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忽然想到了，如果真被判了刑，他就有案底了，以后兒子當不了兵，考不了公務員了！
想到這兒，林成用力地拍著桌子：“是林茹出的主意，跟我沒關系呀，人也是她找的！”
警察默默地聽他吼完：“你們的罪一樣大，法院判的時候誰也少不了。”
“……”林成。
林染和宋柯已經了解了全部事情的經過，得知老太太夫家姓高時，林染想到了高雪兒。
但是林染覺得高雪兒沒有卑鄙到這種程度，干不出來這種事兒。
那么，那個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呢？
“這事兒就算抓住了老太太，也不能把人家怎么著，人家只是說了幾句話，他們就去辦了，這么大歲數的人了，沒長腦子？”林利說道。
姐夫沒有幫忙挖墳，也沒有干啥，他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林染沒有找他的麻煩，只是跟警察提出要見林茹和林成。
警察同意。
林染先去見了林成，專挑能刺激林成的話說：“聽說你兒子學習不好，我還記得你爸死的時候，你兒子跟我說想當兵呢，現在也當不上了，你這個父親當得真夠格！”
“大染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這事算了，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這不可能，你挖我爸的墳，我能恨你一輩子！”林染冷冷地說道。
林成悔恨地哭了：“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不能耽誤兒子的前程啊！”
“晚了。”
林染起身去見隔壁的林茹：“你也毀了你孩子的前途，你是好媽媽，我很佩服你。”
“……”林茹。
“其實吧，你并非真心想挪墳，你只是氣我沒幫你解決酒廠老板的事兒，想著拿點什么事情折騰我、折磨我。”
林染對林茹相當的了解。
林茹苦笑了幾聲：“你開個價吧，只要你撤了這個案子，要多少錢都行。”
“我一年四千萬掙著，我差你這點錢？”
林茹心頭一涼，她明白只要林染提錢，就代表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你們簡直不是人，把我爸抱走，讓我媽骨灰盒就那么放著，畜生也干不出來這種事吧？”
“……”林茹。
“等著遭報應吧，我是干白事兒的，我一向信這個。”林染扔下這句話走了。
林茹悔不當初地薅著自己的頭發，她也確實如林染所說的那樣，就是想給林染添點堵報復他。
她一直認為親戚應該幫助親戚，而林染啥也不管，那就等于落井下石。
這事兒驚動了全鎮的人，特別是鎮長，他沒想到在自己管轄的地方，居然出了如此有違倫常的案件。
林家的親戚們在關鍵時刻還是挺‘團結’的，他們去找林成與林茹的家人打聽情況，雖然親戚有點遠，可都屬于林家的人，怎么著也不能不聞不問。
林成媽媽指著兒媳婦罵道：“你前些天使勁的折騰，就鬧騰了這么一出，這回林成惹出了這么大麻煩，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林成媳婦哭哭啼啼地沒敢吱聲，事實上也真如婆婆說的一樣，她當初要是不折騰，林茹再怎么挑唆自家男人也不會跟著犯渾。
林石躺在炕上發呆，他想要去當兵，可就沖這種情況，指定是不行了。
林茹媽媽來到了派出所，她倒不是想見閨女，而是掛著找林染聊聊。
只可惜，林染帶著自己人走了，并且對外放了話，哪個親戚求情都不行，她也只能作罷。
再說了，這事兒也確實是林茹和林成不對。
林染和宋柯去了墳地，望著父母恢復如常的墳頭，悔恨地說道：“怪我了，我當初沒防著他們，我也沒想到，親戚還能干出這種事，爸、媽，你們放心，從現在起，沒人敢動你們一下。”
“大染，這起案子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宋柯知道，除非林染主動銷案，他們兩個指定得判刑。
林染冷哼一聲：“多少錢、多少人求情，我都不會心軟。”
“嗯。”宋柯也是這么想的，而且，你要是仁慈，他們不會覺得你善良，只會覺得你好欺負，世上的人那么多，天生壞種的人自然也不少。
兩人開車回到了鎮上，待快到門市的時候，見門口停著好幾輛車。
“林家的人？”宋柯問。
“應該是。”林染將車停到了紅姨的超市門前，帶著宋柯往店里走。
紅姨探頭跟林染說道：“林家那幾位叔伯大爺來了，大約有十多人，你一會兒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別太過分了，老頭子可危險了。”
“知道了。”紅姨的好意林染心領了。
宋柯朝著紅姨點了點頭，換來了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
兩人進了屋，華子和陳叔坐在沙發上抽煙，那十多位姓林的人站在原地等著，見林染回來了，嘰嘰喳喳的同時開口，吵得陳叔直皺眉。
林染示意宋柯回樓上，他坐在電腦桌前，跟他們說道：“我知道你們過來干啥，你們也不用勸我善良寬容。”
“大染，都是親戚，給個面子。”一個老頭子說道。
“這樣好了，你們讓我把你們家的墳挖了，再把你們母親的骨灰盒扔在外面，這事我就拉倒。”
林染翹起二郎腿凝視著眾人，見大家都不吱聲了，譏諷道：“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下次再勸別人前，先自行體會一下。”
老頭子不再吱聲了，哪怕再不講理的人，都明白林染生氣是對的。
其余的人見輩份最高的都歇菜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再吱聲。
陳叔說道：“你們回家吧，這事兒要是落到了你們身上，沒準比大染做得更狠。”
老頭子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打頭往出走。
林家的人隨后跟上，沒一會兒，門口停著的車都走光了。
宋柯站在二樓看到他們走了，不由得松了口氣，她很怕這幫親戚鬧騰，到時林染不好收場。
大家忙活了一早上都餓了，林染打電話讓人送早餐過來，不管什么時候，人得先吃飽飯，這樣才有力氣迎接接踵而來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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