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的時代從2003開始 > 第二十八章 難念的經
  一個男人正在走廊上打女人。

  男的三四十歲,西裝革履,動作卻極其狠毒。

  一巴掌下去,女子半邊臉都紅腫了。

  一腳踢在下腹部,痛得女人捂著肚子蹲在那里。

  男的又一個箭步,抓住女的頭發,往旁邊一拖。

  女的吃痛不住,雙手護著頭發,連連發出慘叫聲。

  男的把女的頭往地毯上一摜,直起身子,右腳對著女的頭部和后背猛地亂踢。踢得女的抱著頭,在地上亂滾,媽呀媽呀地直哭。

  黎鵬舉一看,眼睛都紅了,沖上去要把那男的捶一頓。

  他從小跟著五個姐姐長大的,感情很好,最見不得男人打女人。

  劉平武一把拉住他。

  “走廊上有攝像頭,你把他捶一頓,不僅出醫藥費,還得進去住一段時間。”

  “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打女人啊!”

  “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這個人渣,得收拾他。”

  “劉爺,你認識他?”

  “化成灰我都認識。他就是誣陷我的王家駒。”

  “這個撲街啊,今天不能讓他站著出去。”黎鵬舉更加義憤填膺了。

  “黎公子,稍安勿躁。你覺得我是會放過他嗎?不急。”劉平武安撫住黎鵬舉,左右看了看,叫住了一位女咨客。

  “你們這里不管?”

  “這女的是他帶來的人。”女咨客臉上浮現著一種兔死狐悲,還有幾分慶幸,“要是他敢打我們這里的人,早就被保安扔出去了。”

  王家駒停止打人,指著地上的女人罵開了。

  “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花老子的,現在老子叫你去陪個客人,你他娘的跟老子裝起貞節烈女來了?

  你說,陪不陪?再敢說句不陪,老子打死你!”

  女人抬起頭,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亂糟糟的,就像一團雞窩;精心修飾過的臉龐,紅一塊紫一塊,左邊高高腫起,嘴角留著一團血跡。

  她雙眼滿是悲哀,無言以對。

  “先生,請不要在這里打人,會影響我們生意的。”

  一位經理走了過來,對王家駒說道。

  “我打我的女人,怎么,犯法了?”王家駒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兩襟往后一掀,雙手叉著腰,昂著頭,撇著嘴。

  “犯不犯法的我們管不著,可你這樣打人影響不好,會嚇著我們的客人。如果你還不走,我們就報警了。”

  聽到報警二字,王家駒的嘴角忍不住抖了抖。他眼珠子一轉,反駁道。

  “打人,誰打人?明明是她自己摔的。”

  王家駒蹲下來,右手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發,把她的臉扳起來。

  “八婆,告訴大家,你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女人盡力想低下頭,不讓自己的丑態被眾人看到。但是她的頭發被王家駒緊緊地抓住,疼痛讓她無法低頭,只能這樣屈辱地把一切展示給大家。

  “是...是...”女人眼睛通紅,嘴里含糊不清。

  “是什么啊八婆!”王家駒吼道。

  “是我自己摔倒,撞到的。”女人流著眼淚說道。

  “你們聽聽,她自己說的,是她自己摔倒的,撞到的。”王家駒向周圍的人得意地笑道,右手一甩,站起身來,剛走一步,又踢了女人兩腳。

  “死了沒有,沒死起來就給我去陪酒。碼得,賠錢的騷貨,在這里給老子裝清純。”

  王家駒罵罵咧咧地離開。

  女人掙扎著站起身來,低著頭,遮著臉,沿著走廊墻腳,慢慢地跟在身后。

  黎鵬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站在那里氣得渾身發抖。

  “黎公子,稍安勿躁,有機會收拾他的。”劉平武一邊說著,一邊把黎鵬舉勸回了房間。

  “碼得,太讓人憋屈了,我要唱歌,我要喝酒。”黎鵬舉大叫道。

  “好,唱歌,喝酒。”

  劉平武叫來少爺,點了一打啤酒,還有幾碟小吃,又給黎鵬舉點了幾首愛唱的歌。

  黎鵬舉扯著嗓子吼了幾句,心情好了些。

  “黎公子,你坐著,我去上個洗手間。”

  黎鵬舉握著話筒,繼續扯著嗓子,右手揮了揮,表示知道了。

  劉平武出去了十幾分鐘,若無其事地回到288號房,陪著黎鵬舉唱了兩首歌,梁總到了。

  他叫梁小鵬,四十來歲,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非常地斯文。

  “梁總,平武是我兄弟,好兄弟,以后我們好好相處。”

  梁小鵬也是場面人,笑著答道:“黎老弟的兄弟,就是我梁某的兄弟,大家都是兄弟。”

  正主到了,黎鵬舉叫了三位公主進來。

  他點了幾首女歌手的歌,讓三位公主輪流上去唱。

  聽完三位的歌后,黎鵬舉直搖頭。

  “你們業務能力不行啊,這歌唱的,不行,有失水準。你們知道嗎?古代出來陪酒的姑娘們,各個都是能歌善舞,你們啊,不行,還得加強業務培訓。”

  三位公主臉色刷地變了,相當難看了,找了個借口就走了,連小費都不要。

  劉平武看著黎鵬舉,毫不客氣地問道:“你是不是看不起人家?”

  “我有什么看不起的,都是出來揾食,一份職業而已,有什么看不起的。我只是覺得她們既然出來做事,就要精益求精,要有追求!”

  這小子就是太理想主義,幸好家里有錢有關系,要不然早就餓死了。

  “你啊你,天天搞藝術工作,搞上頭了吧。人家改名換姓來這里,出賣尊嚴,出賣青春,為的什么?跟你說的一樣,揾食,掙錢來的!你以為是來展示才藝,追求藝術來的?

  拿現在跟古代比,能比嗎?古代青樓女子,標榜的是賣藝不賣身;現在這些陪酒女郎,是賣身不賣藝。”

  黎鵬舉笑了,“兄弟你說得對,是我太單純了。”

  梁小鵬在一旁也笑了,“劉兄弟真是個妙人啊!”

  黎鵬舉一擺手,“不要陪酒公主,我們兄弟三人自個唱。平武,當年我彈吉他,你唱歌,唱響整個校園,今天你給梁總露一手。”

  “我給梁總露一手沒問題,可是我們兄弟倆唱嗨了,讓梁總干坐著?”

  黎鵬舉一拍額頭,“是我糊涂了。”

  于是又叫來三位公主,坐下后劉平武走到臺前,拿著話筒說道。

  “大家好!我給大家唱首《難念的經》。”

  黎鵬舉眼睛猛然睜大了:“我靠!這首歌很有難度啊,我傅里葉變換都學明白了,這首還是沒學會。你行嗎?”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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