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陳曉燕搖了搖頭,解釋說,“雪兒還在上鐘,大約還要30分鐘左右才能下鐘!”
“沒事,我等她就行了。”我回答說。
由于我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陳曉燕始終沒有把我認出來,誤以為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名人。
陳曉燕建議道:“要不,你先泡個澡,等你泡完澡之后,雪兒也就下鐘了。”
“也行,”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我的確是忙得不可開交,身上也臟死了,泡個澡舒服多了。”
那我先把水給你放好。
說著,她走到浴池旁,打開水龍頭放水。
水放的差不多了,我對陳曉燕說:“你出去吧,洗澡了!”
“那行,你慢慢洗!”陳曉燕說完,轉身離開按摩房。
我脫下衣服后,扎進浴缸。
浸泡在水里,心情特別放松,也不再去想最近經歷過那些糟心的事情了。
大約泡了10多分鐘。
我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從浴缸里出來,穿上按摩房躺在床上。
這時候,房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為怕蘇雪聽出我的聲音,我用手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
“進來!”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蘇雪提著一個塑料箱,亭亭玉立地出現在了按摩室門口。
她穿著一件淺粉色低胸短袖,外套一件緊身白色襯衣,穿著一條超短裙,雪白的雙腿露在外面。
蘇雪走到按摩床前,向我詢問道:“先生,是你點我的鐘?”
“是啊,”我突然跳下床,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她詢問道,“雪兒,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啊?”蘇雪驚呼出聲,“楊宇,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
“怎么就不是我了?”我伸手將她抱進懷里,問,“那天晚上,你在石板田被高豹等人綁架到江城市之后,明知道我會找你,你為什么要躲著我?你知道,為了找你,我動員了所有的關系,沒想到你竟然躲在這里!”
“我……”蘇雪急忙從我的懷里掙脫出來,說道,“我是一個災星,我怕連累你,不敢去找你……”
“誰說你是災星了?”我大聲問。
“怎么不是啊,”蘇雪回答說,“石板田村的人都說,張大毛是被我害了的,我父母也不要我,非得把我趕出家門……”
“簡直是胡說八道,張大毛之所以那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詢問道,“你這么長時間,沒有給你的父母聯系過嗎?”
“沒有,”蘇雪回答說,“既然他們已經不要我了,我怎么可能給他們聯系呢?就當他們沒有生我好了。”
“你說錯了,”我回答說,“你在石板田村被人販子綁架走了之后,你的父母就上門找到我,求我幫他們找到你,還跟我下跪了。”
“你說什么?”蘇雪驚聲問,“我父親為了找我,竟然跟你下跪?”
“是啊,”我點頭說,“看來,你父親是愛你的,只不過是你沒有體會到而已,你已經失蹤了這么長時間,他們肯定擔心死了,你最好還是給他們打一個電話。”
蘇雪聽我這么一說,覺得自己做得有點絕情,向我詢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
“是啊!”我點頭說。
蘇雪有些猶豫地說:“可是,我父母沒有電話,你讓我怎么給他們聯系?”
我建議道:“這樣吧,我給我嫂子打一個電話,讓她幫你去找你的父母,再讓你父母給你打電話,你看怎樣?”
“那行,謝謝你了!”蘇雪道謝說。
“沒什么好謝的!”我說著,拿起手機,調出嫂子李秀琴的手機號碼撥打出去。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李秀琴才將電話接起來,問:
“你誰呀?”
我向她詢問道:“嫂子,我是楊宇,你們最近還好嗎?”
“啊,你是楊宇?”李秀琴驚叫出聲,“你怎么想起跟我打電話了?你在外面過得還好嗎?”
“還好,”我向她詢問道,“我哥呢?他現在消停多了吧?”
“嗯,”李秀琴回答說,“在家呆了一段時間之后,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已經變好了,雖然腿腳有些不靈便,但他可以幫我做一些輕一點的農活,減輕了不少負擔,關鍵是他在家里,沒有人再找上門騷擾我們了。”
“那就好,”了解到嫂子一家的情況后,我才引入正題,問,“蘇雪的父母現在怎么樣了?”
李秀琴如實回答說:“蘇老頭已經死了,家里只留下了蘇老太太一個人!”
“啊?你說什么?蘇老頭死了?”我驚聲問道,“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李秀琴回答說:“自從蘇雪失蹤后,蘇老頭就四處尋找她的下落,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蘇雪至今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前天晚上,他想不通,就走到河邊,跳進河里淹死了,他的尸體還停放在他們家家院子里!”
“啊,怎么會這樣?”我向李秀琴詢問道,“蘇老太太呢?她現在怎么樣了?”
“女兒失蹤了,老伴死了,蘇老太太覺得自己無依無靠,她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估計也沒幾天的活頭了,”李秀琴不無同情地說,“唉,真是可憐的一家人……”
我急忙說:“你趕緊去告訴蘇老太太,說我已經幫他們找到蘇雪了,我現在就跟蘇雪在一起,讓她跟蘇雪通電話……”
“嗯,我知道了,”李秀琴回答說,“我馬上告訴她,等一會我給你打過來!”
說完,李秀琴迅速掛斷電話。
蘇雪對我和李秀琴的通話內容聽得真切,當她在電話里聽見李秀琴說起自己父親的死訊的時候,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老爸,你怎么說走就走呢?都是女兒不好,誤會你們了……”
我急忙向她勸慰道:“雪兒,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哭也沒有用,還是盡快回家,處理你父親的后事吧!”
在聽見蘇雪的慟哭聲后,陳曉燕誤以為是我欺負了她,迅速帶著一群人沖了進來,當她認清我的面孔時,這才放下心來,向我詢問道:
“楊先生,原來是你呀,雪兒這是怎么啦?”
我如實回答說:“雪兒的父親因為找不到她,前天晚上跳河自殺了!”
“啊?怎么會這樣?”陳曉燕驚聲問。
“還不是因為你?”我沉聲說。
“因為我什么?”陳曉燕不解地問。
我如實回答說:“上次,我來這里找蘇雪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她在這里,如果你告訴我,我提前找到了蘇雪,將她的消息告訴了她的父母,她的父親能自殺嗎?”
“這件事還真怪不了我,是雪兒讓我別把她的行蹤告訴你的,”陳曉燕極力替自己辯解道,“楊先生,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你說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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