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師見林染挺實在：“行，就定這個十萬塊錢吧。”
“嗯。”鄭先生同意了。
這時，律師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鄭老師、鄭先生，鄭國豪先生曾經立下了遺囑，讓我在他去世之前當眾宣讀。”
林染一聽，趕緊提出告辭：“既然你們有事要談，那我就先走了。”
“對，我也走了。”葛老板朝著鄭先生揮了揮手。
鄭先生叫住了他們：“別走了，沒有什么大問題，都不是啥外人，一起聽聽也行。”
“對，有外人在場，也能做個證。”律師說道。
林染和葛老板又退了回來，鄭老師給他們拿來了椅子，示意他們坐下聽聽。
說實在的，林染非常不想摻合人家的家事兒。
葛老板同樣如此，雖然他與鄭先生是同學，但是吧，有些事兒，哪怕關系再好，也不適合他這個外人聽。
律師打開了文件，開始說老藝術家的遺囑問題。
大體上，別墅給了兒子，手里有一億的存款，兒女一人一半，市中心還有四套房產，兒女各占兩套，名畫名表什么的，讓他們姐弟倆平分。
基本上也就這些了。
姐弟倆沒有任何的異議。
林染覺得這樣非常公平，兒女都不偏頗。
老藝術家的老伴已經去世十來年，墓地在南面的陵園里，到時老藝家火化后直接與老伴并骨。
律師讓他們姐弟倆簽了字，又去看了一眼快要不行的老藝術家，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紅著眼眶走了。
林染見沒自己啥事了，留下了手機號碼，要是有問題就給他打電話。
葛老板也跟著走了，二人坐回到了車上，他對林染說道：“走著，我請你吃飯去！”
“我今天結束了一個大活。”林染笑著將大吉的事說了出來。
葛老板囧了：“真是啥人都有。”
“他靠著直播葬禮，應該收入不少，小婉那邊給算了，至少到大吉手里的錢得有五百多萬，可以說是比他坐在直播間里圈錢強多了。”
“你說他會不會上癮？”
“不能吧？”林染覺得不太可能，哪怕他想，也不見得當事人會同意。
“難說。”葛老板深知有的網紅為了掙錢，可以毫無下限。
“……”林染。
葛老板帶著林染去了自己的大酒店，領著他去各個婚禮展廳參觀，然后指著最豪華的中式展廳：“這里是最貴的，現在都流行中式婚禮，你想辦什么樣的？”
“等我跟宋柯商量一下的。”林染可不敢私自做這個決定。
“行，你對象咋說，你就咋辦。”
“明白。”
兩人去吃飯，他們也沒去包房，直接坐在一樓靠窗的位置。
“葛總，您和林老板想吃什么菜？”服務員恭敬地問。
葛老板也不問林染，直接讓服務員把新到的海鮮端上來。
“是。”服務員走了。
林染四處觀望，見每桌上面還有醬泥鰍，揶揄地問：“哥，你說他們吃不膩嗎？”
“二百八十八一盤，你說誰能老過來吃？”葛老板也知道自己賣得很貴。
“這倒是。”
服務員把海鮮端了上來，又上了一壺茶，林染也不跟葛老板客氣，拿起一只蟹腿開吃。
突然，汪先生走了過來，跟葛老板打招呼：“葛總，真是好久不見了，您今天怎么有空在酒店呢？”
林染看了他一眼，然后悶頭吃飯，假裝不認識他。
“帶著我老弟過來吃點飯，今天出去辦了點事兒。”這人誰呢？看著面熟呢？
汪先生望向了林染，當看清是誰后，只是客氣地笑了笑：“那不打擾了，改天我請葛總吃飯。”林染怎么跟葛老板認識的？
“好說。”
葛老板吃了一口菜，問林染：“你跟他認識？”
“有過一段不愉快的經歷。”
“他是誰？”葛老板問。
林染將汪先生當初想買骨灰的事兒，以及他幫著汪海洋拍下葉紅山等等告訴了葛老板。
“你拍山頭咋不告訴我呢？我有錢，可以投資啊！”葛老板沒想到林染最近發生了這么多的事兒。
林染笑了：“投啥錢啊，那地方在t市與s市的中間，距離雙方城市都不近，而且那山及其荒涼，后期還得投里不少的錢，我覺得不太值得。”
“你這么說，那肯定就是不行。”葛老板知道林染的性格，只要覺得這個地方好，指定想辦法花錢拿下，反之，肯定是沒啥太大的利潤。
對于汪先生兒子配陰婚的事兒，葛老板倒是沒說啥，這種事吧，咋說呢，在某些豪門中，并不是沒有。
大吉嘗到了直播葬禮帶來的甜頭，他琢磨著還得繼續直播，他聯系市里的殯葬公司老板，五家拒絕，有一家提出見他一面。
他并沒有跟林染說這事兒，別看他只跟林染接觸兩三天，可也明白林染這樣的人根本不屑跟他合作，之所以答應也是為了五十萬的出場費，以及寒磣寒磣他。
不管咋說，有人提出見他，那十有八九會合作。
大吉開車來到了殯葬公司，見到了等候多時的吳老板。
“大吉先生，快點坐吧，你的直播我以前看過幾次，說真的，你口才真好，風趣幽默，難怪你粉絲那么多。”吳老板先小小地拍了一個彩虹屁。
大吉瞬間飄了，嘚瑟地說道：“我跟你說吳老板，我要是天天直播葬禮，粉絲肯定能突破一千萬，就光我父親那一場，我就漲粉一百萬，流水的話……這就不方便透露了，總之像我這樣的大主播一年到頭不少掙。”
吳老板眼神一亮：“那這行還真掙錢！”
“比你這掙死人錢的多多了。”大吉只要一飄，說話便口無遮攔且目中無人。
吳老板面色一沉，但也沒太生氣：“你在電話里跟我說，想直播葬禮，我們這一行吧，有人干過，是農村來著，結果撞著死者了，據說燒了四十多度，他媽去燒紙才好的。”
“有這事？”
“這不能有假。”
“那我可得再考慮一下了，要是錢掙了沒命花，那可不行。”大吉還是挺愛惜自己身體的。
吳老板其實也不樂意跟大吉合作，萬一抖摟出去，影響他公司的形象不說，別人肯定不會再找他辦事情。
但是吧，他找大吉還有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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