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的隱身戰斗姬 > 第137章 禪機
  富士山下。

  無邊的林海中一座幽靜的禪院。

  這座禪院并不如何出名,由于遠在樹海之中,很少有游客到訪,但它的存在其實相當久遠,明明是一座日式禪院,卻顯然受到中式園林風格的影響。

  禪院內,幾位年輕的僧侶正在給院中一棵粗壯的柏樹樹干的底部裹上草席,草席與樹干之間以枯草填充,因為冬天來了,冬天的時候這里偶爾會下很深的雪,所以要把樹根保護好,讓這些比禪院本身更古老的柏樹能活得更久一些。

  在禪院的最深處,一間空蕩蕩的禪室,風格為純和式,室內異常簡潔,只擺著一張和式矮桌和兩個和式靠背椅。

  禪室里沒人,矮桌上卻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茶水原封未動。

  嗤。

  一扇和式推拉門被拉開了。

  一個年紀只有十來歲的小和尚攙扶著一位看不出年紀的老和尚走出來。

  老和尚慈眉善目,神態平和,目光中蘊含著看透人生與世事的智慧,即使是因為長時間沒剃頭而長出滿頭凌亂的灰發,依然無法掩飾他身上那種淡泊出塵的氣質。

  “大師,貴體安好?”

  空蕩蕩的室內突然響起一位年輕女性的聲音。

  緊接著,茶杯旁邊的那把和式椅子上出現了一個人,從體型上看應該是女性,全身穿著皮衣皮褲,臉和頭也被皮質面罩包裹,只露出眼睛。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如刀鋒般銳利。

  老和尚和小和尚都沒有流露出詫異之色,因為她從很久之前就每天來這里報道,從不間斷。

  她在等待老和尚出關的日子,今天終于被她等到了。

  “托宗主大人的福,暫時還不能往生極樂。”老和尚笑道。

  他的身體由于長時間的靜坐而虛弱不堪,無法靠自己的力量站立和走動,但他精神矍鑠,眉宇間彌漫著像是因為解開一道難題而產生的欣喜之色。

  小和尚攙扶著老和尚在她對面坐下,然后離開和室,出去端了杯熱茶放在老和尚面前,垂手侍立一旁。

  “宗主大人久等了,恕敝寺招待不周……給宗主大人換一杯熱茶。”老和尚瞥見她面前那杯茶已經不怎么冒熱氣了,向小和尚吩咐道。

  小和尚正要去端那杯半涼的茶,被她伸手按住了茶杯口。

  “不用了,涼茶我也喜歡喝。”她說道。

  老和尚微微一笑,向小和尚擺手,“你先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小和尚恭順地點頭告退。

  老和尚的視線落在她胸前,那里暗繡著一尊天女像,他和她都知道這尊天女像意味著什么。

  老和尚收回視線,端起面前的熱茶抿了一口。

  她也端起半涼的茶放到嘴邊,但由于沒摘下面罩,茶水送不到嘴里,所以她只是象征性地做了做樣子,便放下茶杯,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師,我所求之事,可有眉目?”

  老和尚放下茶杯,沉思片刻,說道:“不瞞宗主大人,貧僧面壁三年,業已悟得禪機,摩利支天菩薩應已轉世為人,此時便生活在世間而不自知。”

  她的內心卷起滔天的波瀾,不由自主地按住胸前暗繡的天女像。

  這尊天女像寶相莊嚴,坐于蓮花之上,頭頂戴塔,身沐佛光,左手持卍字寶扇,身后站著一頭豬,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由于光線原因,天女的樣子產生了奇特的變化,天女像轉而變成憤怒相,三面六臂,其中一面是豬面,六臂各持弓、箭、無憂樹、金剛斧、金剛杵和琪索線。

  對佛教和忍者的典故不怎么熟悉的人可能認不出來,這尊佛像正是忍者的守護神與象征——摩利支天菩薩。

  這位菩薩聲名不顯,華夏大部分地區的普通人都只知道觀世音菩薩,卻對這位菩薩很陌生,但在藏地和東瀛,這位菩薩聲名遠播。

  摩利支天菩薩源于古印度,“摩利支”一詞即為光明,在藏地又被稱為“光明天母”,道教吸納了摩利支天菩薩的信仰,將其奉為“斗母元君”,但無論是摩利支天、光明天母或者斗母元君,都指的是同一位神祇。

  在東瀛,無論是武士道還是忍者,都非常尊崇摩利支天菩薩,尤其是后者,更是將摩利支天菩薩奉為守護神。

  摩利支天菩薩以隱身自在的大神通而為人稱道,有經曰:“有天名摩利支,有大神通自在之法。常行日前,日不見彼,彼能見日。無人能見,無人能知,無人能害,無人欺誑,無人能縛,無人能債其財物,無人能罰,不畏怨家,能得其便。”

  通俗來說,摩利支天菩薩能自我隱身,甚至連天界諸神也看不到她,她以隱身形態為眾生消災解厄,對于受她庇護的人,當諸難來臨、惡事現前時,便如虛空般具隱身之德,眾災退散。

  佛陀自言:此天常行日月前,日月所不能見。我因知此天名,得免一切阨難。

  據說,釋迦牟尼佛在修行菩薩道的時候,就是由于修持了摩利支天菩薩法,才能遠離一切障礙、災難,所以這位菩薩的歷史可能比釋迦牟尼還要古老。

  摩利支天菩薩的傳說傳入東瀛后,以其戰神之名受到眾多忍者的推崇,將其奉為守護神,并因心慕其隱身自在的大神通,忍者們開始研修五行遁術,或者說是隱身術,并且會結摩利支天隱身手印。

  然而,忍者們的五行遁術要借助外力,利用聲、光、煙霧等道具實現視覺上的隱身,未免落了下乘,跟摩利支天菩薩不講道理的隱身神通沒有可比性。

  宗主聽到摩利支天菩薩已經轉世,激動得心潮澎湃,而老和尚還有未盡之言,默默思索禪機中的啟示,兩人半響相對無言。

  又過了一會兒,她開口說道:“多謝大師,可否請大師明示菩薩的轉世之地?”

  由于戴著皮質面罩,她的聲音稍顯甕聲甕氣。

  她從皮衣里掏出一張紙質地圖,攤開在桌上,將之展平。

  老和尚口誦佛號,視線落在地圖上,仔細辨認方位,然后抬起一根手指劃過去。

  宗主期望他的手指落在東瀛版圖內,可惜事與愿違,他的手指最終落在西邊鄰國的國內,虛劃了一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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