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板磚同時拍在程冬弈側臉上,動作深得快準狠三味,厚實的水泥磚在兩聲悶響中成了碎塊,兩個爭當第一的男生懵了,他們拍完磚就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感覺都拍中了某人的臉,軟乎乎的,怎么連一聲慘叫也沒有呢?
“可以了,去換兩塊結實點的過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抬頭一瞧只見程冬弈偏頭望著他們,奇怪的是他臉上頭發上居然連一星半點水泥都沒有,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兩人相視一眼,轉身飛快的走向麻袋,還真準備弄兩塊結實板磚過來繼續揭臉。
呀呀呀——剩下的十三個男生頓時興奮起來,手持板磚猛沖上前,板磚如雨點般無差別落在程冬弈周身,沒有任何人放水,全都是咬著牙卯足了力氣拍,用磚頭拍人是件相當爽的事兒,越拍越有感覺。
終于坐在評委席上的兩個中年成功人士被激起了心頭的血氣,擼起袖管上前來抓了塊板磚也沖上來拍了兩下。
程冬弈閉著眼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不動,任憑板磚雨劈頭蓋臉落下,他完全不在乎這種程度的攻擊,就算這幫人拿上十八般兵器一齊上陣也傷不到他一條毛,他還刻意控制住了護身罡氣的強弱,否則這群人無一例外會被彈開。
表演的是所謂的硬氣功,弄得太牛了也不好,沒有上來拍磚的人絕大多數是不可能相信的,就連這些親手試過的肯定也以為他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法,就像魔術一樣,能讓大家領略到一份神奇就好了。
在眾人的踴躍參與下兩麻袋板磚很快全拍了個稀爛,就連貌似秀氣的女主持手上都沾了紅磚粉末,這妞兒沒少抽冷子拍人黑磚。
不少同學都用數碼相機記錄下了這歡樂的一幕,奇怪的是大家分明見到一輪又一輪的板磚拍在程冬弈上半身,可這貨剛開始還閉著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到后來索性盤腿坐下來閉目養神,那臭屁的模樣讓幾個實在無法忍受的男生抬腳就踢,可腳尖明擺著踢中了這貨下巴,他卻連眼皮子也沒抬起一下,簡直太神奇了。
有人形容啪啪聲是巴掌抽臉,其實用板磚揭前臉也是這聲音,碎磚頭落了一地,有幾個拍磚時用力過猛的同學手指還在微顫,只見坐在碎磚殘灰中的程冬弈睜眼站起身來,沖大家抱拳做了個揖。
“非常感謝各位同學出力,讓我這個小節目表演得還算成功,謝謝大家。”程冬弈轉身沖臺下做了個羅圈揖,今天的事兒算告一段落了。
啪啪啪——不知是誰起頭鼓掌,頓時掌聲雷動,如傾盆暴雨般響了足足五分鐘,人都已經進了后臺掌聲仍未停息,其實有兩層意思在內,一來是程冬弈的節目確實精彩,二來是歡迎接下來真正的重頭戲,天籟之音組合登場。
程冬弈轉身一溜煙跑進后臺,發現莫海蘭被兩名戴耳麥穿迷彩服的光頭男擋在一旁,好像還跟后面的一個講夾生華語的黑衣女人起了爭執。
其中一個迷彩服男人手上正拿著那把古劍,好像就是因為這東西跟莫海蘭起了爭執,一個要一個不給,就這么簡單,不過沒有見到沈家姐妹倆。
程冬弈大步走上前去,對那名拿著古劍的迷彩服伸出了手掌,云淡風輕的說道:“東西是我的,謝謝。”
迷彩服男人一愣,卻沒有歸還古劍的意思,反而往后退了一步。黑衣女人長得瘦臉顴骨高,一看就是典型的港姑婆,她上前兩步趾高氣揚的望著程冬弈說道:“天籟之音組合的演出場地決不容許出現攻擊性武器,按規定要沒收。”
“沒收,憑什么?”程冬弈眉頭一挑,為了兩姐妹安全著想無可厚非,但沒收他花了幾百萬買來的古劍就沒道理了。
港姑婆臉上白皮兒一顫,起了一層粉膩子皺褶,叉腰道:“鵝港沒收就沒收,費時跟你多港。”
白話就是這調調兒,這婆娘是鷹皇娛樂公司給兩姐妹指派的經紀人,現在天籟之音組合如日中天,她自然也跟著抖了起來。
程冬弈被這姑婆氣樂了,好男不跟女斗,也懶得跟她啰嗦,他望了一眼拿著古劍的迷彩服,淡然一笑道:“沒收?憑你們還不夠。”話音未落,左手迅如閃電般探出,一把扣住迷彩服手腕翻轉劈手把古劍奪了下來。
另一個迷彩服男人反應極快,見到程冬弈出手奪劍二話不說就是一拳轟向他脖子,普通人要是給他打中了非當場暈厥不可。
程冬弈不閃不避,伸手用劍鞘把莫老師往身后一撥,挺身抗上了這一拳,板磚拍身不留痕,哪里會在乎這種小兒科的攻擊?
喀嚓!一拳結結實實搗中了程冬弈脖子,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骨折脆響,出拳的迷彩服男人一張臉瞬間變得扭曲起來,捂住手腕顫聲道:“我的手……脫臼了。”這人說的倒是純正的華語,另一個迷彩服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剛才他被奪去手中劍就感覺古怪,現在已經變成震驚了,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程冬弈晃了晃脖子,淡笑道:“搶人家的東西是不該,打人折了手是活該,現在我要走了,請你們讓開。”
港姑婆驀然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叫:“我要抗議,我要報警!”程冬弈伸手把中的劍往前一伸,冷笑道:“抗議無效,報警請撥幺幺零,現在擋哥的路,天皇老子來了哥也抽他。”
“大哥哥……是你嗎?真的是你!”一個充滿無限驚喜的女聲從門口傳來,緊接著又是一個詫異的清澈女聲:“姐,你說什么大哥哥?啊!我知道了……”
門口傳來一陣騷亂,緊接著是兩個焦急的聲音一齊響起:“請你們讓開,我要見大哥哥!”原來是門外的兩姐妹聽到了程冬弈的聲音,雖說她們以前目不能視,但這個熟悉的聲音就像烙印般埋藏在記憶深處,決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淡卻。
堵在門口的迷彩服和港姑婆齊齊一愣,三人都感覺事情已經有了出乎意料之外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