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一場大雨襲擊了阿榮旗,雨點密集的敲打著萬物,洗刷著振興村兒,這個在地圖上都很難找到的小村莊。
“轟隆隆!”
閃電穿透薄薄的窗簾布,照亮了屋子,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響起,窗戶都被震得嘩啦啦直響。
周安東被雷聲驚醒,然后就睡不著了,摸索著找到煙點了一根。
煙霧在黑暗中慢慢升騰,只有在雷電閃現中,才能看清煙霧變幻的形狀。
一只光滑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緊接著一具柔軟的身體貼上他的后背,一條充滿彈性的大腿,搭在了他的腰上。
“怎么了?”
簡秋的聲音慵懶中帶著沙啞,聽到耳中有些別樣的誘惑。
尤其火熱的軀體,緊緊貼著后背,讓周安東有些蠢蠢欲動。
“沒什么,就是被打雷弄醒睡不著了。”
簡秋張嘴在周安東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把他嘴里的煙搶過來扔在地上。
“蘇蘇還小,你以后在她面前少抽煙。”
周安東嘿嘿一笑,翻身面對簡秋:“我不抽煙了,我抽你。”
簡秋輕呼一聲:“不要……唔……”
很快,屋里就響起很奇怪的聲音,很壓抑,但卻似乎又很快樂。
足足能有一個小時,除了雨聲雷聲,所有一切都歸于平靜。
好一會,簡秋才長長呼出一口氣,聲音慵懶的說道:“你今天怎么了,這么興奮!”
周安東咬了一下簡秋的耳垂兒:“你沒有沒有一種偷情的感覺?”
簡秋的手,撫摸著周安東的臉,突然用力的一掐:“你是不是偷過情?”
“冤枉!”周安東抓著簡秋的手,“你有這么漂亮的媳婦,我看到其他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怎么能偷情。”
簡秋還要說什么,就聽到身后熟睡的蘇蘇吭唧了幾聲,然后又啊啊哦哦的說著什么。
說了幾句,沒人搭理她,撇嘴就開始哭。
簡秋急忙翻身坐起,把蘇蘇抱起來:“看看幾點了。”
周安東摸索到火機,咔的一聲按著,看了眼手表:“快三點了。”
“這丫頭昨晚睡得晚,半夜沒喝奶,肯定是餓了。”簡秋說著,就要放下蘇蘇下地去沖奶。
“我去沖奶。”周安東起身,找到燈繩一拉,燈亮了起來,然后去外屋地給孩子沖奶。
很快,周安東拿著奶瓶進了屋,把奶嘴塞進吭吭唧唧的小丫頭嘴里。
小丫頭逮到奶嘴,吧唧吧唧的裹著,很用力。
沒一會,一瓶子奶都光了。然后睜著大眼睛,嘰里咕嚕的看看面前的兩個腦袋,然后咧嘴笑了起來。
“哈!”周安東開心的笑了一聲,在臉蛋兒上親了一下。
“哎呀!”簡秋把他的腦袋推開,“一嘴煙味兒。”
小丫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后就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簡秋小心翼翼的把小丫頭放下。
周安東看了看時間,快三點半了,要不是外面下雨,在有半個小時就天亮了。
簡秋躺下來,側著身子,胳膊和大腿搭在周安東身上。
“再睡一會。”
周安東拉住燈繩關了燈,屋子又陷入黑暗。
這個時候,外面的雷聲已經不再那么密集,但聽聲音雨勢卻沒減。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安東也睡著了,當他再醒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多了。
伸手摸到煙,拿出一根剛要點著,想到蘇蘇,又把煙放到了煙盒里。
他這一動,簡秋也醒了:“幾點了!”
周安東說道:“八點半了。”
簡秋坐起來,拉開窗簾,大雨還在嘩嘩下著。
“早上阿姨和叔叔沒喂雞和驢,太消停了。”
“這么大的雨還喂啥,一頓也餓不死。”
周安東煙癮犯了,只能起來去外屋地抽。
他剛把煙點著,對面屋就有了動靜,時間不長袁穎老公公出來了。
“叔,這么大雨,今天不去學校了吧。”周安東拿出煙,又給陳源林點了一根。
“這么大的雨,不去了!”陳源林搖頭:“孩子們都放假了,去學校也沒啥大事兒。”
周安東把自己屁股下的小板凳遞給陳源林:“叔,你坐!”
“你坐吧!”
陳源林擺擺手,去了屋里又拿出一個小板凳,坐在了周安東旁邊。
“我聽陳遠說,你要投資袁紅彪的石灰石礦?”
“不是我要投,而是不得不投。”周安東說道:“這段時間,憑我對袁紅彪的了解,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我要在振興村兒投資,就必須要把這個不穩定因素穩定住。”
“袁紅彪是個禍害,但他從來都不禍害咱振興村兒。”陳源林拿著煙,抽了一口,“一是有老支書鎮著,他不敢在村兒里亂來。
二是村兒里都沾親帶故,他要是敢對相親們下手,他們家就不用在村兒里立足了,脊梁骨都得被戳斷了。
但是利益達到一定程度,袁紅彪肯定會鋌而走險。你要是不給他投資,他還真有可能干出什么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
周安東一笑:“這也是我擔心的,但你放心,我的錢可不是那么好坑的。”
陳源林沉思了一下:“有一件事兒,你心里要有個數。幾年前,石灰石礦出現一次大礦難,死了好幾個。
但被袁紅彪威脅又恐嚇的,遇難曠工家屬沒人敢鬧。可這股怨氣沒出,憋了好幾年,這就是一顆不穩定的炸彈。
如果你跟袁紅彪合作,被有心人利用,把這顆炸彈引爆,所有人的怨氣都會發泄到你身上。”
周安東敲了敲腦袋:“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但是您這么一說,真要有人引爆這顆炸彈,那就有可能是袁紅彪自己。”
“對!”陳源林笑了笑:“以袁紅彪的性格,要吞了你投資的錢,一點一點報假賬太慢了,他等不了,也太危險。
而你成為了礦場的大股東,曾經那場礦難遺留下來的問題,就會成為他手里攻擊你的武器。一旦鬧起來,袁紅彪肯定會躲起來,作為大股東,只能由你出面解決。”
周安東彈了彈煙頭,接過話頭兒:“那些人在袁紅彪的授意下,一定會獅子大開口。這個時候,就是他徹底跟我撕破臉的時候。
他會利用一切手段,凍結資金賬戶,我要想解決問題,就只能自己掏腰包。可這是礦場遺留問題,我自然不甘心自己掏錢,給他擦屁股。
可我要是不管,那些遇難曠工家屬肯定會越鬧越大,對我個人形象和集團形象,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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