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后堂,劉慶、師爺,以及剛剛犯事的三個兵痞圍坐在一桌,桌上擺滿了酒菜。

  “喝喝……”

  劉慶陪著三個兵痞邊吃邊喝著。

  當兵的犯了錯,他一個小縣令管不著,只能按照慣例送回軍營,交給軍營的將軍處置。

  劉慶跟軍營的將軍混得很熟,知道將軍對手下放縱得很,而且這三人中年長的那個還掛著百戶長軍牌,他不僅不敢處罰,還得好酒好菜招待著。

  “這次搞出了人命,沒事吧?”一個兵痞問。

  “都是些屁民,沒事,好糊弄。”劉縣令不以為然。

  “給縣令大人添麻煩了。”

  “都是些小事……鹿門山的反賊虎視眈眈,新安縣能過安穩日子,還得仰仗軍爺們保護,是這些屁民不知好歹……”

  “來,劉縣令,我敬你。”

  幾人推杯換盞吃喝著。

  一刻鐘后,三個兵痞全都醉倒在桌上。

  “酒量這么差?”劉慶醉眼朦朧地站了起來。

  “大人,派人將他們送回軍營吧。”師爺說。

  “這么晚了,又醉成這樣,送回去不是坑了三位兄弟,找個房間安排歇息一晚,明早再送回去吧。”

  劉縣令說著搖搖晃晃地走了。

  …………

  入夜,縣衙客房。

  幾名衙役將三個兵痞抬到床上,安頓好后關門離去。

  安靜了幾息后,三人緩緩睜開眼,坐了起來。

  “陸少俠,這易容術真是神奇,是學自唐門嗎?”袁劍英好奇地問。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陸云飛、陶方和袁劍英。

  因為狗縣令很少出縣衙,要想取縣令狗頭,只有混進縣衙內。

  以三人的功夫,想進縣衙不難,不過他們都不認識劉慶,用這種辦法既能混進來,還能認識狗縣令,一舉兩得。

  “確實與唐門有些淵源。”陸云飛說著看了眼陶方。

  陶方曾是陸將軍麾下的第一暗衛,精通易容,下毒等暗殺之術,這些與唐門絕技有些相似。

  他曾問過,陶方并未否認,說自己年輕時曾在唐門學過藝。

  “準備一下,子時行動。”陶方說。

  三人下了床,靜靜地等待著。

  深夜子時,三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很快便潛入到縣衙內宅。

  陸云飛取出一把匕首,輕輕撬開房門,三人閃身走進。

  房間的大床上,劉慶摟著夫人正在呼呼大睡。

  “成功了,陸少俠,快取下這狗官腦袋吧。”袁劍英有些興奮。

  陸云飛取出當兵的佩刀,不過并沒有砍下劉慶的腦袋,而是用刀面拍了拍劉慶胖乎乎的臉頰。

  劉慶驚醒過來,看著明晃晃的大刀嚇了一跳。

  “你們干什么?”

  “打劫,劉大人,把財物交出來……”

  細皮嫩肉的劉慶受不了折磨,很快便說出藏錢的地方。

  房間中有一間暗室,里面藏著整整兩大箱金銀珠寶,總價值至少有上萬兩。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能貪污如此之多,令三人都有些驚訝。

  “這些都帶走?”

  袁劍英看著兩個大箱子有些發愁。

  帶走狗縣令的腦袋也許不難,但要帶走這兩大箱子金銀財寶,絕非易事。

  “這么多銀子,當然要帶走。”

  陸云飛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顯然早有準備。

  “先砍了這狗縣令吧。”袁劍英說。

  大床上,劉慶睜大著眼睛,有些驚慌失措,不過被封了穴道,無法開口。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正是他的正妻劉氏,同樣被封了穴道。

  劉氏穿著一件絲質半透明的睡裙,豐滿的胴體若隱若現。雖已是少婦,但長得豐腴美艷,特別是傲人的身材,略顯夸張。

  “不,抓活的。”

  陸云飛收刀歸鞘,一掌將狗縣令拍暈,然后單手提了起來。

  陶方看了眼豐腴美艷的劉氏,想了想道:“一起帶回去。”

  他說著拿起毯子將劉氏裹住,一把夾在腰間。

  兩人的動作把袁劍英看懵逼了,這兩大箱銀子怎么帶走已經讓人很頭痛了,還要帶兩個大活人?這要怎么帶走?

  “袁兄,你先看著,我們馬上回來。”

  陸云飛、陶方將人帶出了房間,不過片刻,兩人空手回來了。

  接著又抬走了一個大木箱。

  很快又回來抬起最后一個木箱,三人借著昏暗的月光摸到墻邊,接應的手下早已在等候。

  出了院墻,外面停著一架大馬車。

  幾人將最后一個木箱裝進車廂中。

  “少主,東西取到了,都在里面。”

  一名黑衣人說著將一個布包遞給陸云飛。

  陸云飛接過來挎在肩上。

  “少主,老李在外面接應。”黑衣人說。

  “你們小心點……”

  陸云飛沒有多余的廢話,說完拉著袁劍英上了馬車。

  陶方一揮鞭子,架著馬車離去。

  幾個黑衣人見馬車安全離開,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車廂中,袁劍英掀開車簾往后看了一眼,問:“他們不走?”

  “他們留下來掩護。”陸云飛說。

  袁劍英看了看兩個大箱子,還有旁邊昏死過去的縣令跟縣令夫人,擔憂地問:“我們要怎么過關?”

  新安縣通往鹿門山的道路只有一條,官兵在道上設了關卡,有四五百人之多,而且配備了強弓弩箭,強闖有些不現實。

  來的時候他們憑借著敏捷的身手,穿過了一處長滿荊棘的荒山,避開了關卡。

  現在駕著馬車,帶著這么多東西,想走長滿荊棘的荒山根本行不通。

  “有這個……”

  陸云飛剛剛手下交給他的布包,里面是一套軍服,上面還放著一塊金燦燦的令牌。

  “這是……通行令牌?”袁劍英猜測。

  陸云飛點了點頭。

  既有關卡,當然有通行令牌,不過通行令牌都掌握在軍營內的執事官手中。

  這次行動一共二十二人,只有八人進入了新安縣,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剛剛接應的那五個黑衣人。

  剛剛那五人去了軍營?還盜取了通行令牌?袁劍英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即便擁有易容術,但軍營重地,想混進去很難,而且軍營內有各種暗號,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

  另外,軍營內重要的地方是不允許普通士兵走動的,要想找到執事官,順利偷出通行令牌,僅憑易容術遠遠不夠,還要對軍營內的布置和運作極其熟悉才有可能。

  追隨陸云飛的都是曾經大將軍手下的將領和老兵,對軍營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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