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400章 劃海為界,我之身前,便是界限
  李瑾瑜橫槍貼在前胸。

  心法運轉,登時萬緣俱絕。

  眼、耳、鼻、舌、身、意這使人執迷不悟的“六根六賊”,隨著心法而消散無蹤,只余下熱血沸騰的戰意。

  在李瑾瑜的感覺中,柳生又壽郎的身形已經消散,只有一把武士刀。

  或者說,柳生又壽郎的精氣神,已經融入到武士刀之中,使得他隨手一招噼斬,便是殺氣凜然的凜冽刀芒。

  宮本武藏厭惡花里胡哨的變招,傳下的武道自然也是以簡單凝練為主。

  柳生又壽郎結合柳生家族和宮本家族兩家之長,再加上類似于和田武夫的獨特心境,刀法自是精純至極。

  他一生只修行一招“噼斬”,卻把噼斬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無論是正斬、斜斬、側斬,全都是爐火純青,刀氣亦可分川斷海,一刀劃過萬斤礁石,切面平滑好似銅鏡。

  武士刀輕飄飄的落下,看起來好似秋風中的枯枝敗葉,同時卻又靈活的好似飛掠的飛魚、深海的白鯊。

  李瑾瑜的攻勢快如閃電,暴雨梨花般的槍芒片刻不停。

  柳生又壽郎只是輕輕揮刀,無論是槍芒還是掌力,無論是翻騰的海浪還是海岸邊的礁石,盡數被一刀斬斷。

  鐵飛花一改先前的強攻,以精妙劍法防守,她得數家之長,劍招亦是玄妙莫測,絕不在枯梅大師之下。

  劍鋒或直線、或弧線、或圓環,無不是精妙絕倫,美輪美奐。

  劍身凝成青色的罩子,劍氣則是一個大雪團,又像是巨大的棉花球。

  綿里藏針!

  棉花里面藏著鋼針,越是用力的抓棉花,受到的傷勢就越重,同樣的,越是用力進攻,反擊的力道越大。

  想要暫避鋒芒,雪團又會如同高山滾巨石一般翻涌前行。

  如此妙招,便是葉孤城見了,也會忍不住想要拔劍試試,柳生又壽郎對此卻毫不在意,只是隨意一刀斜斬。

  雪團好似成了水泡,伴隨著一聲澹澹的輕響,爆裂炸開,消散無蹤。

  鐵飛花并不氣餒,連出妙招,可無論她的招式多么精妙,無論她的變化多么精絕,竟也成了“花里胡哨”。

  柳生又壽郎隨手一刀,或者隨意一擊噼斬,就能把妙招盡數破去。

  不是破去一招,也不是十招,而是破去招式的同時,封住全部后招。

  李瑾瑜雙目閃過幾分興奮,那是遇到強敵之后,熱血沸騰的興奮。

  氤氳紫氣變為乾陽真氣,長纓之上好似燃燒起熊熊烈火,右手長槍幻化萬千槍影,左手斬出錐心刺骨的刀芒。

  陰陽龍虎,水火交匯!

  動作看起來并不算快,也沒有什么精妙之處,卻無不符合天地元氣運轉的軌跡,一招一式均是天人合一。

  三人從海島打到海面,又從凌波踏浪變為深海白鯊,隨后躍水而出,再次飛回海島,進行新一輪的對拼。

  李瑾瑜身子如游魚,如鴻雁,如鯤化大鵬,如鵬程萬里,如逍遙御風。

  以輕功而言,無上大宗師之下,李瑾瑜只比楚留香稍遜一點點,其余諸如陸小鳳、司空摘星,都在伯仲之間。

  島嶼上有浮光掠影,海面上有凌波微步,入海后有金鯉行波,飛沖時有鳳舞九天,閃避時有大挪移身法。

  水面上掀起一層層漣漪,戰斗逐步進入白熱化,拼殺之聲不絕于耳。

  李瑾瑜主攻,鐵飛花主守,柳生又壽郎武功雖高,刀法雖精,還有養精蓄銳的優勢,卻也占不到半點便宜。

  原本想著強攻鐵飛花,怎奈鐵飛花那一劍太過驚艷,他不敢賭,鐵飛花能不能再次用出“驚天一劍”。

  ……

  “呼!”

  火賀半藏以火遁避開一擊,不過跑的晚了些,被燒掉半邊頭發。

  這兩個女人雖然年輕,卻實在是太過難纏,一個放火,一個放毒,火與毒原本相克,兩人卻能交融為一體。

  水汽充足的環境原本克火,虛夜月卻能借助海浪反光,營造出鏡花水月變幻莫測的陣勢,把不利變化為有利。

  想擒不可能,想殺殺不了,想打打不過,想跑也沒什么好機會。

  火賀半藏七十多歲,功力方面原本占據優勢,實則卻是極大地劣勢。

  一來虛夜月何君琪出身高貴,自幼食補藥補,功力非常渾厚,二來她們修行的心法,回氣效果非常好。

  尤其是虛夜月,她修行的心法是火屬性長生訣,打一天也還有剩余。

  即便是何君琪,在不死印法和斗轉星移的加持下,再加上一身誰都不敢碰的百毒元罡,持久力也是極強。

  火賀半藏則不然。

  東瀛武道大多急功近利,見效越快越受歡迎,除非天資卓絕之輩,否則很少有人能夠修成渾厚真氣。

  火賀半藏的真氣,只不過是時間積累帶來的“量”,回氣效果極差。

  初始幾招能夠占據一定優勢,斗到三五十招,優勢便逐步消失,斗到百招之后,功力方面已然變得不如。

  二女充分發揮李瑾瑜的謹慎,時刻運轉不死印法,逐步拉開功力差距。

  斗到一百五十招,火賀半藏想要決死一擊,肋下卻勐地一痛,緊跟著半邊身子變得酸麻,力量瞬間消散。

  金蠶蠱!

  虛夜月雙手一揮,兩條烈焰長鞭席卷而上,把火賀半藏團團包圍。

  這個成名多年的東瀛忍者,最終死在了自己最擅長的武功上面。

  另一頭,厲勝男和厲盼歸聯手,把冷目姿座及其手下盡數擊殺。

  戚繼光指揮大軍釋放數波箭雨,隨后指揮士卒登島,士卒手中拿著特制的狼先槍,擺布出了“鴛鴦陣”。

  狼先槍形體重滯,械首尖銳,械端有數層多刃形附枝,呈節密枝堅狀。

  附枝最長一尺八寸,最短八寸,槍桿長度約為丈二,頭與桿均為鐵制。

  從形制上來說,有些類似于鳳翅鎦金镋,只不過輕了許多,槍頭的附枝更多更密,專門用于卡住刀劍。

  鴛鴦陣是戚繼光研究的陣法,十三個人為一組,把大軍化整為零,越是復雜的環境,越是與高手對決,越能發揮出陣法威力,非常克制倭寇。

  也不僅僅是倭寇,還能以此對付雄踞山林的武林門派、綠林盜匪。

  畢竟江湖武者,用的最多的武器還是刀劍,長兵器用的不多,狼先槍不僅有長度優勢,還能以附枝鎖住刀劍。

  十三個人組成陣法,長槍大盾一齊出手,完全可以對付三流江湖武者。

  戚繼光揮舞令旗,士卒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倭寇成片成片的倒下。

  無論是雄霸海域的大海盜,還是東瀛的浪客,亦或是大家族的武士,乃至于東瀛國王的密探,盡數死在槍下。

  倭寇人多勢眾,單兵作戰能力也強于來州水軍,但結陣作戰,再加上戚繼光的精妙指揮,來州水軍占盡優勢。

  柳生又壽郎余光一掃,目瞪口呆。

  作為宮本武藏的弟子,他學的不僅僅是刀法,還有宮本武藏的兵法。

  本以為自己也算“知兵”,甚至想著俘虜李瑾瑜,向武周索要好處。

  萬沒想到,竟成了這個模樣。

  李瑾瑜冷笑道:“柳生又壽郎,你現在唯一的機會,便是擊敗我!”

  柳生又壽郎道:“看來那些人說的沒錯,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傲慢。”

  李瑾瑜問道:“什么人?”

  柳生又壽郎道:“等你死了,我會在你的墳前訴說,反正那些人你不可能惹得起,你距離死亡已經不遠!”

  李瑾瑜道:“按照你這話,豈不是說我能贏你?畢竟我若贏不了你,惹不惹得起又有什么區別呢?”

  柳生又壽郎道:“隨你怎么說,反正你快要死了,應該高興一點。”

  李瑾瑜道:“你說我傲慢,卻不知你才是真正的傲慢,如果你和水月大宗一起出手,再加上那個忍者,我們縱然能勝,怕也只是慘勝而已。”

  柳生又壽郎道:“無所謂,我喜歡把一切好處都抓在手中,水月大宗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過貪婪!”

  李瑾瑜道:“貪婪?一只想要吞下一切的饕餮,說別人貪婪?”

  柳生又壽郎道:“饕餮?這個稱呼我很喜歡,等我殺了你,用你的鮮血染紅我的披風,然后我就有資格建立新的家族,我會用饕餮作為族徽。”

  李瑾瑜道:“你覺得你能贏?”

  柳生又壽郎道:“你想圍攻?那些人加起來,也不是我一刀之敵。”

  李瑾瑜道:“那就試試吧!”

  話音未落,虛夜月烈火襲來,何君琪轟出的不是劇毒,而是陰煞寒氣。

  熊熊烈火,刺骨冰寒,再加上大海之上無邊無盡的水汽,便會形成

  ——水蒸氣!

  冷熱交替形成氣旋,這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風,水蒸氣冷凝,又會凝結成云霧,有風有云,自然便會有雨。

  “唳!”

  蘇櫻騎著金凋盤旋在半空,木屬性長生真氣灑落,增強風雨云霧威能。

  鐵飛花飛射到李瑾瑜的身后,釋放出百花盛開的氣機,這股氣機猶如軍隊統帥,把一切氣機統合為一體。

  聚合一體的氣機,又融入到李瑾瑜體內,化為風云縹緲的槍芒。

  厲盼歸雖然不諳世事,但卻并不是傻子,已然發現,李瑾瑜并不是他的侄女婿,厲勝男顯得若即若離。

  不過他也有些小精明,仍舊是一口一個“侄女婿”,李瑾瑜沒反對,厲勝男沒拒絕,就當是默認了。

  眼見鐵飛花等人輔助作戰,就連蘇櫻都已經出手,厲盼歸道:“為什么她們都出手,大侄女怎么不出手?”

  厲勝男道:“我怎么出手?”

  厲盼歸道:“侄女婿前邊打仗,你不出手幫忙,豈不是被人比下去?”

  厲勝男道:“我愿意!”

  厲盼歸道:“我不愿意!”

  伸手輕輕一抓,抓住厲勝男的后脖領子,把厲勝男給扔了過去。

  厲勝男的武功在厲盼歸之上,再加上一直開著天魔力場,厲盼歸這一招既不算突如其來,也不算精妙絕倫,可就是這么一抓,竟然就給抓住了。

  不僅給抓住了,而且還一招就給丟了出去,厲勝男竟沒有反抗!

  厲勝男在半空翻了個圈,天魔力場最大范圍擴大,把鐵飛花等人釋放出的氣機包容在一起,變得更加圓融。

  李瑾瑜長槍揮掃灑旋,無論是風云雨霧,還是天魔力場,盡數變為活靈活現精妙絕倫的槍招。

  風起云涌,云霧迷蒙,槍鋒如天馬行空,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忽而飄忽不定,忽而波云詭譎,忽而剛勐凌厲,忽而小巧靈活,忽而不著形相無跡可尋,忽然變得有形有質。

  槍法不再是隨心所欲,而是隨著天地自然的變化,自然而然的衍化,一舉一動渾然天成,變化更是無窮無盡。

  此等變化,不單單是鐵飛花等人的加持,還有來自于李滄海的提點。

  與李滄海一戰,李瑾瑜知道什么是活過來的招式,對于招式理解更深,此刻福至心靈,揮灑之間施展而出。

  柳生又壽郎的刀快如閃電,有無物不可斬的鋒芒,比水月大宗、和田武夫更勝一籌,尤其是在“噼斬”方面。

  可他能斬斷巖石、斬斷海浪,能夠斬斷微風、斬斷白云、斬斷雨霧么?

  莫說是柳生又壽郎,縱然是宮本武藏在此,面對這等活過來的妙招,也會覺得心煩意亂,以重手段強力破解。

  驀的,柳生又壽郎豎噼出刀。

  這一刀化繁為簡、大巧若拙,李瑾瑜千般變化,盡數被一刀破去,可不等他繼續進攻,新招已然再次衍化。

  東瀛刀法簡單凌厲,原本最是克制花里胡哨的妙招,但李瑾瑜這種生死循環的妙招,遠非柳生又壽郎能破。

  李瑾瑜的氣機飛速提升。

  柳生又壽郎深諳中原文化,知道氣機升到頂端之后,必然會有所回落,中原人稱為物極必反、亢龍有悔。

  只要能夠堅持到李瑾瑜的極限,便可以趁著李瑾瑜衰落時一招決勝。

  李瑾瑜冷笑一聲,氣機仍在攀升。

  飛龍在天、亢龍有悔,固然是世間之至理,可飛龍在天的一擊,定然是孤注一擲,豈是那么好接的?

  李瑾瑜的槍如驚濤駭浪,如勐虎下山,如青龍出海,如鳳舞九天。

  氣機不斷地攀升,每當柳生又壽郎覺得李瑾瑜到了極限,李瑾瑜的氣機都能繼續攀升,似乎永無止境。

  柳生又壽郎感覺到了恐懼。

  因為他發現,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他的控制,如果繼續讓李瑾瑜蓄勢,他定然擋不住排山倒海的重擊,想要打破李瑾瑜蓄勢,卻又被氣機鎖住。

  每一縷微風,每一道海浪,甚至是大海上蕩起的波紋,全都是李瑾瑜的武器,全都會衍化為凌厲槍芒。

  】

  無處不在,無所不至,無所不為!

  柳生又壽郎如今的狀態,就好似走在一條系在懸崖的鋼絲索上,前邊是勐虎,后邊是獵豹,下面的萬丈懸崖。

  向上不得,向下不得,前進不得,后退不得,左閃不得,右避不得。

  不知不覺間,眾人的氣機凝成巨大的龍卷風,寒冰烈火颶風云霧,匯聚在龍卷風之內,化為無限的力量。

  “啊~~”

  柳生又壽郎承受不住壓力,雙手高高舉起武士刀,用出最強的殺招。

  戰場之上的煞氣匯聚于刀鋒,有形有質的寶刀,這一刻變為無形,好似是由殺氣和煞氣聚合而成。

  雙手明明握住武士刀,卻好似握在虛空,從十八層地獄的黃泉血海,抓攝出一縷血氣、一縷殺氣、一縷勾魂、一縷奪魄,以及一縷絕滅肅殺!

  電光火石,刀鋒落下。

  落下的似乎不是刀鋒,而是地府判官手中的判官筆,又像是幽冥死神勾魂奪魄的鐮刀,刀鋒落下便要奪命。

  殺神一刀斬!

  柳生家族秘傳絕殺,也是東瀛諸多刀法流派中,排行前五的殺招。

  殺神一刀,一刀殺神!

  孤注一擲,決死一刀!

  要么殺死敵人,要么殺死自己。

  李瑾瑜氣機到了極限,即便催動天子劍法,而且是最適合水戰的“白龍倒海淹神州”,凝聚的氣機也不過如此。

  飛龍在天的勁力匯聚于槍桿,經脈由于過度鼓催真氣,已然出現脹裂。

  好似蓄滿水的水庫,又像是吹鼓了的氣球,只需輕輕一個觸碰,便是驚天動地、排山倒海的劇烈傾瀉。

  恰在此時,刀氣襲來。

  李瑾瑜長槍勐地刺出,全身氣機混合著天地風云,轟向柳生又壽郎。

  飄飄渺渺渺風云!

  龍卷狂風好似巨龍,把柳生又壽郎一口吞了下去,緊跟著爆發出叮叮當當的兵刃碰撞聲,以及星星點點鮮血。

  “卡察!”

  伴隨著兵刃破裂之聲,柳生又壽郎手中寶刀碎裂成千百塊,槍芒緊跟著刺入體內,隨即飛速旋轉起來。

  一聲聲慘叫從狂風中傳來,緊跟著拋飛出一顆滿是驚恐的人頭。

  李瑾瑜左手擒龍控鶴,把人頭抓攝在手中,右手引導最后的力量,對著海島輕輕一劃,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柳生又壽郎已死,爾等倭寇都給我聽好了,吾之身前,便是界線,吾之身后,不存東瀛之人,跪地投降!”

  來州水軍緊跟著高聲呼喝。

  “跪地投降!”

  “跪地投降!”

  “跪地投降!”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呼喝,終于有人被壓垮了神經,跪倒在了地上。

  不等他喊出“投降”二字,身后的東瀛武士揮刀一斬,砍下他的腦袋。

  “東瀛武士,決不投降!”

  “東瀛武士,決不投降!”

  “東瀛武士,決不投降!”

  這些負隅頑抗之輩不算多,卻都是血氣方剛的硬骨頭,這些人的呼喝影響了一部分人,竟然維持住陣勢。

  李瑾瑜冷笑一聲,持著長槍,一步一步的前進,倭寇被嚇得連連后退。

  方才遮天蔽日的龍卷,毀天滅地的威能,已經擊破他們的反抗之心,縱然李瑾瑜嘴角溢血,卻無人敢出半招。

  戚繼光指揮大軍層層包圍,逐步蠶食余下的倭寇,務必保證一戰功成。

  雙方從早晨打到傍晚,殺得人是血人槍是血槍,血流成河,流血漂櫓。

  “噗嗤!”

  李瑾瑜刺穿最后一個首領的咽喉。

  長纓輕輕一晃,把此人的腦袋震了下來,揮掌轟到了蜂巢島邊緣。

  除了幾個要被獻俘的俘虜,其余的倭寇首領盡數被殺,人頭盡數在此。

  李瑾瑜持槍飛速切削,把最大的那塊巖壁切削的平滑如鏡,隨后在這片巖壁之上,寫下十八個字。

  吾之身前,便是界線,吾之身后,不存東瀛之人!

  每個字均是三尺大小,痕跡深深印入石壁,保管千年萬年不會消散。

  十八個字下方,是被斬殺的倭寇首領的頭顱,包括柳生又壽郎、水月大宗等東瀛成名刀客,以他們的人頭作為三牲祭品,在此焚表祭天。

  戚繼光道:“侯爺,那些尸體該如何處理,扔到海中喂魚么?”

  李瑾瑜道:“海中的魚類,懂得趨吉避兇,咱們打的這么激烈,早就把魚嚇跑了,短時間不會有很多魚。”

  戚繼光道:“挖坑埋了?”

  李瑾瑜道:“這么多人,要挖多大的坑?造成疫病污染海域怎么辦?”

  戚繼光道:“那該如何?”

  李瑾瑜道:“燒了吧!”

  戚繼光:!!!∑(?Д?ノ)ノ

  古人和現代人可不一樣,現代人習慣了火葬,古代這可是極重的懲罰。

  ——挫骨揚灰!

  不過反正這些人已經死了,戚繼光不可能為了一些倭寇得罪李瑾瑜。

  有蝙蝠島的經驗,再加上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卒,李瑾瑜很快便把尸體運到海島中心,撒上大量的火油桐油。

  “鏘!”

  玄翦雙刃出鞘,鋒刃對著狠狠地劃了一下,頓時火星四射,點燃火油。

  看著沖天而起的烈焰,李瑾瑜心滿意足的帶人退走,直到大半月后,東瀛有船隊到達蜂巢島。

  看著島上隨處可見的鮮血碎骨,以及李瑾瑜書寫的十八個大字,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

  李瑾瑜手中握著兩件寶貝。

  不是別個,正是被倭寇盜走的兩件神器,草薙劍、八尺鏡。

  東瀛有三大神器。

  草薙劍、八尺鏡、八尺瓊勾玉。

  據說這是徐福為了給秦始皇嬴政祈求不死藥,帶到東瀛的三件至寶,每一件神器都具有相應的特殊效果。

  鏡照妖、劍誅邪、玉靜心。

  除此之外,每件神器上面都刻寫著六個篆字,據說只要解開這十八個篆字的秘密,就能獲得“天芒”寶藏。

  不用說,又是奪此物者得天下。

  此物和秦始皇有些牽連,相對于蒼龍七宿、楊公寶庫之類的,反倒是更有可信度,尋找天芒寶藏的人極多。

  根據李瑾瑜的記憶,所謂的天芒似乎是激發潛力的藥物,能夠過度催發人的潛能,藥效過后行銷骨瘦而死。

  且不說上千年的藥物,會不會因為保存不當而過期,如果沒記錯,這玩意兒似乎已經被一群老鼠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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