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的岳父是宋徽宗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喪心病狂的兼并
    聽到曹晟的問話,高度緊張的朱押司半張著嘴巴著他,他以為這個駙馬,肯定不會關注這些小的案子,他在乎的是他的面子,卻是才上任,就被在面前給了個下馬威,以他以往的戰績和脾氣,那肯定是忍不了的。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你就是個棒槌,是個擺設,什么也不知道?”曹晟見朱運愣在此處,不說話,張口罵道。

    朱運吃了一驚,聯想起這駙馬的過去,不敢再像以往一樣,糊弄這位爺,猶豫片刻,朱運選擇了說實話,當即抱拳道:“知軍大人,這當街殺人如此惡劣,有些不得已而為之,據卑職調查,這跟現在土地問題相關。不過這種事,前任富大人一直在關注,卑職一向有提醒富大人,但是富大人也一直未處理。”

    “富大人,本官有了解過,他一介寒門,不是不回應,而是他當時沒有辦法,登州的廂軍不聽他的,他一介文人沒有處理的力量。”曹晟很惱火,這個登州本地勢力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知州都直接被架空了。

    “是,知軍大人英明,卑職說錯了。”朱運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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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說你對朝廷的法?”曹晟又問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朱運一陣眩暈,覺得有曹晟有一種要誘殺他的感覺,一個縣城小吏哪敢對大宋朝廷做評論,一個不對革職都是最輕的,于是朱運謹慎的呼嚕呼嚕地搖著頭道:“卑職誓死對知軍大人效忠,但不敢妄議朝廷。”

    曹晟瞪了他一眼,說道:“廢話!你這話說得我想謀反要帶你似的,你對朝廷效忠就可以了,無須對本官效忠,懂了嗎?”

    朱運不禁愣了愣,再次對曹大人有了新的評價,這是朱運第一次真正覺得曹大人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才,僅僅一句“對朝廷盡忠就可以”,足以顯示他的智慧和心態。

    很簡單的道理,強調個人魅力讓人對他盡忠的,顯得太假了。事實上曹晟乃是朝廷派來的守臣,直接代表皇帝,效忠朝廷的人當然就必須效忠曹晟,這是毫無疑問的。道理就是這么簡單,但是許多人偏偏反著做,一般人不清白,朱運卻對此清清楚楚。

    “有大人在,來,登州很快就會有大變樣,卑職愿跟隨大人做事。”朱運表忠心的躬身抱拳道。

    “嗯,你這么說,本官姑且當做你是個有報效朝廷心思的能吏對待,希望你不要讓本官失望。”曹晟嘿嘿笑道,“相信我,只要有才,對朝廷盡忠,你想要的東西本官都可以給你。小心思適當少些,埋頭做事就行。”

    “謝知軍大人抬舉,運是個做事的人,就不胡亂用語言表忠心了。”朱運見過太多的上任三把火的官,對曹晟的話也是半信半疑,但就算不信也覺得要先觀察一下再說。

    “去吧,做好你的工作,目下登州很亂,不要受人利用,不要走偏。”曹晟一語關雙地擺擺手說道。

    朱運躬身抱拳之后告退了,曹晟點著他不參與其他派系,作為周旋于上官和基層中間的能人,朱運這么聰明的人當然懂。所以他一向這么急于表忠心想被重用的人,來了卻愣是不提一句早先街市的殺人事件,就是暫時不想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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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兇手是誰朱運心知肚明,但朱運也清楚,這事或許能難倒經驗不足的官場書呆子,卻難不倒曹大駙馬,這次登州真的有得瞧了。

    與此同時,朱運心里拿捏不定的是,曹晟真的會對這些本地坐堂魚動手嗎?他又該站在哪一邊?要不要提前給他提個醒呢?

    朱運到底是個兩面生存的騎墻人物,走出州衙的這個過程,朱運決定了先去通知當街殺人的關聯者毛家太公。

    朱運快馬去到毛家莊園,見到老奸巨猾的當地土著毛太公,把他的猜測說了一遍,提醒毛太公,這個曹晟不是常人云云……

    ——

    在這登州,曹晟深深感到,在這個時代要想不做昏官,不尸位素餐,是件痛苦的事,這治政比治軍難多了。夜深,曹晟和裴宣在加班,挑燈夜讀,查閱從縣衙調來的往前幾年的典籍。不是的刑獄典籍,那根本不重要,這時候總體來說大宋文人還是有些節操的,不會胡亂判案,因為在大宋,貪污、瀆職都不是大罪,但是刑事案是,這會影響他的履歷和升遷,比如這陽谷知縣就是和西門慶交好,也不敢判武松處斬,這樣的例子很多。

    治政就是治民,而民以食為天,在裴宣的指導下,他們主要了解的是往前幾年的戶口變化,以及田地兼并情況,由此,就能判斷一個登州總體情況的大概。

    在這個沒有電腦的世界,著這繁體字抄錄的資料,這才僅僅查閱了兩年的,便覺得眼睛痛,跟后世醫生的病例體一樣,這記錄之人的筆記較難辨認,再加上繁體文言文,曹晟很是頭大,這連猜帶想的,很是吃力。

    但是有個名字較為醒目,他就是主簿毛威,曹晟想了一下,就專找有他名字的文檔逐一累加歸納,一直往上累計三年,加得良田八萬多畝。

    另有一個名字毛羽,名下良田五萬多畝,也大部分是這兩三年所聚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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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毛羽是當地人稱毛太公,是毛威族人,曹玉來報這當街殺人之人,據調查跟毛太公有關,其實這個案子一點都不難查,都敢當街殺人了,那么破綻必定很多,稍加打聽就知道線索,再往上查,利益關系而已。朱運之前的回答就是在給曹晟點題,告訴他這個案子的方向和關鍵。

    辛苦半夜,曹晟和裴宣發現一個很巧的問題,毛羽的田地大幅增加是兩年多一點的時候,毛威主簿的大幅增加也是兩年多一點。

    一個小小的主簿,田地比他曹家還多,清廉官吏富仁卻未能壓制住,主簿和毛羽也一個姓?曹晟大致有了一定的頭緒。

    要不是大宋的文官集團都是一致對外的,換作其他朝代的話,這種本地豪強害死一個小小文官還是有不少的。

    上任的第一個難題,擺在了曹晟的面前,嘆息一聲放下文書,捏了捏眼角。

    一定程度上的土地兼并,除了是國法允許外,曹晟也能部分認同,因為可以節約化使用耕地,釋放勞動力發展其他副業,這是脫離農耕社會必須走的一個步伐。

    但過猶不及,任何東西有一個度,超過了老百姓的容忍極限后,則會造成大量逃戶隱戶。那代表老百姓受不了就要掀桌子,不和你官府玩了。那些躲起來的人除了不納稅不服役之外,最大的隱患就是類似于上梁山和投方臘了。

    曹晟想到此時的梁山,據情報,這晁蓋現在上了梁山的班底,就是這些被拿走了土地躲起來的逃戶。和那些天生反骨的賊頭領不同,這些苦民才是真正被逼上梁山的那一群。..

    當家了才知道柴米貴……田地兼并嚴重如此地步,一個小小的主簿敢坐擁八萬畝良田,還僅僅是他的名下,放在別人名下的更不知多少!放眼整個登州,窟窿到底有多大,根本無法想象!

    “這個毛威竟敢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到底是借的誰的勢力?”曹晟大怒,直接把桌子給掀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