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要做什么?
用自己的生命去把少爺釣出來嗎?
他以為自己是誰?
可是,周圍的景象已經慢慢變了,和那個人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安曉婧覺得,她是怎么也抓不住了。
冷亦琛主動的離開,有一種悲憫的感覺。
好像以后,都見不到那個人了。
不行。
安曉婧突然叫停了自己身下的馬兒。
她要回去找他。
她不明白自己,但是那一刻卻異常的清楚。
她要回去找冷亦琛。
他身上的傷,是因為自己,冷亦琛欠她那么多,怎么可能就還一次呢?
不行,她不會讓冷亦琛回去送死的。
安曉婧也摘下了自己身上的監控,這樣,就不會受制于電視節目的轉播。
她已經違反了游戲規則,冷亦琛也是。
而周圍的景象早就有些荒涼了,出了比賽始端的位置,一直往前的地方,就是幽暗的山林了。
安曉婧繞回去的時候,就有些分不清方向,明明冷亦琛之前,就在這里的。
可是,她卻怎么也找不到他。
“冷亦琛!”
她的聲音在林間繚繞,但是卻怎么也聽不見那人回應。
她的心里,產生絲絲絕望,再想要掉頭前行的時候,就真的沒有路了。
她迷路了。
但這樣,她都沒有后悔過。
沒有后悔回過頭來找冷亦琛,至少她努力了。
安曉婧騎著馬,天色都快要黑下來了。
她知道,一旦比賽中,有人失聯,陶原風肯定會派人找的,她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暴斃荒野。
這么多年了,她從來不缺膽子。
再一次,騎著馬兒往前走,雖然不知道前邊是什么方向。
直到連她自己也沒了力氣,整個人趴在了馬背上。
經過一段沒有知覺的時間,安曉婧醒來了。
她醒來的時候,自己是躺在一棵樹旁。
迷糊中,看到自己身上還披著一件衣服,然后是眼前越來越亮的火焰。
有人搭火了。
是誰?
那個人影,漸漸出現在她眼里,陶原風很認真的看著她。
“你醒了!”
這回,她總算清醒了,眼前的人,的確是陶原風。
“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看著眼前的人,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怎么會?你人不見了,我就來找你了唄!還有,你的老板,冷亦琛,竟然回去了。”
“回去?”
安曉婧驚訝的開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是一個人回去的嗎?”
還是被抬回去的?
“當然了,他放棄了比賽。”
陶原風看了安曉婧一眼。
“不過,他身上有那么重的傷,你為什么不說?”
陶原風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了,看著安曉婧,整個人的眼睛里都充上了一種鶩氣。
“那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安曉婧沒有回答陶原風的話,本能的,她比較擔心冷亦琛現在的狀況。
“你自己都小命不保了,倒是擔心起他來了!”
陶原風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安曉婧的眼神有些邪氣。
“他返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迷狀態,還好他騎得那匹馬兒靈性較好,帶著他回去了。不然,指不上就暴斃山野了。”
陶原風頓了頓又開口。
“你和他,究竟是什么關系呢?剛才出場的時候,我可都看見了!”
這么一問,安曉婧才想到,之前冷亦琛為了讓自己閉嘴,那么小人的做法。
“老板與下屬的關系,相信你比我要看的更加清楚。”
“并不是吧!”
陶原風的眼眸一轉,整個人,非常的不好了。
然后一下站了起來。
“老板和下屬,能在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還有過關于你和他的報道。你和他之間,怎么可能有那么單純?”
安曉婧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暴怒是因為自己嗎?
可是,她連一句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你想活著從這里走出去嗎?”
陶原風突然問道,有些微弱的火焰照進了他的眼睛,安曉婧還沒說話,那個人一下就把自己的身子壓了下來,壓到了安曉婧身上。
“你干什么?”
她的聲音里有些驚恐,這個人,不會在這里強暴自己吧。
“做什么?”
陶原風的眼里,滿是憤怒和嫉恨。
從來,都看不到這個人眼里會有這種情緒。
“讓你做我的正牌女朋友,你不答應,倒是給那個人跪舔。你還真是,臟了我的身子。”
陶原風的嘴角,扯上了一抹諷刺和嗜血。
安曉婧都不敢動彈了。
“你以為我會碰你?真是笑話,我不會碰你,我要讓你某一天,自己主動跪在我的身下求我。我要看著你,自己墮落成一個蕩婦。”
男人滿口污穢。
安曉婧氣憤中,胸口起伏的劇烈。
“陶原風,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這種人。”
“是啊,我以前在你面前偽裝的太好了,把自己扮演的太好了,現在的我,才是真的我,我就是這樣的,總是把好的一面展現給你,你不喜歡,那么,就不要怪我把壞的一面展現出來了。”
男人說話狠戾,然后從安曉婧的身上爬了起來。
“怎么樣,你求我,我就帶你出去,這賽馬道,沒了我,你只會困死在這里,信不信?”
“這是你故意設計的?”
安曉婧并沒有屈服,她都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這點,怕什么。
“你丟掉了所有利于自己的東西,還想從這里走出去?真是笑話!”
陶原風撇撇嘴,火焰微弱的光,把他的臉照耀的有些恐怖。
“我不會求你的,我寧愿死到這里。”
安曉婧的臉上,寫滿了倔強。
難道要自己獻身嗎?
那還不如讓自己死到這里。
“你!”
陶原風沒想到,這就是她的反應。
安曉婧的眼神對著自己根本就是不屑。
而這樣的人,更是挑起了他所有的憤恨。
給她的,她不要,倒是很會找死啊。
那就去死吧。
“程非,記住了,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求我的,總有一天。”
說完,陶原風看了看自己手上戴著的手表,然后從安曉婧的面前離開,很快的,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