鏡中那張虛偽的臉頰貼到自己的耳邊，她僵硬的身體一動不敢動彈。
突然，一雙火熱地大手順著領口伸了進來。
她顫抖了一下，本能地想要阻止。
“不要違抗我。”
耳邊傳來威脅的聲音。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任由一切發生著……
次日卯時，微弱的晨光慢慢驅散了黑夜。
“吱”的一聲，房門打開。
章瑤走了出來，她雙手環抱著，像是在抵御寒冷。
她紅著眼，想哭……
秦瑤，不要哭，你要堅強……
她本姓秦，在被章家收作義女后，才改姓章。
秦瑤，你現在還沒資格哭，這點事算什么？你必須變得強大起來，只有變得強大了，你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只有那時候，你才有資格流淚。
她緊咬著牙關，將淚水咽了回去。
…………
“當年給章家接生的婆子在第二天便失蹤了，相關的幾名丫鬟也都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皇城司中庭塔樓頂層，司空寂向曹恒稟報著。
他雖不明白義父為何要調查這些，但從查到的這些信息也能猜測出一二。
“就沒有一個活口？”曹恒問。
“那晚的詳情，恐怕只有國丈一人知道了……”
司空寂說完忍不住問：“義父，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該問的不要問……”
曹恒瞪了他一眼。
“義父教訓的是……”
“皇后娘娘入宮前的貼身丫鬟查了嗎？”
“查了，當年陛下特別恩準，讓娘娘帶著貼身丫鬟一起進了宮，正是現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宮女，叫云彥兒。”
曹公愣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接著查，皇后娘娘入宮前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查得清清楚楚，還有章國舅……記住，秘密地查，不得驚動任何人。”
曹恒吩咐后便離開了皇城司。
…………
一個時辰后。
一名小太監來到慈寧宮。
“內務府務發放一些南方運來的貢果，還請彥兒姐姐去領一下。”
“我讓小雨去吧……”
“這次除了貢果外還有一些珍貴的奇石，娘娘的喜好只有彥兒姐姐知道，還是彥兒姐姐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好吧！我自己去。”
云彥兒點了點頭，跟著小太監來到內務府庫房。
“東西呢？”
庫房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彥兒姐姐，得罪了。”
小太監一指點在云彥兒的胸口，封住了她的穴道。
“小李子，你干什么？你想死么？”
小太監躬身退到一邊，大太監曹恒走了出來。
云彥兒臉色一寒：“曹公公，你這是什么意思？”
曹恒面無表情地看著云彥兒，“你是從章府跟著皇后娘娘進宮的，應該知道很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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