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蘇影還想說什么,但沒有說出來。

  這樁婚事是陛下欽定的,對方是當朝太子,無論她有多么不情愿,都只能接受。

  退婚,只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

  “影兒,你向來聰慧,也知道輕重,退婚這種話,不可再亂說。”

  “影兒知道了。”

  “最近收收心,跟著容嬤嬤好好學學宮里的規矩。”

  “是,父親……影兒告退。”

  蘇護點了點頭:“去吧!”

  蘇影行禮后退出書房。

  見女兒離開,蘇護問:“影兒最近是不是一直跟季家的小侯爺在一起?”

  蘇望舒點頭道:“小侯爺與傳言中有些不同,這次能抓捕夜輕寒,小侯爺功不可沒。”

  蘇護皺了下眉頭,自言自語道:“看來問題出在季家小子身上。”

  “父親大人,不用擔心,阿姐知道分寸的。”蘇望舒說。

  “女人一旦動了感情,是很危險的,影兒剛剛提出退婚,就是個危險的信號。”

  “那怎么辦?”

  “不能再讓他們見面了。”

  蘇護撫了下胡須,眼中閃過老謀深算的精光。

  …………

  同福客棧,房間。

  季懷安緩緩睜開眼,大床上濕漉漉的,汗漬混合著男女奇妙的氣味充斥著房間,有種說不出的迷幻。

  他動了一下,渾身酸痛不已,整個人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怎么回事?他思索著,想起了昨夜捉拿了夜輕寒,但自己中了迷藥,然后抱住了蘇家大小姐,后來的記憶有些模糊,但依稀記得自己很瘋狂。

  “蘇影……”

  他費力地坐起來,只見一個嬌軀蜷縮在床里邊,不過并非蘇影,而是紅蓮。

  紅蓮緊蹙著眉頭,全身沾滿了奶白色的污漬,白皙的肌膚上有多處淤青,顯然昨夜被他折磨得不輕。

  尼瑪,這藥力竟恐怖如斯。

  看著紅蓮憔悴的模樣,他心痛地拉了下被子,幫紅蓮蓋住身體。

  “少爺,你醒了?”

  紅蓮醒來,想要起身,結果痛得皺了下眉頭。

  “紅蓮,你怎么樣?”

  “少爺,我沒事。”

  “我昨晚是不是傷到你了。”

  紅蓮羞澀地搖了搖頭:“沒……沒有……只要少爺沒事就好……”

  “傻丫頭……”

  他心疼地一把將紅蓮抱在懷里。

  少爺很在乎自己……紅蓮將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一個時辰后,兩人恢復了體力,仔細收拾了一番才走出房間。

  南煙還守在門口。

  三人一起出了客棧。

  “夜輕寒如何處置了?”他問。

  “蘇家將人押去了知府衙門,今日上午的事。”南煙答道。

  “明明是少爺抓的,讓蘇家撿了個便宜,贏了個好名聲。”紅蓮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

  “只要能將人處決,誰抓的都一樣。”他說道。

  “越晚處決越好!”南煙冰冷地說道。

  夜輕寒的四肢被她挑斷了筋脈,又被她刺瞎了雙眼,已經生不如死,多活一天就多一天折磨。

  他偷偷看了南煙一眼,這是個能干事的女人,不愧是五哥的得力手下。

  “少爺,去哪?”紅蓮問。

  “先回去洗個澡,補補覺,昨晚快累散架了……”

  兩女一聽,羞紅著臉不敢出聲。

  …………

  第二天,蘇州城傳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知府衙門宣布,三日后將夜輕寒斬首示眾。

  消息一經傳出,贏得全城一片叫好。

  特別是蘇家,因為活捉夜輕寒,聲望再次被推向頂點。

  蘇家的聲望在蘇州,乃至整個江南,都已經無人可以撼動。

  雖說地方門閥士族享受著各種特權,但也承擔著相應的責任,如救災,對抗山匪,以及抓捕像夜輕寒這種為禍一方的江湖高手。

  江南比較富庶,大部分百姓能吃飯穿暖,只要這些勢力懂得籠絡人心,百姓對這種門閥士族并不是很抵觸,反而會獲得部分人的支持。

  季府,偏院。

  一大早,季懷安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間,紅蓮已經在院中等著了。

  他走到紅蓮前方數丈處站好,示意道:“開始吧。”

  “少爺,你小心了……”

  紅蓮一揮手,三枚石子成品字型朝他射過來。

  他一掌拍出,內力將三枚石子擊飛。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他已經能夠熟練地控制內力運轉,反應也變得十分敏捷,無論紅蓮射出的石子多快多準,都無法碰到他分毫。

  練習了一陣反應速度后,紅蓮又陪他對戰了數十招。

  雖然他無法擊敗紅蓮,但憑借著深厚的混元內力,紅蓮也拿他無可奈何,即便祭出袖中劍,紅蓮也無法傷到他。

  修煉完畢后,紅蓮收劍入袖問:

  “少爺,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唐門子弟已經安頓好,報社已經正常運行,夜輕寒也已伏法,已經沒有理由留在蘇州了。

  “再等三天,等夜輕寒行刑后,將他的腦袋帶回去給五哥。”

  他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招呼紅蓮道:“走……”

  “去哪?”

  “知府衙門……”

  一刻鐘后,衙門地牢。

  “小侯爺,這邊……”

  趙一刀親自帶著他和紅蓮走到一間牢房門口。

  獄卒打開牢門,三人走了進去。

  陰暗潮濕的牢房內,夜輕寒雙手被捆綁著吊了起來,赤裸的上身全是血痕和烙鐵燙傷,褲腿上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空氣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燒焦的肉味。

  季懷安看了眼墻邊的烙鐵,以及各種血跡斑斑的刑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趙一刀的夫人被這畜生侮辱殺害,現在落到趙一刀手中,各種酷刑和折磨自然少不了。

  對于這種禽獸,季懷安并不同情,他走到夜輕寒身后,仔細看了下夜輕寒的右肩,然后皺起眉頭。

  根據五哥季平所說,他在毒發前與夜輕寒交手了幾招,并刺了夜輕寒一劍,劍傷應該在右肩處,但面前的夜輕寒右肩處并無劍傷。

  他怕自己記錯了,又看了一下左肩,同樣沒有劍傷。

  昨天他與夜輕寒交手時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夜輕寒雖然功夫不弱,但根本不是五哥的對手,即便五哥中毒,也有機會在毒發前殺了這個夜輕寒。

  他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疑問:

  是自己抓錯了人?還是說毒害五哥的并非夜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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