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高嶺之花被萬人嫌拉下神壇 > 第39章 第39章
  確實輪不到,周泊偉一開口,令不少人誤會。他跟傅臨遠更沒得比,陳靜看著傅臨遠,他給她披好外套。

  偏頭在一旁掐滅煙,這兒是吸煙區,通往陽臺的方向。

  離得近,陳靜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以及淡淡的酒味,他襯衫領口敞著,喉結的遮瑕膏褪去一些,露出點兒紅印。

  是半截細小的咬痕。

  傅臨遠掐完煙,撩眼看她。

  陳靜微微側開視線,她眉眼清麗,發絲有些許的淩亂,散落少許,站得筆直,傅臨遠眼眸在她臉上脖頸領口掃過。

  這兒曖昧氣氛陡升。

  這時。

  那邊傳來了秦校長的聲音,也傳來了周泊偉等人的聲音,秦校長找傅臨遠來了,陳靜往後退一步。

  她取下肩上他的外套,搭在手臂上。

  傅臨遠睨她一眼。

  秦校長看到他們了,喊一聲,“傅臨遠。”

  傅臨遠轉身,往外走。

  他身材高大,頎長,陳靜手臂抱著他的外套,跟在他身側走出去,他們的身後是長長的走廊,周泊偉洗個臉,清醒很多,站在那兒,不知為何,眼眸落在陳靜手臂的外套上。

  秦校長腳步虛晃。

  大家立即扶住他。

  傅臨遠伸出一手,也扶住了秦校長的手肘,秦校長笑著搖頭:“老了,喝兩杯就不行了。”

  李副校長笑道:“那不止兩杯,你今晚高興。”

  “是高興啊。”秦校長看向身側的傅臨遠,一邊下樓一邊說道:“別人都說,我們京大出天才啊。”

  “我高興啊。”

  秦校長喝多了嘮叨。

  從酒店出來,一路說到進京大。

  夜晚的京大也很漂亮,櫻花花瓣在半空中搖曳,飄落,其他綠植高大,投下樹影,印在地麵上。

  也偶爾從人的身上滑過。

  路燈亮著。

  雖說是冬天,卻一點都不蕭條。

  寒風仿佛吹不到這兒,吹不倒京大。

  周泊偉想跟陳靜說話,但陳靜的導師走在她身邊,陳靜輕扶著她的導師,細細地看,能看到導師發絲間已有了些許的白發,教書育人,本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導師輕聲問陳靜:“你跟周泊偉...”

  陳靜輕聲回複:“沒關係。”

  導師明白了,看周泊偉望來的視線,怕是落花無意,流水有情。

  前方,秦校長不知問了傅臨遠什麼,傅臨遠一手插在褲袋裏,嗓音低沉,迎風飄來。

  “在美國。”

  美國二字吹進陳靜的耳朵裏,陳靜抬眼,視線落在那頎長的背影,她定定地看了幾秒,風吹來,似真似幻。

  陳靜的導師在這兒有宿舍。

  她偶爾太忙了,直接住在學校裏。

  陳靜把導師送回宿舍樓。

  秦校長跟李副校長今晚也不打算回去,喝多了回家怕被老婆罵,傅臨遠送他們過去,陳靜從導師宿舍裏出來,圓圓的月牙掛在半空,雖然模糊,但能看清,陳靜站在籃球場邊,看著天空。

  不一會兒。

  樓梯傳來腳步聲。

  陳靜轉身。

  傅臨遠從樓梯上下來,他單手插在褲袋裏,夜晚把他身影仿佛拉長,黑色襯衫領口微敞,風吹便輕揚。

  他抬眼。

  看到站在籃球場邊的女人。

  他朝她走過去。

  陳靜剛才給於從發了信息,讓他可以過來。

  她嗓音溫柔,“於從已經在路上了,傅總。”

  “嗯。”

  他輕扯領口,眼眸輕掃過她的唇色,吃完飯她沒塗口紅,卻有種純天然的美。他指尖捏住她下巴,低頭堵住。

  在這月色下,含/著她的唇。

  陳靜頓一秒,仰頭,風徐徐吹來,男人身影落在地上跟她的身影交纏,他低著脖頸,輾轉地狠吻著。

  黑色轎車開來。

  車燈不敢打得太大,往他們跟前一停,傅臨遠按著她的腰,推到車上。

  低頭繼續,陳靜仰著脖頸,唇/舌交纏,她抵著車門,傅臨遠的手緊扣著她的腰。

  車燈暗下來。

  於從坐在車裏,沒有出聲。

  他也不敢往後看。

  他看過傅總吻陳靜,每一個動作都霸道。

  寒風凜冽。

  許久。

  車門許久才打開,傅臨遠按著她進了車裏,低頭繼續吻著,陳靜心顫,被他吻得柔軟,他離開。

  鬆了她的下巴。

  關上車門。

  他從那邊上車,外麵雖冷,他卻帶著熱氣進來,領口輕扯。

  嗓音低沉。

  “開車。”

  於從立即啟動車子。

  陳靜心髒直跳,她望著窗外的風景,京市大學的每一處地方她都很熟悉,能在這個愛上他的地方,與他接一次吻。

  也挺值得。

  傅臨遠往後靠,眼眸落在她側臉上。

  不一會兒,隔板升起,陳靜被抱到他的腿上,她撐著他肩膀,垂眸看他,傅臨遠抬眼,再次堵住她的唇。

  車影仿佛從她身上劃過。

  陳靜低下頭,吻上他的喉結。

  傅臨遠緊扣著她的腰。

  好一會兒,車子停到雅致公寓地下車庫,陳靜攏著他的外套,從車裏下來,往電梯走去。傅臨遠提著她的公文包以及小包,手握著她的腰,一路上樓。

  走廊挺冷。

  陳靜刷卡進門。

  傅臨遠順手把東西擱在鞋櫃上,握著她的腰轉身,陳靜抬眼,屋裏隻有沙發那邊一盞臺燈亮著。

  燈影斜斜地投在地麵上。

  兩個人視線糾纏。

  傅臨遠指尖輕解著領口,隨後俯身吻住她的唇,隨著手掌用力,陳靜挨得他更近了,她白皙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

  光影打在地上。

  輕晃,起起伏伏。

  陳靜沒想到會再來,她抓著他的手臂,在上麵留下了指痕。

  最後。

  陳靜哭了。

  他吮/走她的淚水。

  把她抱到浴室,浴室的花瓶裏空空的,蔣禾說的白玫瑰還沒擺上,水聲嘩啦啦地響著,傅臨遠取下大毛巾抱在她身上,他單穿著長褲,把她抱出來。他掃一眼這兒的格局,掃到陳靜的房間。

  把她抱進去。

  陳靜躺到床上,傅臨遠撥弄她的發絲。

  陳靜嗓音無力,“毛巾,頭發。”

  傅臨遠撈過一旁的大毛巾,坐在床邊,陳靜從床上起身,剛才在浴室頭發沒擦幹,此時還潤潤的。

  她去拿毛巾。

  傅臨遠看她幾秒:“轉過身。”

  陳靜微頓,她此時還有點迷糊,她剛才兩三次,指尖都有些抖,傅臨遠把毛巾兜她頭上,開始給她擦頭發。

  他沒給任何女人擦過。

  手法霸道,有力。

  陳靜:“你慢點。”

  傅臨遠眉梢微挑,倒是慢些。

  這時,陳靜在外的手機響起,這個點不是肖梅,就是蔣禾,陳靜渾身一僵,她問:“傅臨遠,門你反鎖沒。”

  身後的男人嗓音低沉。

  “鎖了。”

  陳靜放下心。

  否則蔣禾直接就進來了。

  傅臨遠輕掃一眼她的房間,她房間顏色偏暖,床頭櫃顏色也是淺色係的,衣架上掛著睡衣,其中一套不像是她的,倒像是蔣禾的。房裏有榻榻米,但沒空位,塞著幾個小熊,顏色偏深。

  他收回視線。

  頭發擦完。

  陳靜昏昏欲睡,她扯過床上的一條睡裙,套在身上,

  傅臨遠不動聲色地看著。

  陳靜直接趴在床上,軟軟地舒服地搭著,她蹭著被子。她每次運動完都這樣,軟軟,不想動,累極,也懶得理他。

  她聲音儂軟。

  “晚安。”

  傅臨遠看她側臉,她睫毛很長,睡著時比平時的陳秘書要軟不少,他手伸進去,握她的腰,嗓音低沉。

  “晚安。”

  陳靜蹭蹭被子。

  自己住的地方,味道就是香,在酒店她從不這樣。不一會兒,陳靜就隱隱有睡著的意思,傅臨遠看她睡著,給她拉好被子,起身,他穿著黑色長褲,他把毛巾順手搭在浴室裏,再走出來,撈上襯衫穿上。

  也慢慢遮住她在他身上的留下的指印等等。

  女人住的地方與他那裏,就不太一樣,這兒小,但全是很精致顏色偏淺色的家具,襯衫扣好,他拿起手機,點燃一根煙,拉開門走出去。

  她這兒公寓。

  一層四套,傅臨遠關門前,先反鎖,才帶上門。走廊夜晚濕冷,他一根煙夾著,走到電梯前順勢掐滅。

  進了電梯。

  抵達負一樓,他走出去,拉開車門坐進去。

  夜深。

  又剛與她癡/纏完。

  傅臨遠帶了幾分倦懶,輕挽著袖子。

  於從安靜地啟動車子,也沒敢往後看,傅臨遠這次連手背都多了她的抓痕。

  黑色轎車開到地麵。

  樓上。

  蔣禾坐在窗臺上,抓抓頭發,呼一口氣,爬進房間裏睡覺,她也喝了酒,今晚跟馮誌一起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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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到天亮。

  陳靜睜眼,腦海裏卻浮現昨晚自己那渾身發抖樣子,她把臉埋了下,深呼吸一口氣,才起床。

  陽光已經透進來了。

  隱隱就在窗簾後麵。

  陳靜走出房間,去倒了一杯溫水,靠著桌旁喝著,她的腿現在都還有些抖,她眼眸落在那沙發上。

  新換的沙發套不能用了。

  她喝完水,走過去,把沙發套取出來,隨後走出去,推開陽臺門,把沙發套放進去洗。

  接著再出來,進房間拿一套新的出來,換上。弄完去洗漱,出來了換衣服,忙完這些,才拿起手機。

  昨晚是蔣禾發的信息。

  她點開看。

  蔣禾發的語音,“在嗎寶貝?你回來了嗎?你家門怎麼開不了。”

  “是不是睡了啊?可能是睡了...都沒見有光。”

  “晚安啦,靜靜。”

  聽蔣禾的聲音好像也喝了酒,這時門敲響,陳靜走上前,拉開門,一束白色玫瑰花舉在跟前,蔣禾從花後麵探頭,笑瞇瞇地道:“早上好,給你買花啦。”

  陳靜看一眼那白玫瑰,收回視線,道:“謝謝。”

  蔣禾走進來,往浴室而去,把那花放進花瓶裏,她洗洗手走出來,陳靜關上門,蔣禾扯過紙巾擦拭手指,“玫瑰花是馮經理買的,說給你賠罪,他昨晚請我吃飯去了。”

  陳靜反應過來。

  她說:“賠什麼罪。”

  蔣禾看向陳靜,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壓根不計較昨天那件事。

  馮經理確實多慮了。

  蔣禾笑笑:“沒什麼,反正這花他買的就是。”

  陳靜嗯了一聲,也沒再問,她給蔣禾倒杯水,蔣禾接過來喝,看她換了沙發套,這個顏色蔣禾也喜歡,她舒服地抱過抱枕,說道:“你昨晚幾點睡的?”

  陳靜微頓,道:“不記得了,怎麼了?”

  蔣禾頭發還沒紮起來,還有點兒宿醉的樣子,她抓抓頭發,說道:“我昨晚好像走錯門了,上到樓上那間公寓去了...”

  陳靜靠著桌子,端著杯子,聽她講。

  蔣禾眨眼,“然後,我聽到叫那啥的聲音,女的,那把聲音好好聽啊——我在想這個女的長什麼樣啊。我們樓上的鄰居。”

  陳靜指尖一頓。

  她忍著鎮定。

  蔣禾無奈地喝著水,“我是醉了,好像上上下下走錯兩次,也沒怎麼聽到那個男的出聲,可是能把她按成那樣,這男的肯定很有功力。”

  陳靜一聲不吭。

  她記不起昨晚樓上有沒有聲音。

  至少就算有,她也是聽不見的。

  這個公寓一直都挺好的,但兩間房的隔音確實不會很好。陳靜抿著水,指尖微微泛紅,蔣禾醉後總容易忘事,所以她也記不清什麼。聊了會兒,陳靜進臥室裏紮頭發,蔣禾也擠進來一起紮。

  她說:“下回我找機會看看樓上那位女鄰居的樣子。”

  “肯定是絕世美人,我聽得都臉紅了。”

  陳靜沒應。

  兩個人忙完,就出了小區,在小區外吃了早餐,接著陳靜開車,帶蔣禾去傅恒。剛到,兩個人各買一杯咖啡,碰上喬惜,喬惜買了咖啡,然後拉著陳靜。

  叫陳靜去她那兒拿份文件。

  陳靜端著咖啡走進去,此時辦公室還安靜,喬惜的上司還沒來,喬惜把文件遞給她,拉著她聊了會兒,喬惜說最近都沒跟方曉她們一起了。

  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玩不到一塊。

  方曉好像跟江曼琳鬧翻了,兩個人最近在朋友圈時不時地互相擠兌,鬧得挺兇的。

  陳靜最近沒看朋友圈。

  並不知道這事情。

  喬惜看著陳靜道:“我還是相信方曉說的,傅總肯定有女朋友了。”

  陳靜聽著:“你為什麼那麼好奇?”

  喬惜歎口氣:“哎,就是感覺像一團謎一樣,還是會好奇,我就是太八卦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毛病,為這個事情,她被警告過一次了,不過跟陳靜說,陳靜從來不對外說,也不會在後麵說她,所以她才找陳靜說。

  陳靜神色淡淡。

  “別害了自己。”

  喬惜點頭:“好。”

  又重重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拿著文件上頂樓,陳靜走出去,傅臨遠還沒來,辦公室暗著,陳靜打開窗簾,收拾下茶幾,煮好咖啡。

  她去了茶水間,收拾之前壞掉的那些花,花無百日紅,養一段時間就枯萎了,再美的花都一樣。

  她收拾完,洗洗手,才走出來。

  這時,電梯門叮一聲開了。

  傅臨遠從電梯裏走出來,身後跟著馮誌,他領口微敞,他撩眼看來,陳靜腳步一頓,隔著遠遠道。

  “傅總,馮經理,早上好。”

  她頭發紮起。

  脖頸纖細,皮膚白皙。

  馮經理見她神色如常,心情也放鬆了,他笑著道:“早上好啊,陳秘書。”

  陳靜笑笑。

  傅臨遠眼眸從她臉上劃過,隨後長腿走向辦公室,馮誌立即跟上。陳靜走回辦公桌,坐下,整理文件。

  馮誌不一會兒就離開。

  陳靜手頭事情多,一時沒抬頭。

  電梯門再開。

  於從從電梯裏出來,他走進辦公室,站在桌前,看向傅臨遠,“傅總。”

  傅臨遠翻著文件,他從一旁拿了一份資料,推到於從跟前,嗓音低沉,“把配給陳靜那輛車,轉到她名下。”

  於從微愣。

  隨後,他接過資料。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